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沐風並不著急,關於漆光華的事兒,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算漆光華說的那些全是假的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別看漆光華表面上淡然自若,可心裡卻是十分煩躁。
今天她只不過是來渤海市參加了一個商務宴會,晚上宴會結束後她便準備離開。
可當她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卻發現身後有陌生人尾隨。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敢自己一個人駕車離開,萬一被對方堵在車裡那就麻煩了,於是就和對方在地下停車場裡周旋,同時趁機向外撥打求救電話。
漆光華在渤海市也認識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真正值得她信任的卻沒幾個,不知怎麼的,當時她腦子裡最先冒出來的名字居然是謝沐風。
鬼使神差的,她就這麼撥通了謝沐風的電話。
漆光華並不知道跟蹤她的人到底是誰,或許是某個仰慕她的大老闆派來的跟班,大半夜的想要邀請她去家裡坐一坐。
又或許是某些見色起意的小混混,想要趁著夜色一親芳澤。
不管跟蹤她的是什麼人,對漆光華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至於他對謝沐風說對方有可能是關凱的人,那完全是她胡編亂造的。
像漆光華這樣的女強人,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平時在參加這一類的宴會時也是會聘請貼身保鏢的。
可今天這場宴會是臨時舉辦的,漆光華還來不及和安保公司聯絡,想著以前在渤海市參加過很多類似的宴會,從來就沒遇到過什麼危險。
於是,漆光華便抱著僥倖心理獨自前往。
可沒想到就這麼一次,卻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謝謝你今天的出手相救。”抽完一支菸,漆光華笑著對謝木風感謝道。
“說說吧,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謝沐風淡淡的問。
接下來漆光華便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你怎麼確定對方的人是關凱派來的?”謝沐風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透過漆光華剛才的講述,謝沐風無法判斷出今晚跟蹤綁架她的人是否跟關凱有關。
“這個嘛!我也是猜的。”漆光華眼神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你是靠猜的?”謝沐風被漆光華的這個解釋弄得哭笑不得。
雖然謝沐風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漆光華的話,但他今天晚上還真的以為漆光華確實是遇到了生命危險。
如果讓關凱知道漆光華在收集整理他的犯罪證據,那麼漆光華確實很有可能突然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
因此,謝沐風才會讓羅中海動用公司的能量去尋找漆光華的動向,從而把她救下來。
如果漆光華以前對謝沐風講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那麼她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人了。
如果再因為關凱的事而丟掉了性命,謝沐風也有些於心不忍。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漆光華居然在今天這個事上騙了他。
這麼一來,謝沐風很自然的就對漆光華之前給他講的那些故事產生了懷疑。
“果然,這個女人不值得信任。”謝沐風再次在心裡肯定了自己原來先的想法。
“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猜的?總不能掐指一算的吧!”謝沐風陰陽怪氣的問道。
“這段時間我又收集了很多關於關凱違法犯罪的證據,有可能是我最近的動作有點大引起了他的懷疑,所以才會派人在抓我!”掐滅了手裡的香菸,漆光華推測道。
“抓你?抓到你了又怎麼樣?他真的會殺掉你嗎?”謝沐風表情有些戲謔的說道。
漆光華柳眉微蹙,眼神中露出一絲迷茫,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不一會兒,她微微點了點頭,從他口中只吐出了一個字:“會!”
“既然知道他下得了手,你一天天的還到處亂跑做什麼?好好待在省會不好嗎?”
“別忘了,除了東南省紅十字會理事這個身份以外,我還是渤海市紅十字會的副主席,在渤海這邊也有很多業務。”略微一停頓,漆光華語氣落寞的繼續說:“就算我躲在省會難道就安全了嗎?他可是副省長,只要我還在東南省一天,他要想除掉我輕而易舉。”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和關凱鬥,為什麼不拿著你的錢去別的省份生活,或者乾脆直接返回美國,憑你現在擁有的財富,就算是在美國也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謝沐風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