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江賬離她越來越遠,路上行人的影子漸漸模糊了視野。
“江賬大哥我明天就要離開了或許再也見不到了”她低低地說,眼眸垂了下來,“或許真的也見不到了”
她很冷很沮喪,覺得自己委屈的像是一隻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小狗,她想江賬也許根本聽不到的,周圍人那麼多,又那麼吵,但聽到了又能怎麼樣?
這根本就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這個世界上又沒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和浪跡天涯,也沒有誰離不開誰。
把短短一天的相處當成命中註定的人可能只有她了,或許網路裡的戀愛腦說的就是她,可是她不能不說,她覺得自己會憋死的。
真愚蠢,如果可能的話她想把時間倒回十秒鐘把這句話刪掉。
夕陽裡那個雙手揣著口袋的身影忽然停在那裡了。
江賬轉身,隔著朦朧的雨霧看見那個女孩子站在來往穿梭的人流中,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看不見託帕的臉,隱約瞧見有雨滴從樹葉滑落摔在地上四濺。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悲傷和沮喪,無形的沮喪從她身上向著他洶湧的襲來,那種語氣簡直像快要被遺棄的小狗,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做不了什麼,離別在他的人生中太常見了,以至於讓他都有些麻木。
託帕覺得有些尷尬,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說出這句話呢。
故事裡男俠和女俠分別時都會互相抱拳,豪情萬丈的說上幾句後會有期。
或許還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管他未來還能不能見面,反正江湖就那麼大,沒準哪天就在某家酒館遇到了,可宇宙大的離譜,江湖沒法比的。
她想撓撓頭轉身離開,當做自己剛才說了夢話就好,這時候她的餘光看見江賬穿過人群向她走過來,冒著涼意的風吹起他風衣的下襬和黑色的長髮,夕陽裡他的瞳孔明亮彷彿燃燒的太陽。
江賬走到她身邊,四目相對著看了她一會兒,忽地張開手臂把她輕輕地抱住。
那個瞬間,託帕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什麼大口喝酒和相忘於江湖之類的想法像是漿糊似的凝固了。
這是託帕記憶中最溫暖的一次擁抱,這擁抱忽如其來,沒有理由和安慰的話,甚至沒有一個答案,室外冷風呼嘯,淅淅瀝瀝的雨又冒出來,卻好像被一個火爐抱住了。
她個頭比江賬矮,被他抱住無從逃避,也不能掙扎,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風衣裡,一股淡淡的雪茄混合著威士忌的味道把她籠罩起來,隔絕了周圍的一切嘈雜,味道並不刺鼻,相反覺得安心。
她覺得賣身契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公司又不會在意她一個小員工。
她覺得自己此時簡直像是個橡皮泥,只要江賬大哥輕輕一捏,她就可以變成一個小人兒,可以跳進江賬大哥的風衣口袋裡,跟著他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伸出雙手輕輕地貼在江賬的背上,但不敢用力,只是有個很虛的擁抱動作,手在顫抖,把頭徹底埋進他的風衣裡。
很多年以後那個擁抱的細節她已經忘記了很多,每天都是一項又一項橫跨銀河的專案,她忘記那時江賬大哥對她說的話了,記憶深處只有那股淡淡的雪茄和威士忌的味道。
她抬起頭望著那位高坐在龍輦上的神明,有那麼一瞬間記憶中的臉龐漸漸重合在一起,可迎接她的仍然是如大日般灼熱的視線。
“平身。”江凡掃了兩眼貝洛伯格的行政廣場,那股如神如魔般的氣勢逐漸地消散,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那股壓在心臟上的大山悄然消散。
星眼巴巴地望著坐在龍輦上的江凡,又羨慕地看了兩眼那九條猙獰的巨龍,那股乘坐專機來到貝洛伯格的喜悅感瞬間煙消雲散了。
星眨了眨眼,心說如今自己也算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了,模擬宇宙中也和星神面對面過。
可怎麼看那些星神都沒有江凡的逼格高啊,又是九龍拉輦,又是世界忽明忽暗,這逼格你說自己是宇宙唯一真神,其它星神都是土雞瓦狗她都信。
她甚至在想要和黑塔提議增加模擬宇宙中關於不朽命途的道路。
別的先可以放一邊,這種入場特效拉滿就可以了,命途回不迴響無所謂,龍女大人能猛回血,自己提著球棒是主c,打架可以拉胯,但特效必須到位。
實在不行999星瓊買斷也可以啊,你不給模擬宇宙增加些面板我很難提起精神,比如給藥師來身比基尼,再比如支援構建服裝什麼的也行,偶爾黑絲看膩了換一雙白絲不是過分的要求吧?
“克里珀的信徒,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