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不是女士優先嗎?”江凡小聲的嘟囔。
他動動腳指頭都能想到卡芙卡是故意的,只因為在幾分鐘前他還拍著胸脯,一臉痛心疾首的說,敵寇環繞致我友生死不知,友難測本應兄替之,但身懷重任不可輕死,吾走也痛苦亦,只恨不能與友同進退!
他覺得卡芙卡這女人是真心小心眼,看上去像是成熟冷靜的御姐,其實心裡的惡趣味一點也不少,甚至有些孩子氣。
江凡捂著臉抬頭,卡芙卡身後倒也不是他想象中魁梧有力的壯漢,而是幾個腰間別著左輪手槍,登著馬丁靴,打扮得酷似n個琥珀紀前西部牛仔的精瘦男人。
瞧著這哥幾個弱不禁風的模樣,江凡很想捂著臉拍拍他們的肩膀說‘no zuo no die’。
別說你們這些非主流了,這姐們殺人不眨眼的,都能徒手扭斷步離人的脖子,你們是真心惹不起,就算外面停著你們的馬都沒用。
遲疑了幾秒鐘後江凡想站起來和這幾位西部牛仔和氣生財,可當餘光看到了吧檯前探頭觀望的女人後,瞬間‘蹭’地站起來。
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手中拎著酒瓶瞬間奮力劈下,酒瓶打在領頭西部牛仔的帽子上瞬間開花,應聲而碎。
剎那間,前一秒還熱鬧的酒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宛若怒目金剛一般的男人。
包括卡芙卡,她眼神詫異,連用勺子攪拌咖啡的動作都停下了,不明白江凡為什麼會突然暴起。
江凡淡淡地看了鮮血直流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的西部牛仔一眼,不緊不慢地從口袋中掏出白色的手帕擦拭雙手,彷彿剛從天神下凡一般的把酒瓶砍在那人腦袋上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卡芙卡心說還好伊莉絲不在身邊,不然又要捂著嘴小聲嘟囔這樣的江凡好帥了,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信江凡能為了她獨戰群雄,如此的霸氣側漏。
這廝的正常狀態應該是舉著酒杯和他們自來熟的勾肩搭背以理服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能動手絕不動嘴。
其中一名西部牛仔愣了幾秒鐘後想要掏出別在腰間的左輪手槍,將眼前這名不知死活的男人打成篩子。
可有人拔槍的速度遠比他更快,沉悶的像是打雷一般的槍聲在酒館裡接連炸響。
所有西部牛仔腰間的左輪手槍都被瞬間打成了廢鐵,無一例外,男人手中的大口徑手槍還冒著白煙,彈殼掉在地板上噼裡啪啦的響。
酒館裡所有客人都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有人鼓掌發出感慨此乃難得一見的快槍手,也有人抱著胳膊看戲,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江凡收起槍,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裡,向著不知所措的西部牛仔們走去,卡芙卡愣了一下站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卻被江凡按著肩膀坐了回去。
江凡從桌子上端起一杯威士忌輕輕的抿了一口,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嘎吱的輕響,橫流的血和威士忌混在一起,逐漸變得粘稠顏色加深,緩緩地滲進地板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他在移動,他是那麼地體面和優雅,可幾秒鐘前又是那麼的霸氣和兇狠,卡芙卡也轉過頭盯著江凡的背影,皺著眉頭不知道這男人又在演什麼把戲。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江凡走到領頭男人面前緩緩蹲下身子,掏出紅木盒子裡的雪茄叼在嘴裡,露出痞氣的冷笑。
領頭男人捂著滿是鮮血的額頭,面對剛才怒目金剛的男人他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被驚嚇到的小狗那樣,目光遊移不定,被男人看的有些發毛。
有情商高的牛仔顫顫巍巍地摸出噴射打火機,用跪姿半跪著為江凡點燃那支粗壯的雪茄,臉上露出馬仔般的媚笑。
卡芙卡不知道此時的江凡有何感想,因為在幾天前的丹鼎司內,江凡湊到她身邊時也是同樣的笑容,只是相比那個牛仔略顯生硬的笑,江凡笑的根本不像假的。
“我最看不起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江凡忽然一巴掌抽在領頭男人臉上,力道十足,領頭男人被他抽得轉了一圈趴在地上,眼冒金星。
“你他媽也是,瞎了?我不抽雪茄。”又是一記耳光,把半跪姿勢的牛仔抽得也轉了一圈,手中的噴射打火機掉在地上。
‘“站起來。”江凡站起身輕輕吐出一口青煙,盯著趴在地板上的牛仔輕聲說。
領頭男人呲了呲牙,眼中閃過暴怒,他撐著地板緩緩起身,手不留痕跡地向腰間摩挲,想要掏出左輪洞穿這個男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