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安和任愛民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去外面聯絡對接工作上的事,總比待在這裡和幾個毛頭小子拌嘴要好得多吧! 徐平華和劉國安、任愛民商量了一陣後,兩人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會議室。 徐平華再次點燃了一支菸,氣定神閒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5個專家民警。 只見五個人的表情由之前的不動於衷慢慢變成了震驚,後來又從震驚變成了驚恐。 那個濃眉大眼的專家民警看到最後,竟然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臥槽,這次要轉移藏匿的資金預計有十幾個億?” 其他人聽到他的驚呼聲後,彷彿也是才反應過來似的紛紛出口成髒,盡情的宣洩著自己心中的震驚的情緒。 看到剛才還一個個理直氣壯的精神小夥,現在卻變成了怨聲載道的怨婦,徐平華心裡就忍不住想笑,還好他養氣的氣功還不錯,硬是把笑意憋回到了肚子裡。 徐平華用手裡的簽字筆敲了敲會議桌,示意他們安靜。 等5個專家民警都不再說話後,徐平華才開口問道:“關於此次行動的大致情況你們瞭解了嗎?還有什麼需要我來解釋和補充的你們儘管提出來。” 五個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搶先說話,就連那個濃眉大眼的民警,也是將目光盯在手裡的資料上,沒有抬頭看向問話的徐平華。 徐平華端起面前的水杯淺淺喝了一口,等了差不多一個鐘的時間沒有人說話。徐平華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了,那咱們就說說,你們誰願意牽頭負責此次任務中藏匿轉移資金的任務?” 此話一出,五個專家民警的身體不由得的一顫,他們將自己的頭埋得更低了,其中還有兩個人居然還拿出了一直沒用過的簽字筆,在面前筆記本上專注的寫著什麼似的。 看著這五個人的表演,徐平華決定要趁熱打鐵趁勝追擊,於是說道:“你們要都這麼謙虛,那就由我來確定人選吧!” 說完,徐平華目光就在五個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會。 “咱們就選警齡最長的老同志來臨時擔任負責人吧,你們有什麼意見嗎?”徐平華的話剛說完,一個30歲的專家民警就連忙擺手說道:“我可不行,別看我警齡最長,但是洗錢這方面的業務水平一定比不過那些在全省、全國的比賽中得過獎的年輕同志!要我說,還是要選能力強、經驗多的同志來擔任臨時負責人。” 這時,另外一個較為年輕的民警急忙說道:“比賽我確實參加過很多,也確實獲得了一些成績,不過那都是理論上的東西,在實操方面的建樹哪裡比得上長期在一線作戰的同志啊!我覺得還是要以實戰為標準,挑選有豐富辦案經驗的同志來擔任臨時負責人。” “別介啊!我是辦過一些洗錢的案子,但辦案和作案哪能一樣啊!我能偵破盜竊案,並不說明我會盜竊吧!我覺得還是要選那種政治立場堅定、思想作風正派的同志來擔任臨時負責人。”另外一個年紀最小的專家民警搶先說道。 沒想到兜兜轉轉一陣,最後又把臨時負責人這頂大帽子拋到了濃眉大眼的專家民警頭上,這讓的他的心裡頓時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憋屈,胸口處像是有一方大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此刻的他真想一蹬腳一閉眼,乾脆把這個負責人的帽子給接過來,之後真要出了什麼事,大不了被貶到哪個部門去坐冷板凳。 想是這麼想,他卻不敢真的這麼做。 要知道,不到30歲的年紀就能在省廳的一個直屬總隊裡混到實職正科的位置,對於那些常年在基層派出所打拼的苦逼民警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他們中哪個不是40歲了才有機會在某一個業務部門混到主要負責人的位置,而且大多時候,那個主要負責人的級別還只是一個副科職而已。絕大多數的基層民警幹了一輩子,直到60歲退休了才解決正科級別的待遇。 如果因為自己擔任臨時負責人而導致這次行動得失敗,坐冷板凳都還是個小事,他這個正科職的頭銜能不能保得住也要打個問號,以後還想要提拔進入縣級幹部、廳級幹部那就純粹是痴人說夢了。 想到這裡,濃眉大眼的專家民警額頭頓時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放在辦公桌下的雙腳也忍不住的抖動起來,就連兩撇濃黑的眉毛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可不敢拿自己一輩子的仕途來賭這次行動能100%的成功。 這個案子的背後可是有一個超級大的商業帝國的影子,就連此次需要藏匿轉移的資金也達到了十幾個億。 他相信,就連坐在對面的徐平華也不敢保證此次行動不出任何差錯,那就更別說他這個臨時抽調的人了。真要出了事兒,沒人會站出來替他背這個黑鍋。 突然,濃眉大眼的專家民警彷彿想到了什麼,他警惕的看著面前一臉微笑的徐平華心想:專案組這邊的領導難道真的是打算把我們這些抽調來幫忙的拿來頂缸? 這一下,他不光是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就連後背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