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不確定的問:“你不怕我們的關係因此洩露?”
白宴辰語氣篤定,“此人信得過。”
“你沒問題,我就沒問題。”姜印也很想盡快解開謎團。
與上次一樣,出現在姜印床上時,白宴辰只穿了一套真絲睡衣。
想要出門,還得給韓俊打去求助電話。
一個小時後,韓俊提著袋子再次敲開姜印家的房門。
看到老闆坐在餐桌前吃泡麵,韓俊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視力方面出了問題。
姜印將韓俊請進家門,“隨便坐吧,吃完飯就走。”
韓俊並非沒見過世面,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很難讓他與鼎鼎大名的白七爺畫上等號。
韓俊在腦海中天人交戰時,吃完泡麵的白宴辰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
聽完來龍去脈,韓俊驚呆了。
“七爺,你和姜小姐這是遇到靈異事件了吧?”
白宴辰面沉似水,“必須會一會張大師。”
張大師在玄術界頗有威望,也是白老爺子生前的御用命理師。
白宴辰與對方打過交道,此人重信守諾,值得信任。
很快便與張大師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是一家位置偏僻的茶樓。
去之前,韓俊給茶樓老闆打過招呼,白七爺包場,閒雜人等就不要招待了。
停在小區門口的,依舊是白宴辰那輛拉風的商務座駕。
看到七爺與姜小姐肩並肩走出小區,金童玉女這四個字不經意間闖進韓俊的腦海。
看到商務車時,姜印漸漸沉了臉色,“各走各的。”
白宴辰皺眉,“不一起?”
姜印取出鑰匙,對著路邊一輛只有三四成新的suv按了下去。
車子傳來開鎖的提示,姜印坐進駕駛座,衝呆怔中的白宴辰和韓俊揮揮手,“待會兒見。”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韓俊找到自己的聲音,“姜小姐居然會自己開車。”
白宴辰冷冷瞥了他一眼,“放在我案頭那些姜印的檔案,是你最不敬業的一次調查。”
韓俊:“……”
商務車抵達約定地點時,姜印果然又提前到了。
一行三人踏入茶樓,接到包場電話的老闆滿臉恭敬地迎過來。
“七爺,張大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白宴辰衝姜印使了個眼色,“走吧。”
姜印沒想到,張大師居然已經年過百歲。
此人一身唐裝,鶴髮童顏,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氣。
“小辰,你來了。”
張大師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卻落在姜印臉上。
端詳半晌,張大師笑問:“這個小友,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他用的稱呼是小友,而不是小姐,已然看出姜印也是同門中人。
幾人相繼落座時,白宴辰為張大師介紹,“她叫姜印。”
張大師笑得晦莫如深,“我知道你們今天的來意。”
張大師在白宴辰和姜印臉上分別打量片刻,眼中的興味愈加明顯。
“活到今天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二位這種神奇的緣分。”
他看向姜印,“你是那位養在身邊的小閨女?”
白宴辰聽不懂話中的意思,姜印卻是聽懂了,“與他有關?”
張大師沒有回答姜印的問題,而是看向白宴辰。
“十年前,你父親遇到一個兇劫,玄術界無人可破,你父親的下場也將必死無疑。”
白宴辰眉頭微皺。
十年前,他十六歲,並不記得家裡發生過什麼變故。
張大師又接著說:“是一位高人幫你父親化了劫,並承諾會延長他十年壽命。條件就是,白家嫡子的婚姻必須由他做主。”
白耀宗風流一生,在外面欠下一屁股風流債。
四十六歲那年,他收心了,因為遇到了白宴辰的母親言雅書。
言雅書出身書香世家,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這麼在命運的撮合下看對了眼。
言雅書不是白耀宗第一個女人,卻是他第一個願意娶進家門並給其名分的女人。
白耀宗結婚前便放出承諾,擁有百年基業的白家,只承認言雅書一個女主人。
古時王權貴胄講的是母憑子貴。
在白家,講的卻是子憑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