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明目張膽沒什麼兩樣,絲毫不掩飾他把江凡和鏡流當下一任羅浮將軍培養的期盼。
見鬼他真不想當什麼羅浮將軍,也不想讓鏡流那當那什麼羅浮將軍,畢竟鮮有云騎將軍能在履任後撐過百年大關,與其說這是一種宿命,不如說是一種傳統,除去要調兵譴將外還要負責身先士卒,叩關斬將,能活得久才怪呢,就算不死在戰場上,恐怕發生魔陰身的機率都會大大提升。
“上吧,不要給本尊丟臉,區區槍首頭銜,若是本尊出手他們當雙手奉上。”江凡凡輕哼了一聲。
江凡懶得搭理他,目光始終放在鏡流的身上,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鏡流一步步踏上劍擂臺後江凡才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深深地吸一口氣後準備向著槍擂臺走去。
他無意中掃了一眼星天演武場東邊的圍欄,那裡滿是羅浮的百姓,他們是特意來觀看這場百年一次的星天演武儀典,可讓他詫異的不是那擁擠的人潮,而是東邊場外被拉起的一張紅色橫幅,上面用黑色墨水洋洋灑灑地寫著兩行大字。
“橫吞六合 天引神霄 天誅將軍 江凡”
“鋒芒如月 劍掃八荒 飛光將軍 鏡流”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幾乎那片區域全是熟面孔,賣包子的昂師傅、賣拉麵的越師傅、那個面癱哥還有金毛獅王以及他們的家屬。
特別是小芬子那廝,手裡高舉著兩個小旗子,隱約可見上面印著的是他的q版頭像,嘴裡還叼著一個啦啦隊吹哨,吹起來發出嗚嗚嗚的響聲,胸口的長袍上還印著必勝無敵四個大字,委實是對得起江凡每個月給他的3000巡鏑。
小龍女和小魔女那邊也沒差到哪去,兩個人手裡的小旗子是鏡流的q版頭像,乍一看很可愛,仔細一看更可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某個明星的演唱會呢。
我靠!小芬子這廝怎麼還蹦起來了,真丟本龍的臉江凡撇過頭不再去看他,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微微輕抬,地面瞬間開始翻湧起水花,在瞬息之間湧變為巨浪翻滾湧動著。
翻湧的浪潮宛若層層疊起的階梯,它們輕輕托起江凡的腳,咆哮翻滾著向槍首擂臺湧去,沿途的雲騎軍紛紛避開,生怕被這滔天的浪潮席捲進入其中。
兇猛的驚濤駭浪在江凡腳下宛若乖巧的貓咪,它們升至擂臺高空向下流動宛若臺階,江凡一步一步地踏下來,一道驚天的轟鳴聲猛然炸開,紫色的閃電從天際垂落。
江凡伸出右手,五指張開,輕輕一握,亮銀色的長槍瞬間被他握在手中,紫色的雷蛇在槍尖上游走,宛若雷霆從天而降被他握在手中。
臺下所有云騎士兵都竭盡呆滯般的看著高臺上出場牛逼之氣充塞天地,宛若神明降世般的江凡,內心被滿滿的驚震所填滿,幾乎讓那些手持長槍,擼胳膊挽袖子準備摘下槍首的雲騎軍士兵都呆在了原地。
“我靠龍尊大人藍條本就少的可憐,這還用了一半在裝逼上,這是要在鏡流將軍面前留下自己的高光時刻嗎?”小芬子倒吸一口涼氣,連搖旗吶喊的動作都頓了頓。
“可能是想要用氣勢壓倒準備上臺競爭的雲騎軍士兵,這也是心理戰術的一種,臺下已經有不少準備放棄競爭槍首之人的雲騎了。”小龍女掃了一眼星天演武場臺下,已經不少有手持長槍的雲騎收回了踏出的腳步,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
江凡站在擂臺上,居高臨下的環顧四周,手中的長槍之上雷蛇湧動,酥酥麻麻的,他沉默地眺望雲端,一副高手寂寞無敵的模樣。
他的戰術確實是如小龍女所想一般,用出場足夠強大的威壓氣魄給予那些競爭者當頭一棒,先讓那些本就搖擺不定的雲騎退出爭奪槍首之戰。
對於槍術他也倒算得上精通,可在槍法比試無法使用馭水術的情況下,他委實是有些害怕車輪戰,想想成千上百個人排著隊跟你打,誰能受得了?
他當然可以坐山觀虎鬥,安靜地等待到最後一人輕鬆地摘下槍首頭銜,可鏡流都主動走上臺擔任第一擂的擂主,他哪裡好意思在臺下乾站著做那種讓人詬病的事情。
他輕輕瞥了一眼鏡流那邊擂臺的狀況,幾乎是每隔幾秒鐘就有劍客飛速的掠上擂臺又在幾秒鐘後垂頭喪氣的走下來,無論面對任何人,她從來都是輕輕揮出一劍,那一劍宛若銀河從世界盡頭垂落,彙集為一條銀色絲線,足矣讓所有劍客驚歎佩服。
連揮劍的樣子都那麼漂亮,我真是一頭幸福的龍江凡默默收回了視線,手中的長槍橫空一掃帶起紫色的電弧噼裡啪啦的作響,淵渟嶽峙,宗師風範:“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