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半夜的瞎跑個什麼勁啊!你哥都不管管你嗎?”謝沐風一把將劉新琴拽進了自己新買的瑪莎拉蒂後就順口問了一句。
“我哥!我哥可管不著我!”劉新琴一想到劉國強之前的叮囑心裡就有些發怵,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著,只是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謝沐風一聽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於是他玩味的說了一句:“瞧你這慫樣,一定是揹著劉國強偷跑出來的吧!”
“誰慫了?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管不著!”劉新琴本來就有些氣不足,只能靠著歇斯底里的大吼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呵呵,有理不在聲高!就你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沒事兒就早點回去,別在這裡給我添亂,萬一你哥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來找我麻煩的,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雖然劉國安給謝沐風下達的命令就是要盡全力接近劉新琴,但真要實施起來,謝沐風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況且,這時候他也喝了很多酒,腦袋裡暈乎乎的,萬一一個把持不住真的擦槍走火了那就麻煩了,這也是謝沐風想要把劉新琴儘快趕走的原因之一。
退一萬步來說,失去對渤海市灰色產業鏈條控制權的謝沐風,現在就如同被拔掉羽毛的鳳凰,根本就入不了劉國強的眼,就算和劉新琴發生了點什麼,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劉國強的認可,或許還會因此給謝沐風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得不償失。
等他把集團公司搭建起來,以此為中心將一片散沙的灰色產業重新整合在一起,最後再把全市的娛樂市場佔為己有,那時候的他才算是有了和劉國強碰一碰的實力。
到時再想辦法接近劉新琴,從而收集到劉國強的核心秘密,這麼做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可往往就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從小就被人寵溺著的劉新琴,哪裡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謝沐風三番兩次的拒絕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我跟你說過了,我是一個成年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哥哥管不著。你怎麼老是提起我哥啊!怎麼,你很害怕他嗎?”劉新琴反口就激將了一句。
“我會怕他?我怕他惹到我頭上來,我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揍一頓!切,我會怕他!”謝沐風這話說得倒挺硬氣的,可語氣卻和之前的劉新琴一模一樣,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劉新琴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呀笑!我都看到你的後槽牙了!”
謝沐風這麼一說,劉新琴笑得更大聲了,只見她身體後仰,雙手捂住肚子,兩隻腳不停的跺來跺去,眼淚都笑出來了!
“臥槽!有這麼好笑嗎?”謝沐風在心裡嘀咕了幾句。
笑了好一會兒,劉新琴的笑聲才漸漸小了下來。
“你知道嗎!這是我春節以來最開心的時候了!就連我爸媽他們來別墅吃團圓飯的時候我都沒笑得這麼開心過。”收斂起笑聲,劉新琴滿含秋水的看著謝沐風。
謝沐風被她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忙按下了瑪莎拉蒂的啟動鍵,一陣低沉的引擎聲傳入了兩人耳中。
“這裡太悶了,我把車開出去透透氣!”也不管劉新琴同不同意,謝沐風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立刻,輪胎與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瑪莎拉蒂就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嗖的一下迅速朝著地下車庫的出口駛去。
凌晨兩點多鐘的渤海市非常安靜,道路兩旁的路燈孤獨的亮著,燈下匆匆而過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口,擺夜市的老闆正彎腰收拾著凌亂的店鋪,兩三個身穿紅色馬甲的環衛工拿著大掃帚打掃著街面的垃圾。
只有一些門口掛著紅藍交替彩燈的理髮店還亮著門頭的招牌,偶爾有幾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駐足在店鋪門口,左右看了看,便伸手推開貼著歡迎光臨的玻璃門一頭鑽了進去。
初春的夜依舊很涼,不過依稀能看到樹枝上剛剛發出的嫩芽充滿勃勃生機。
海藍色的瑪莎拉蒂穿梭在城市街頭,並沒有引來多少人羨慕的目光。
謝沐風專心致志的駕駛著車輛,劉新琴則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偶爾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眼駕駛位上的謝沐風。
謝沐風裝作渾然不知。
“要不,我養你吧!我哥哥挺有錢的。”
劉新琴的這番話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就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謝沐風也被這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