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個瞬間自己就喜歡上她了,哪裡需要什麼命運中的邂逅和美女救英雄的戲碼,完全不需要的。
那個夜晚是一場難得的暴雨天氣,咖啡館裡點著火爐,亮著暖黃色的燈,他撐著傘在路邊漫步,苦思冥想著怎麼能和她再一次相遇,難不成要效仿星核獵手闖入庇爾波因特大鬧一場再瀟灑離開嗎?
既然艾利歐能看透命運,那他能否看到此刻的北加拿星有一名狂熱的星核獵手粉絲想要入夥呢?
就這樣想著想著,兩個年輕的男人從不遠處經過,他們應該是喝了酒,臉色紅潤,說話都有些磕巴。
他們大著舌頭談論著某個女人,說那個女人真是漂亮極了,這輩子他們都沒見過那樣有魅力的女人,就像是一束玫瑰,可帶的刺能扎死所有靠近的人。
江凡當時只覺得是命運使然,恐怕戀愛星神都在狂射著丘位元之箭撮合著他們,不管有沒有那麼一位神明,也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卡芙卡,只是他覺得是,那就一定是。
他順著那兩個人來時的方向小碎步的跑,一家門店一家門店的推門而進,最終在一個不起眼的街邊角落裡的咖啡店找到了她。
那家咖啡店開在星核爆發區域的邊緣,幾乎沒什麼顧客,那天雨下的很匆忙,那可能是老闆最忙碌的一天,卡芙卡坐在靠窗的位置,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盯著雨水蜿蜒流淌的窗戶看,那一個瞬間他覺得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
江凡捧著杯咖啡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一邊小口喝著咖啡一邊默默地看她的側臉。
她或許和傳言中的一樣,是個冷血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但她的眼睛很美麗,離近看更像是有團火在瞳孔裡躍動,但好像沒什麼情緒可言,像是一團不會燃燒的火焰。
咖啡店裡的人都在猜測江凡能在那個位置坐幾秒鐘,上一個西裝革履捧著公文包去搭訕的傢伙已經自己走到了屋外的大雨中脫了衣服狂跳江南style。
可所有人都猜錯了,江凡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卡芙卡的側臉和眼睛看了十分鐘,或許卡芙卡是懶得理他,也或許是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痴男扯上關係,但就這樣意外的融洽。
在卡芙卡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咖啡的時候,江凡說嗨,你的眼睛很美麗,可以加一個聯絡方式麼?
那時的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別出心裁的開場白能吸引這個女人,只能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卡芙卡慢慢地抬起頭來,紅寶石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在恍若隔世的幾秒鐘後她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可以。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笑,只覺得窗外花草瘋長,雨聲彷彿加速了一百倍,好像時間從指縫中溜走,他和那個叫卡芙卡的星核獵手四目相對,覺得世界都被定格了。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相遇,從那以後他每天和卡芙卡在手機上聊天南海北,帶著她去釣魚,約她在老地方喝咖啡聽他從古董店淘來的唱片,但自始至終,他都覺得卡芙卡的眼睛裡從未流露出任何意動的情緒。
後來卡芙卡離開了,毫無徵兆地離開了,沒有任何告別的話和理由,一同消失的還有北加拿的星核,那一切彷彿是幻覺,像是一場春暖花開時就該醒來的夢。
他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再一次聽到有關卡芙卡的訊息了,只知道那是一場牽扯了幾乎所有星神和勢力的戰爭,那些企圖打破命運的人們和旅途中的無名客在命運的安排下消亡,像是一觸即碎的泡沫。
他記得那天宇宙新聞的報紙,都在鋪天蓋地的淹沒那場足以動搖宇宙的戰爭,仙舟、列車、家族、軍團被牽扯的勢力不計其數。
直到數年後的某個雨夜,他才聽黑市中有行商又討論起那場戰鬥,他們說星核獵手的遺物被置放在了重建好後的空間站裡,一把破碎的古劍、些許零散的遊戲幣還有銀色的蝴蝶胸針和破爛的鎧甲。
他記得那枚銀色的蝴蝶胸針,那是某天的下午離開歌劇院之後,卡芙卡忽然說要去他平常垂釣的河邊看看,河邊青草地上鮮花盛開,綠瑩瑩的草從土裡鑽出來隨著風搖擺,他和卡芙卡坐在河邊說話,脫了靴子和襪子把腳泡在清澈的水裡。
他記不清卡芙卡那時說的是什麼了,只是記得當時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睛,看著風吹起花瓣飄落在水面上,落在她的頭髮上,像是一場花雨。
他伸手拿掉那片落在卡芙卡髮絲上的紅色花瓣,同時把懷裡的盒子遞給她,嘴硬著說是上次吃飯的回禮,他記得那時的卡芙卡也在笑,卻想不起那時她說的話了,只是心裡隱隱地有隻小鳥在跳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