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和之前那十幾根金條的照片差不多,不過是對其中一根金條的區域性進行了放大。
“這是什麼意思?”陳敬明疑惑的看向謝廣生。
“你不要心急嘛,仔細看、慢慢看!”謝廣生抽著煙不急不緩的說道。
陳敬明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面前的照片上。
突然,他發現到了異樣。在那張特寫照片上,金條的一角有一個幾乎微不可察的小黑點。
陳敬明繼續翻動資料往下看,金條被人割開,裡面露出了一顆跟黃豆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方塊,方塊上還有一節一厘米長的天線。
圖片下方標註了一段話:定位器,品牌、型號均不明。
看到這裡,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王強,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陷害我!”陳敬明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王強?”謝廣生吐著煙霧問道:“這是向你行賄的人嗎?”
對於謝廣生的話陳敬明充耳不聞,只是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這裡面的不少贓物都是限量版有專屬的編號,只需要在對應的專賣店查詢銷售資訊就能知道這些東西的原主人是誰了,你覺得你還有必要隱瞞嗎?”
“審查期間,如果你能如實交代自己的違法違紀行為,我們可以適當考慮對你進行從輕處理,我想,你也不願意在這裡待得太久吧!”
陳敬明依然沒有反應。
“你第一天進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這裡的環境。那你就先在房間裡待著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們的看守人員。”謝廣生並沒有打算第一天就讓陳敬明如實交代自己違法違紀的相關情況。
一般情況下,被帶到這裡來的官員都要經歷1到2周的對抗期,等過了這段時間以後,他們的心理對抗情緒就會呈斷崖式下滑,恐慌與無助的情緒將充斥著他們的內心。
因為在這一兩週的時間內他們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完全不知道紀委已經查到了什麼程度,也不清楚自己在外面的關係到底有沒有在幫自己運作,心裡沒有一點底。
而且,在整個房間裡都找不到任何能顯示時間的東西,整天被關在房間裡連具體過了多少天都無從知曉,只能感受到時間被無限拉長,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很有可能因此而瘋掉。
不安、焦躁、無助的情緒將在這段時間裡被無限被放大。
謝廣生和那名紀委同志走後,房間裡只留下了一名身穿警服的看守人員值守。
給大家說個題外話,在這裡執行看守任務的人員大多都是從各個地方公安局臨時抽調過來的輔警,一天4個班,每個班值守6個小時,每次一名值守人員。
在值守期間,值守人員要將所有隨身物品放在房間外的保管箱裡,坐在房間裡一直把留置人員盯著,不能玩手機,不能看書看報,不能和留置人員有任何的語言和肢體交流,一旦發現留置人員有任何異常反應,要立刻按響房間裡的緊急呼叫器。
除了值守的6個小時以外,其餘時間值守人員可以在整個大院裡除了留置室以外的其他地方隨意走動休息,只要不能離開大院就行。
值守人員一般是1到3個月一輪換,除了正常的工資以外,每天還有100~200不等的補貼。
有的人非常喜歡這份工作,就是看中了這份工作輕鬆清閒又不費腦子,還能每個月多領三四千塊錢的補貼,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而有的人卻是唯恐避之不及,讓他們坐在安靜得可怕的房間裡,每天面對一個陌生人發6個小時的呆,這可比殺了他們還受。
泛娛星空總部,謝沐風接起了劉奎打來的電話。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這點小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劉奎在電話裡嘿嘿地笑著,“陳敬明那小子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強哥,要不要我再給紀委那邊發些猛料過去?這小子平時挺囂張跋扈的,背地裡做了不少坑蒙拐騙的事兒,我手裡還有他不少的黑資料呢。”
“不用了,讓他先喘口氣吧。要是一棒子把他打死了,還怎麼讓他背後的人出手救他呢?”
“哦,明白了!”
“對了,除了陳敬明,其他對天宏集團虎視眈眈的人一個也別落下,該敲打的敲打,該下猛藥的下猛藥。”
“這事我一直盯著呢,其中有好幾個已經繳械投降了,照現的情況發展下去剩下的那幾個也堅持不了幾天。”
“嗯,不錯!公司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