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逃出來的人太多了,我們沒辦法從他們裡面找到毛斌。”莫西看向前方混亂的場景皺著眉頭說道。
“啟動炸彈,我們走!”劉奎望著不遠處的貨船心有不甘道。
如果讓毛斌就這麼輕易的死在這裡,劉奎為謝沐風報仇的計劃就沒辦法繼續實施了,不過看著船上有上百人為毛斌陪葬,劉奎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沒辦法,他們不這樣做又沒辦法給謝沐風一個交代,此時的他心情很是複雜。
隨著接連幾次爆炸聲響起,前方的貨船朝著右側緩緩傾斜。
轟隆隆,劉奎他們開著快艇快速朝著岸邊駛去。
“你叫什麼名字?”謝沐風身披一件棕色的外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的面前跪著一個人,此人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只有一隻眼睛勉強能夠睜開一條縫隙。
這個跪在謝沐風面前的人正是施風順。
“我叫施風順。”施風順跪得筆直,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萎靡之色。
“哦!昨天你打我打得很爽啊!最後還把我丟進了海里喂鯊魚,呵呵!怎麼樣,沒想到我還會活著回來吧!”謝沐風獰笑著說道。
“各為其主而已。”施風順沒有狡辯。
“好一個各為其主,既然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上,會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不知道。”施風順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要求情的打算。
“你不怕死?”謝沐風好奇的問。
“怕!這世上有誰不怕死的!”施風順苦笑道:“我也怕死,可是怕有用嗎?李老闆是我的恩人,我這條命就算是還給他了。”
“哈哈!說的不錯。這世上沒人不怕死,不過怕又有什麼用呢?就像你昨天把我丟進大海的時候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不會向你開口求饒,因為我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求饒起不到任何作用。”
說完,謝沐風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黑洞洞的手槍,開啟保險,上膛後直接抵在了施風順的額頭上。
施風順緩緩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可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以及額頭上滑落的汗滴無一不表明他此時的心裡十分緊張。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施風順身體僵直的跪在原地,眼皮不住的抖動著。
“你欠毛斌的命已經還了,是留下來跟著我還是獨自出去闖蕩隨你的便。”謝沐風把槍口還在冒著煙的手槍放回桌子上,語氣很輕鬆的說道,彷彿是在宣佈一個很稀鬆平常的決定。
施風順緩緩睜開眼睛,回過頭看向地上那道黑黑的彈痕,彈孔周圍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你真的打算放過我?”
“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個坑,怎麼!你不相信我。把他的手解開,讓他走。”
“強哥!”站在一旁的劉奎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謝沐風揮手打斷。
“他和你們一樣都是苦命人,只不過你們找到了我,而他卻找到了毛斌。”
劉奎聽懂了謝沐風的意思,於是把施風順反銬在後背的手銬開啟。
施風順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沒有太多的猶豫,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就這麼讓他走了?”一旁的莫西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讓他走吧!如果毛斌不在了,海港也就沒了他的容身之所,早晚他還得回來找我。”謝沐風十分自信的說道。
雖然不明白謝沐風話裡的意思,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質疑他的決定。
“那個叫李乾坤的怎麼處理。”
“李乾坤!就是乾坤港務集團的老總?”
“對就是他。”
“呵呵!你們不知道嗎!李乾坤就是毛斌,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他呢?”謝沐風不答反問。
“啊?李乾坤就是毛斌?這不可能吧,我見過毛病啊,這兩人的長相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劉奎摸著腦袋疑惑的說道。
“毛斌應該是為了逃避大陸警方的抓捕,整容後到的海港,然後用李乾坤的新身份成立了這家乾坤港務集團。”莫西把相關的資訊串聯在一起,最後講出了自己的推測。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劉奎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主要是那個李乾坤,不不,是毛斌,從我們找到他到現在,他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如果我要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或許能猜得出他就是毛斌。”
“把毛斌帶回渤海,先從他的嘴裡撬出個人銀行賬戶和股票證券這些資產資訊,等把他的錢袋子掏乾淨後就丟給渤海市當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