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沐風又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掏出一盒煙,給劉奎他們發了一圈後,自己叼上一支點燃後緩緩的吸了起來。 直到吐掉第三口煙霧,謝沐風才開口說道:“道上不是有人在傳孔曉東的死跟我有關嗎?在得知你邀請了很多道上的人來參加孔曉東的葬禮,我就打算藉著葬禮的機會,當面向他們問問,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殺死了孔曉東?我這人從小就不怕事,男子漢嘛敢做敢當,但我最討厭被人冤枉的感覺了,不是我做的你們卻要硬安到我的頭上,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就為了這點事,你就敢單槍匹馬的到這裡來?”陳永生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 作為渤海市的代理人,居然會因為一些市井小民傳出來的小道訊息而上心?這讓同樣是道上大佬的陳永生有點難以理解。 這就如同森林之王的老虎怎麼會在意幾隻老鼠在背地裡如何議論自己呢。 “不然還能為點啥?我跟你又不熟。退一萬步來講,如果真要代表集團公司參加這次紀念儀式,我大可以讓崔爺過來走走過場就行了,哪裡用得著我這個代理人親自出面!”謝沐風大大咧咧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忌站在他對面的老頭就是渤海市的黑道皇帝。 “既然如此,我已經當著幾乎道上所有幫派的面為你正了名,揪出了殺害孔曉東的真正凶手就是他的手下猛虎,為何你還要將這個青年帶走?”陳永生不解的問道。 “作為這個事件中唯一還活著的一個證人,我怎麼能輕易的讓你把他給除掉呢?他要是死了,就死無對證了,以後還有人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那又該咋辦?難道真的要我找人去挨個做了他們嗎?我是正經的生意人,儘量要避免沾染那些打打殺殺的事,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讓這個活著的證據在我身邊呆一段時間,等這件事徹底平息下去後,我就不會在意他的生死了!”謝沐風的解釋看似合理,卻處處充滿著固執和強迫。 陳永生被謝沐風說出的理由弄得很是無語。 思考再三,陳永生還是不能讓謝沐風把青年帶走,他謝沐風的面子是面子,難道他陳永生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嗎? 要是讓道上的人知道他陳永生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做出故意陷害幫會重要成員的行為,他這個黑道皇帝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下去?這件事必將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我可以答應你讓他活著!但人不能讓你帶走!”陳永生主動作出了讓步。 他自知不是謝沐風的對手,不管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他和謝沐風都有著很大的差距。 就算是現在,就在這個告別廳裡,如果謝沐風敢豁出去,把他這個黑道皇帝就地正法,陳永生以及他身旁的那些手下和親信,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為了維護整個祭奠儀式的秩序,陳永生將20多個打手全部分散安排在了殯儀館各個重要的部位和通道,跟在他身邊的就只有四個身手最好的大漢,可這四個大漢和謝沐風帶來的小弟沒過上兩招就全部躺在了地上,現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迫於現狀,陳永生只得主動做出讓步,希望謝沐風能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可謝沐風是誰?他可是號稱瘋狗的男人,和他談錢可以,如果你要和他講道理,那就滾一邊去吧! 不出所料,謝沐風擺出屌屌的姿態,稜著眼齜著牙,伸出手指對著陳永生說道:“你他媽是聽不懂華夏語嗎?老子說了要帶這個小子走,你就說行不行吧?行,我就帶人離開這裡,今天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不行,咱們就擺道擺道,看看誰的拳頭硬,誰的本事大!多大點事兒啊!”說完,謝沐風又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不耐煩的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婆婆媽媽歪歪唧唧的,又不是在菜市場,我哪有閒心跟你討價還價。” 陳永生的心裡早已經動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聲名鵲起的小輩居然敢在他面前充愣耍狠,如果他的那些打手現在就在這裡,他還真有可能一時忍不住,讓人把謝沐風給抓起來。 雖然,他還真不敢把現在的謝沐風怎麼樣,但要好好修理他一番還是能做到的,讓他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可惜那些打手現在都不在這裡!他不敢有所輕舉妄動,要是把面前這個瘋狗惹毛了,衝過來扇他兩巴掌,到時候他怎麼辦? 難道是要帶領殭屍幫一眾人和謝沐風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嗎?真要那樣做了,陳永生相信,最終從渤海市消失的絕對不會是謝沐風他們。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越老膽子越小。 上了年紀的陳永生,退居幕後已經好多年了,身上的那股戾氣早就被繁華世界的煙火氣給磨滅了,做起事來變得瞻前顧後,不敢拿自己一生拼命所得到的東西去冒這個險,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一切毫無意義。 現在的他只想求穩不求進。 正當陳永生還在糾結的時候,從告別廳的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陳永生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