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生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離開了留置室,他不禁在想,難道真的是有人把u盤給掉包了?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呀!就算謝沐風再有錢也不可能收買紀委的人吶,在他們體制人的眼中,像謝沐風這種有錢人還不值得他們冒如此大的政治風險為其辦事。
再者說,謝沐風也不一定知道陳敬明已經把他殺人的事兒給供出來了,更不會知道陳敬明還保留了一個儲存著他殺人影片的u盤,他總不能未卜先知提前收買那些人吧!
除非,買通那些人的並不是謝沐風而是另有其人。
可那個人為什麼要幫助謝沐風洗脫殺人的嫌疑呢?難道他和謝沐風殺人之間存在某種未知的聯絡,那會是什麼樣的聯絡呢?
謝廣生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他只能將這件事如實上報給了紀委領導,領導在得知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和謝廣生的看法大同小異,認為陳敬明之所以會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擾亂紀委的工作方向、消極對抗審查。
最終,紀委領導要求謝廣生儘快查清陳敬明違規違紀的事實,並且按照公務員工作規範以及黨員管理條例對陳敬明做出相應的紀律處分,該辭退的辭退,該開除黨籍的開除黨籍,然後將此案件移交給檢察院進行公訴,追究陳敬明的刑事責任。
監獄幾乎就成了陳敬明最終的歸宿了。
僅僅是隔了兩天,當謝廣生再次找陳敬明談話的時候,發現陳敬明整個人突然蒼老了很多,頭頂突兀的就冒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白髮,還不到40歲的他看上去猶如一個50多歲的老頭子。
謝廣生在見到陳敬明之後,一如既往的先是進行了一番法制教育。
陳敬明坐在椅子上弓著身子低著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
之前面對謝廣生的談話,陳敬明雖然也是一聲不吭,但他的耳朵一直在聽著對方說了些什麼,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局。
然而此時的他卻是毫無生氣的坐在那裡,整個人彷彿陷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與留置室裡面的氛圍格格不入。
就在謝廣生說得唾沫橫飛的時候,陳敬明突然開口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你說什麼?”謝廣生被陳敬明的話突然打斷,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還有多少時間?”
“呃!……。”謝廣生沒想到陳敬明會問得這麼直接。
他略微想了想,覺得把真實情況告訴對方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有可能讓對方知道了真實情況就能突破他心裡最後的那道防線,讓紀委掌握到更多有關陳敬明違法違紀的情況。
於是謝廣生開口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還有七八天的時間我們就要把你的案子移交給檢察院了!”
“這麼快啊!”
“你的案子比較簡單明瞭,相關證據的收集工作也並不困難,所以我們的調查時間相對就會短一些。”
“呵呵,我的案子確實簡單明瞭,無非就是企業老闆拿錢財來賄賂我,然後我在政策上一路給他們開綠燈,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這就是一個權錢交易的典型案例,以後還可以把我的事拍成警鐘長鳴的紀錄片,組織其他領導幹部在紀律整頓專題會議上觀看,呵呵,謝處長,我說得沒錯吧!哈哈哈……。”
陳敬明突然大笑起來,或許是因為嗓子不舒服他開始劇烈的咳嗽。
看守人員給他拿來一杯溫開水,喝過水後陳敬明這才止住了咳嗽。
在此期間,謝廣生一直沒有說話,他正靜靜的觀察著陳敬明的反應。
“舉報我的那些老闆你們應該都調查過了吧,你們知道我給他們創造了多大的利潤嗎?”陳敬明放下紙杯,眼睛灼灼的看向坐在對面的謝廣生。
“我不關心那些老闆賺了多少錢,我只知道你的行為已經給我們這個國家、給政府、給老百姓造成了多麼巨大的損失。”
“你不要想著站在道德制高點就能來指責我了,就算我不做也會有其他人來做,呵呵呵,最大的不同無非就是那些利潤最終都揣進了誰的兜裡罷了,不過我敢確定,無論是誰都有可能得到這一部分利潤,唯獨你口中所說的老百姓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你已經被手裡的權利矇蔽了雙眼,早就忘記了作為一名公務員的初心和使命,這也就是為什麼你今天會在留置室的原因。”
“不不不,你說錯了,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我手裡的權力還不夠大,我身上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