陳有心去解救船上的富豪人質們,但她也清楚自己孤身一人,要去救人的話就沒法阻止這次的事件了。 好在她發現這裡的人並不打算傷害人質,於是決定擒賊先擒王,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在揍了一通以參賽選手身份上艇的潘喬手下後,她終於見到了目標本人。 “我一直聽說龍門的總督魏彥吾是個了不起的傢伙。” “結果他送來的人,厲害倒是挺厲害,腦子卻不清楚。” “看來,魏彥吾和坎黛拉也是一路貨色。” “你......” 陳剛想反駁,然後就又被潘喬罵了個狗血淋頭,搞的她都有點迷茫了。 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但她感覺自己不夠了解玻利瓦爾和戰爭,沒法說服對面。 於是無法拔出赤霄的陳,想通了自己現在該怎麼做,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高壓水銃。 潘喬見此,也舉起了手中的船錨,兩人之間的死鬥感覺在下個瞬間就會開始。 這時候,米格魯突然出現,橫插在了兩人之間。 “潘喬船長,陳警官的事情請交給我處理。” “嗯?你不是......你是要幫我們?” “抱歉,並不是。” “我只是負責帶陳警官回去,並不會主動幫助你們。” “......好吧,我們走,還有正事等著我們呢。” 潘喬感覺有些可惜,但也不打算強求。 現在能少一事是一事,重要的是趕緊處理了坎黛拉那個女人。 當潘喬帶隊離開的時候,陳對著他們射出了一發高壓水槍,然後這下被擋在中間的米格魯用防暴盾給防住了。 “讓開,米格魯,我不能放著他們去做錯事。” 對於陳的嘴炮,米格魯不為所動,依舊舉著盾擋在陳的身前。 “陳警官,哪怕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件多正義的事情,但那位的市長的所作所為也無法讓人稱讚。” “潘喬先生並不那麼完美,但對我們玻利瓦爾人來說,這向前邁出的一步就算歪了一點,那也是有意義的。” “還請尊重下我們玻利瓦爾人的選擇,在這當個旁觀者吧,龍門近衛局特別督察組的陳警司。” “......” 米格魯會主動來阻攔陳,當然是有自己想法的。 她到底是個玻利瓦爾人,磨練至今就是希望能讓故鄉變好點。 對於她這樣的玻利瓦爾人來說,多索雷斯這地方真的是整個玻利瓦爾的毒瘤。 就立場來說,她不會刻意幫潘喬。 但只是精神上的話,還是比較支援的。 她覺得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米格魯,我大致能明白你的說法,但這種暴力行為始終不對,你的說法到底還是歪理。” “你還有潘喬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能理解,這種事確實不能全怪你們,但正義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坎黛拉女士問題再大,我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她被潘喬給殺了。” “她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米格魯,想想你以前在羅德島的日子,想想你曾經在龍門的警察身份。” “現在把路讓開,別再錯下去了。” 在陳不懈努力的嘴炮下,好脾氣的米格魯終於是有些受不了了。 “......我真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羨慕一個人。” “陳警官,請別把事情說的那麼輕鬆。” “你只不過在這個糜爛的城市裡玩了幾天而已,又能理解我們的什麼?” “我會這麼做 是認為作為玻利瓦爾人,自己此刻是正確的。” “我不後悔。” “雖然是身處於這樣的地方。” “可我還是想走在自己所堅信的道路上。” “現在,在這裡,我沒有被你指責的道理!” “如果你非要來干涉這片土地的話,那我只能與你為敵了。” 兩邊誰也說不服誰,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對峙的兩人都明白,這一戰看來是在所難免。 但比起像磐石那樣立在那邊的米格魯,陳稍微心虛的嘆了口氣。 “結果,還是變成這樣了啊。” “我有個老朋友說過,只有被狠狠捶打過一遍,我才會知道自己那些可笑的執著都不過是些衝動。” “我到現在也還沒分清,哪些是可以堅持的執著,哪些是不切實際的衝動。” “但對我說了那些話的她應該也是知道的,如果因此我就不去做的話,我也就不叫陳暉潔了。” “......” “陳警官,這麼說可能不太禮貌,但此時此刻我很想說——你的人生真是幸福啊.....” “你大可笑我,我不在意。” “動手吧,我趕時間。” 兩名原本用劍的選手,瞬間同時開槍。 高壓水流和電脈衝交錯而過,可惜都沒有打中對方。 就這樣,同樣的互射又持續了幾輪,兩邊仍然完好無損。 但,這並不代表雙方在場面上就是勢均力敵了。 這場景,明眼人都看得出,陳顯然是劣勢。 對於陳的水銃攻擊,米格魯只需用盾擋住就行。 但是陳要躲米格魯那看不清的電磁射擊,得上竄下跳到處跑才行。 米格魯不像陳,她立志是要當一面守護之盾,並沒有怎麼接受過遠端武器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