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沐風的講述,柳龍原本稍微平復的心情又變得緊張起來。 “可我也只是出於好心,邀請渤海市年輕一代的傑出人才一起聚個會而已,並沒有想到會發生後面這麼多事情!我,我們柳家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柳龍連忙解釋道,他想透過這種方式撇清自己和今天這場火拼的關係。 “你們柳家是什麼情況,我也瞭解過了!你不過就是想透過舉辦聚會的機會,拉近和渤海市一大批官二代富二代的關係,想給你們柳家找到一個企業轉型的契機而已。既然你是帶著這種目的組織的聚會,就應該考慮到邀請參加聚會的人之間的利益關係和衝突,既然你把人全都請來了,你就應當承擔組織這場聚會所產生的一切後果。如果你在狡辯,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柳家是故意挑起劉家和趙家,以及我和殭屍之間的矛盾。”謝沐風的話,直接打破了柳龍的幻想。 為了幫助父親尋找企業轉型的機會,想盡一切辦法在沙石開採行業全面萎縮之前,打通新領域的產業經濟,柳龍確實在近段時間組織了很多次類似的聚會。 但由於聚會組織得比較匆忙,同時他也有一種遍地撒網的心態,不願意錯過和任何有身份的人接觸的機會,所以,就忽略了邀請來參加聚會的人之間的利害關係。 那天晚上,當趙子祥故意挑撥劉婷和王超關係的時候,柳龍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但那時候已經晚了,他也只能想辦法進行彌補或者挽救。 可是,他採取彌補和挽救的方法卻過於中庸,既沒有完全站在趙子祥這一方,也沒有完全站在劉婷這一方,他們柳家選擇做一箇中立派,兩方都不想得罪。 這樣的決定讓柳龍現在處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雖然從表面上看,兩方都沒有得罪,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也沒有幫助任何一方。 只要趙家和劉家之間的矛盾沒有最終化解,他們兩方都不會待見柳龍的。 柳龍的內心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可是作為一個柳家少爺,他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誤。 此時,謝沐風無情的揭穿了他的偽裝,這讓柳龍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 柳龍眉頭緊皺,輕咬著雙唇,目光渙散的盯著地面,沉默了很久也沒有說話。 見到這樣的局面,站在柳龍一旁的鱷魚顯得非常緊張,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而是透過柳龍和這個神秘青年的對話內容,已經知道因為劉婷這件事所產生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他擔心面前的這個神秘青年會將矛頭指向他們柳家,這無疑是給現在的柳家招引來一個巨大的對手,讓柳家的境遇雪上加霜,想要扭轉柳家現有的發展經營模式,只會變得更加遙遙無期。 “這位大哥,我們柳家並沒有要和你為敵的意思,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也是因為很多的偶然性,我希望這位大哥能給我們柳家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能給我們這樣的機會,我們柳家將會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鱷魚雙手抱拳,躬著身子,略微低著頭對謝沐風說道。 “你只不過是沙頭幫的老大,依附於柳家的一條狗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柳家在這裡和我說話?”謝沐風用冷冰冰的語氣不屑的說道。“就連柳宗元本人見了我,也不敢這樣空口白牙的讓我給他一個機會。” “你!”聽到謝沐風藐視自家的老爺,鱷魚怒目相視,但考慮到現在的處境,他又將這口氣嚥到了肚子裡,一時間,那張黝黑的臉被憋得一陣潮紅。 “喲,你還不服氣?”謝沐風饒有興致的看著氣鼓鼓的鱷魚,“對了,說了半天還沒告訴你們我到底是誰?我姓王,叫王強,是渤海市地下產業經濟新一屆代理人!” 原本以為會引來眾人一聲聲的驚歎,還會享受到他們熱情的吹捧和恭維。 可等了七八秒的時間,謝沐風只見到那些幫派人員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這時候,謝沐風才一拍額頭,在心裡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傻逼。 這些幫派都是混跡於社會底層的人員,和他這個代理人的層次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就如同一個市委書記跑到一家偏僻的農戶家裡,對著一名目不識丁的老婦人說道:“我是渤海市新上任的黨委書記!” 此刻的老婦人可能只會回你一句:“你說啥?你要找我們村委書記?他住在東村那頭,大兄弟,你走錯了!” 什麼飛車黨、高利幫、雙虎幫他們哪裡有機會接觸到地下產業經濟代理人的機會,在他們的認知裡可能根本就沒有代理人這個概念。 只有一個人驚訝的看向了謝沐風,這個人就是柳龍。 他忽然大聲問道:“你就是王強?是新一屆地下產業經濟代理人?剛才和你通電話的那個崔爺,就是你的特別顧問?” 他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把原本正在等待享受眾人恭維和吹捧的謝沐風給嚇了一跳。 謝沐風斜著眼不滿的看向柳龍。 “王代理,對不起!”柳龍對著謝沐風鞠了一個90度的躬,態度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