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某些路段已經被水淹沒了,這場積蓄已久的暴雨還在不停息的宣洩著,豆大的雨滴拍打在轎車的車頂發出打鐵似的聲響,轎車裡安靜極了,一片寂靜,唯有可可利亞酣睡的呼吸聲輕微起伏。
輪胎被高溫所融化的轎車被始祖捧在手掌中,貼地緩慢的飛行著,儘量的保持平穩,偶爾有閃電撕裂雲層,也被始祖高大的身體所遮擋,只有微微的光亮照射進轎車的車窗裡,幾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江凡把可可利亞的腦袋移到他的大腿上讓她枕著,而他自己則側過頭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平原,神情不喜不悲,看起來鎮定極了。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腦海中想象過的場景最終還是發生在他面前了,他想過自己會眯著眼睛一拍桌子,怒斥她們讓她們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他也想過自己負荊請罪,眼淚鼻涕橫流展現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苦肉計,甚至他還想過小嘴一扯,將她們抱在懷裡,對著她們溫柔的說‘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可無論是哪一條方案,最終他演算出的結果都是黑塔一錘子砸在自己的臉上,或者是她們三個人打一場八角籠,自己則是那個勝利者的獎品。
至於想象中的那種姐妹和睦,歡聲笑語的場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即便是可可利亞和希露瓦默不作聲,黑塔那張嘴都能把它們拱出火來。
他現在倒是忽然希望自己的修羅場裡有一個能像妲己那樣的狐狸精了,起碼她可以按摩著自己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夫君不必糾結,全部拿下才是成熟的體現,姐姐早我與夫君相識自當為大,小女子做小也未嘗不可。”之類的話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前排有男人痛苦的叫喊聲,他微微側過頭去看,發現居然是星在捧著手機追劇。
“在看什麼呢?”江凡撫摸著可可利亞的側臉隨口一問。
星瞥了他一眼:“日在校園啊,挺經典的一部動漫,你要看嗎?嘖嘖嘖這一刀好死”
江凡的臉瞬間就黑了:“你就不能看看什麼約會大作戰或者是惡魔高校嗎?你晦氣不晦氣。”
“我感覺日在校園挺好看啊你看你看,誠哥這一刀被捅的狠不狠?”星喋喋不休的說著。
江凡索性扭過頭不去看她,只是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小口小口地喝著,腦海中亂成一團,像是多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的毛線球。
“江凡咱可以問個問題嗎?你真的是高達系列的創造者?你真是黑塔女士的戀人嗎?”三月七輕咬著嘴唇,眼眸中藏不住的好奇,一連串的發問。
關於黑塔女士的生平傳聞,幾乎在黑塔空間站裡隨處可見,像是什麼年少時解開斯帕克模型猜想啦還有什麼西什麼瑪重子的轉變方法啦,在傳聞中黑塔女士簡直就是一個天生贏家,就像是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
但更她好奇的是,那個平常看起來又傲又嬌的黑塔女士居然也會有戀人?她還以為像黑塔女士那樣高度的女強人是不會談情說愛的,甚至她感覺可能宇宙中就沒幾個人配的上她。
而江凡的真正身份也同樣讓她好奇,是高達系列的創造者?是黑塔女士的戀人?或者是貝洛伯格的大守護者?還是從東土大唐而來休伯利安號上的旅行者呢?
黑塔的戀人?戀人戀人!?
“謝謝!三月你真是太聰明瞭!”江凡握著三月七的手大力搖晃,從未覺得她竟然是如此的可靠。
對啊!他曾經向黑塔表白過,但是被那丫頭無情的拒絕了,至今為止他都清楚的記得那丫頭屑屑的眼神,他才是當初的受害者好不好,這怎麼看都應該是她追夫火葬場的情節吧?
這就像是有些動漫中的金毛敗犬,自以為機會無限,從不珍惜,就算是責問,也應該是他責問黑塔為什麼當初要拒絕他,傷害他脆弱的心靈,而不是黑塔責問他。
想著想著,江凡的腰桿忽然就挺直了,甚至現在都想駕駛著始祖衝上空間站,讓黑塔為他按按肩錘錘腿了,甚至還想體驗體驗黑塔的膝枕。
“很抱歉打斷您的幻想時刻,在過去的兩百三十一年中黑塔女士都是以您的未婚妻來自稱,所以我並不建議您在此刻幻想,根據計算結果推算,您被黑塔女士關起來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九,被黑塔女士抓起來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九,被黑塔女士打一頓抓起來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始祖的聲音在江凡的腦海中回想。
“這三個有什麼不一樣嗎?”江琦艱難的吐出每一個字,剛才煥發的火苗瞬間就被熄滅了。
“取決於您認錯的態度,黑塔女士揮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