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被帶到所裡還不到一個小時,白宴辰便親自來為姜印做擔保。
負責接待的警員詢問:“白先生確定要與挑事者私下合解?”
白宴辰看了毫髮無損的姜印一眼,言簡意賅地嗯了一聲。
審訊員為難,“貴酒店的損失初步估計在百萬以上……”
姜印玩著轉筆,“欠多少錢,找我老公去索賠。”
白宴辰眉頭微微跳動,看姜印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
辦理完保釋手續,兩人一前一後踏入電梯。
白宴辰強勢地將姜印逼進角落處,“你闖下的禍,找誰兜底?”
白宴辰身高至少一八八,瞬間拉近的距離,給姜印的心理帶來一陣無形的壓迫。
這男人不但顏值逆天,氣勢也讓人感到危險。
姜印一臉的氣定神閒,“我老公啊。”
白宴辰挑眉,“他人呢?”
姜印聲音中夾著曖昧,“不是近在眼前嗎。”
白宴辰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你的錯誤買單?”
姜印戲謔,“你主動露面,不就是來找我解決問題的?”
電梯開啟,姜印擦著白宴辰的肩膀走出去。
白宴辰與她並肩而行,“這麼篤定我會來?”
姜印:“不能更篤定。”
“哪來的自信?”
“咱們是利益共同體。”
白宴辰:“很快就不是了。”
一輛黑色商務車由遠及近,緩緩停在二人面前。
韓俊從駕駛座走出來,態度恭敬地為白宴辰開啟車門,“七爺。”
白宴辰目光依舊落在姜印臉上,“談談離婚的事?”
姜印:“隨時奉陪。”
白宴辰下令,“上車。”
姜印瞥向商務車的車型與車標,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喘息間便恢復如初。
“我暈車。你選地點,隨後到。”
“我不等人。”
“讓你等一秒鐘算我輸。”
“帝豪1908。”
白宴辰話音剛落,就見姜印攔住一個剛好路過的滑板少年。
低聲與對方說了什麼,並隨手拿出幾張大鈔,那少年接過錢,便將腳下那塊炫酷的滑板送給姜印。
動作帥氣地踩上滑板,姜印衝商務車旁的白宴辰揮揮手,“待會兒見。”
在白宴辰和韓俊錯愕的目光中,姜印已操控著滑板不見了蹤影。
周天明這邊並不知道姜印已經被放出來了。
兒子危在旦夕,只有姜印的腎才能保他一命。
可姜印卻在這個節骨眼砸了白七爺的酒店。
就算他想十倍賠償,只要白七爺不肯鬆口放人,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果不其然,剛與妻女走出酒店,就接到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有人向相關部門打舉報,某私立醫院幾名醫生為了金錢利益,在未經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摘取健康人身上的器官給患者使用。
受害者家屬紛紛向醫院討公道,影響極其惡劣。
現在人證物證一應俱全,涉事者已經被警方批捕接受調查。
其中就包括給周安傑主刀換腎的兩名醫生。
噩耗擺在眼前時,周天明身體一軟,癱坐在地。
姜印拘留,醫生被抓,他寶貝兒子誰來救治?
白宴辰的商務車抵達帝豪會所時,姜印已經抱著滑板在門口等了。
1908,是白宴辰在這裡的私人領地。
他坐在談判桌左側,沉著俊容,品著紅酒。
三天前他才知道自己被結婚。
父親不久前因病離世,處理完葬禮,開始陸續接管白家生意。
簽署交接手續時,律師交給他一份牛皮紙袋,裡面裝著兩本結婚證。
律師說,父親在世時已為他挑好妻子人選。
雖然未經本人同意,但在白父的運作下,他與這個叫姜印的女子,婚姻關係居然成立了。
談判桌右側的姜印把玩著一根特製的轉筆,心情與白宴辰一樣非常複雜。
三天前,家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手拿兩份結婚證的白宴辰。
被白宴辰質問為什麼會出現在配偶欄的另一端時,姜印比他還懵比。
要不是白宴辰找上家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年前被結婚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