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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謎語人

謎語。

他的話術和信仰神秘星神迷思的信徒謎語人沒什麼不同,通常都是一大堆屁話中摻雜著幾句有用的話,從來不直接點明問題,而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後告訴你大概是往前走。

怎麼?你堂堂記憶星神很閒嗎?

大費周章後只為了和自己嘮上一分鐘的嗑,然後隨手甩出一本世界十大未解之謎讓自己去解密?

江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些星神都是一些腦子不正常的貨。

一個日以繼夜的搬磚,一個拉著弓箭滿宇宙大喊豐饒拿命來的一根筋,還有一個有求必應的聖母和叫囂著我要毀滅世界的中二病,別提還有那個滿宇宙找樂子的阿哈和躺平無所事事的黑滷蛋。

屬於是雅典娜找了十二個黃金聖鬥士發誓保護世界,卻忽然發現這些聖鬥士全是問題兒童,沒有一個正常人,宇宙不被毀滅難道等著他們拯救世界嗎?

江凡心裡鄙夷著所謂的星神,頗有種想把博識尊拉過來煮酒論星神的衝動,我觀納努克無謀,我笑克里珀少智,一群星神皆土雞瓦狗,只會哇哇哇的狗叫。

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浮黎消失的地方,江凡才轉過身去看那所謂的見面禮。

浮黎所謂的寶庫並非是那種上了鎖的鐵門,而是一團柔和朦朧的光,有淡藍色如鏡子般構成的魚群在星辰間遊蕩往返。

整個淨土裡只有那團光朦朧的亮著,此前那些承載記憶的碎片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嘗試著把手伸向那團朦朧的光,手指與光團接觸的瞬間,並沒有任何實體的觸感,反倒是記憶的洪流瞬間湧入,宛如大壩被奔騰的水流沖垮。

江凡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並非是大量的記憶碎片襲來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而是那些記憶碎片的內容讓他覺得無言。

那是盛夏中在天舶司的第一次相遇,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是羅浮天舶司知名飛行士的同時亦是軍中驍衛,他曾言,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槎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那是率隊親征莫古倫豐饒孽物的戰場,斷肢與暗紅色的血在大地蔓延成河流,白珩的星槎在敵人的大後方墜機,身邊是數以萬計的豐饒孽物嘶吼咆哮。

下一秒銀色的長槍貫穿天地,硬生生的撕開一個口子。

那是冬日的羅浮慶典,煙火在天空炸開,白珩嬉笑著說下一秒豐饒餘孽別出來搗亂就好,省的他們節日慶典還要兢兢業業,可下一秒槍炮聲齊響,豐饒來襲。

那是羅浮最壓抑的雨夜,她拼了命的駕駛星槎順著航行飛往羅浮,眼淚如斷開的絲線,可人至星槎海,視線中卻是六具威靈一齊粉碎,遮天蔽日的金色光芒沖霄而起,星海震盪。

最後一次記憶的碎片是暗無天日的飛沙戰場,她駕駛著星槎一頭撞在倏忽的身體上衝進廢墟里。

在視線朦朧的最後一刻,她看見了那小丑面具破碎,熟悉的臉近在咫尺,她嘴裡無意識的呢喃,眼前漸漸歸於黑暗。

記憶回溯結束的時候,淨土中的星辰已經散去了,那玻璃般透明的魚群消失的無影無蹤,散發著藍色光暈的柔和光團被他輕輕握在手中,沒有什麼觸感,卻覺得手握萬斤。

淨土中空蕩蕩的,連腳步聲泛起的漣漪都莫名生出回聲來,一望無際的星辰盡頭是那扇被霧氣籠罩的門。

他終於明白了為何白珩會帶著歲陽衝進廢墟中與倏忽同歸於盡了。

她也不是不想活了,只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她覺得他守護的羅浮更有意義,她怕萬一羅浮沒了,他哪天找不到回來的路了怎麼辦。

這個判斷要是說給鏡流聽,想來鏡流會生氣地錘她,說給應星與丹楓聽,他們也會沉默無言,可那一瞬間白珩確實是這麼覺得的。

她想即便是星神也會想念家的吧?誰說星神不會迷路呢?

“誰說狐人族天生就機靈,這不也有傻的冒泡的嗎?”

江凡握緊光團離去,默默地穿越群星。

莫爾卡星,市區中央區域。

坐落在最繁華地段的古堡中,頂樓書房,伊莉絲坐在用金線縫製的威尼斯式書椅上,端著一杯上個琥珀紀產的紅葡萄酒,桌上是展開的檔案和未破封的書信。

最近這段時間她晚上都在這間書房裡度過,書房並不大,相反改造的有些狹小,只有一張單人床和兩側的書架,窗戶微微敞開著,夜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帶著一絲冷意。

她喝著一杯紅葡萄酒,凝視著桌上的檔案與未拆開的信封,眼眸低垂。

睡前喝一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