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服務員,其實就是這個農家樂主人的家人或者親戚,只見他們身上綁了一條紅色的圍裙,手裡端著幾盤菜就這麼走了進來。
那些裝菜的容器也是形狀不一大小不同,擺放在桌上看上去有些雜亂無章,不少餐具上面還出現了一道道豁口和刮痕。
端上桌的菜談不上有任何的美觀,感覺就是煮熟以後放些佐料,然後就那麼倒在了裝菜的容器裡。
看上去雖然不怎麼樣,但謝沐風聳動了一下鼻子,各種刺激著人類食慾的香味立刻就充斥著他的鼻腔,口腔裡不自覺的滲出了很多口水,這讓謝沐風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
“好香啊!”謝沐風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呵呵呵,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嘛,今天讓你好好嚐嚐當地的美味,看到那盤芋兒燒雞沒有,那裡面的雞和芋頭都是這裡本地的,芋頭是今天上午剛採摘採的小芋頭,粉嫩香甜入口即化,雞是山裡養的跑山雞,肉質鮮美口感勁道。看到那一盆冷鍋魚沒有,這道菜用的是這裡最出名的母豬殼和翹嘴,這種魚肉質鮮嫩營養豐富。還有那盤盤龍鱔,他們都是活著的時候被放入油鍋的,所以每一根黃鱔都是捲曲著身子像一條條小盤龍,……。”
介紹起桌上的美食,崔健華頓時變得滔滔不絕起來,感覺像是在如數家珍。
“崔爺,要不咱們開始吃吧,聽你說了這麼久我早就餓了。”謝沐風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拿起放在牆角的一瓶白酒。
這瓶酒是崔建華帶來的,不是茅臺也不是其他什麼名酒,包裝盒上面寫著斗城特麯。
“臥槽這酒的勁兒有點大呀!”謝沐風拆開包裝剛擰開瓶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這是一種本地生產的濃香型白酒,特點是度數高、口感烈、前勁大、後勁小,最適合像我這種上了年紀以後味覺功能有所下降的老頭子喝了。”
崔建華主動將自己的空酒杯推到了謝沐風面前,示意他幫自己把酒斟滿。
謝沐風倒了兩杯白酒,一杯遞給了崔建華,自己則是端起另外一杯放在鼻前聞的聞。
濃香型的白酒比起醬香型確實要衝很多,缺少了一種渾厚的底蘊,但卻給人一種直衝腦門的純粹感。
醬香型的白酒就好比是一個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當世英才,而濃香型的白酒則像是一個引領千軍萬馬征戰沙場的無敵將士。
作為一個愛喝酒的人,很難說清楚兩者孰優孰劣。
謝沐風二話不說直接悶了一大口,一股濃郁的酒液順著口腔滑進了食道,酒液流過的地方瞬間如同著了火一般,這讓謝沐風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迅速將肺裡灼熱的酒氣透過口腔噴了出來。
“我靠,這酒得有60多度吧!啊!絲!”謝沐風透過呼吸不斷更換著胸腔裡的空氣,同時還抬起手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扇著。
隨著謝沐風的呼吸,房間裡立刻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高粱味。
“你快夾一根盤龍鱔放在嘴裡直接嚼,可以抵消白酒帶來的一部分刺激感。”
見到謝沐風臉上露出一種看似痛苦的表情,崔建華忍著笑提醒了他一句。
謝沐風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條盤龍鱔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這道盤龍鱔是先經過油炸後再進行翻炒的,所以整條黃鱔都非常的酥脆,加上上面裹著厚厚一層佐料,那種濃郁的味道立刻就把口腔裡刺激的酒味壓了下去。
謝沐風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奇異的感覺,這彷彿是打破了他對於飲食的傳統觀念。
“臥槽,這道菜的味道還真不錯!”謝沐風嘴裡嚼著黃鱔含含糊糊的誇道。
“如果沒有這杯斗城特麯,你是不可能感受到這些本地菜精髓的。”
崔建華這時候也淺淺的抿了一口杯裡的白酒,然後夾了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小魚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謝沐風在看守所的這幾天雖然每天都開了小灶,頓頓有魚有肉,可那味道完全沒有和辦法和外面的餐館作比較,僅僅侷限於可以吃而已。
這一出來就是如此豐盛的一頓大餐,他哪裡還顧得上和崔建華聊天,左手端起酒杯喝一口,右手拿著筷子夾過一條盤龍扇吃得不亦樂乎。
就這麼風捲殘雲了半個小時,桌上的飯菜被兩人吃得七七八八,就連白酒也喝掉了兩瓶。
謝沐風夾起一個軟糯的芋兒塞到嘴裡後,便把筷子放在了餐桌上。
“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扯過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巴,謝沐風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