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諾康尼現實中的白日夢酒店,整座酒店裡都空蕩蕩沒什麼熱鬧可言,除了到處的燈都還亮著,也就只剩下些許賓客在現實中的VIP貴賓休息區駐足停留。
不久前匹諾康尼現實中的白日夢酒店裡還被堵的水洩不通,等待辦理入住的客人們大排長龍,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
可眼下匹諾康尼現實中的白日夢酒店卻是客流量稀少,除卻家族的工作人員,基本很少能看到有賓客或旅客在這裡逗留,最近更是連人影也不見一個。
瓦爾特從姬子的咖啡機裡接出一杯瓜地馬拉安提瓜咖啡豆研磨的熱咖啡,在圓桌前坐下,抽出那疊剛剛看到1/3的報紙,心不在焉地翻著。
他很想把匹諾康尼最近一段時間來的客流量稀少歸結於諧樂大典前夕。
作為匹諾康尼每一紀最重要的時刻,酒店安保方面容不得半點閃失,因此客流量受到限制或是採取邀請函制也是在意料之中。
可現實卻很骨感,在列車上與帕姆列車長作伴的丹恆在不久前發來一段通訊和影音影片。
通訊內容很簡潔,符合丹恆的做事風格,但簡短的內容卻讓他覺得錯愕。
丹恆傳來的通訊訊息裡提到,停靠在阿斯德納星系的星穹列車意外收到了來自羅浮仙舟的訊息頻段。
在訊息頻段對接成功後,列車組收到了羅浮仙舟正在趕往匹諾康尼的訊息。
準確地說,不只是羅浮仙舟,而是包括曜青、方壺、蒼城在內的四座仙舟正往阿斯德納星系的匹諾康尼駛來。
但目的尚不明確,羅浮仙舟方面與景元將軍未曾過多透露。
而那段影像影片應該是丹恆在仙舟的論壇裡轉載的某位網紅博主釋出的內容。
影片裡本應該熱鬧喧譁的宣夜大道罕見的空無一人,數千數萬艘星槎帶著極強的音浪聲從星槎海上飛過,街面上盡是全副武裝的雲騎軍。
聽影視影片的內容,這原本是一段拖更的道歉影片,理由是受到西伯利亞金融危機和東南亞寒冷影響,總之最近兩日的胸口碎大石與徒手接子彈等直播行程臨時取消,直播時間無限期延遲。
可隔著螢幕,瓦爾特卻感覺不寒而慄,隱隱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同時調動四座仙舟萬里迢迢趕往匹諾康尼的目的是什麼呢?是遊蕩在阿斯德納星系周邊的豐饒餘孽?是豐饒星神的令使也在匹諾康尼參加諧樂大典了?
瓦爾特心中有所猜測,卻也不敢認定這一事實。
他很難想象仙舟聯盟與同諧家族爆發戰爭而引起的後果,那不只是匹諾康尼被牽連,恐怕整個阿斯德納星系都要在戰爭的餘波中被波及泯滅。
越想心裡越沒底,他淺淺地抿了口咖啡,把報紙摺好扔在沙發上,起身想要拉伸下胳膊,免得拳腳功夫生疏。
他扭了扭手腕,忽然愣住了,房間走廊裡精美的牆面桌布浮在眼前,紫色髮絲在微風中輕盈地起落,滿室涼風,房間的門是敞開的。
剛剛他一邊分神想著仙舟聯盟造訪匹諾康尼的事兒,又一邊粗略地閱讀著早間報紙,根本沒注意到門是什麼時候被這女人推開的。
隔著入池夢到走廊的距離,他跟那位推開門的女人直勾勾地對視著,心裡絲毫都不緊張,反而有點點好奇。
他會害怕這位意外闖入的“不速之客”麼?如果那位女士真的對自己抱有敵意,那他剛剛在還喝著咖啡的時候就已經應該遭遇襲擊了。
“你是......?”瓦爾特不動聲色地打破沉默。
“...你為什麼還不走?”黃泉直勾勾地看著瓦爾特。
瓦爾特沉默了一會兒,被那位‘不速之客’喧賓奪主的行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我說,你為什麼還不走?這裡不是你的房間。”黃泉凝視著瓦爾特的眼睛。
“這裡確實不是我的房間,但這間客房的主人卻與我是朋友,我倒是很想知道小姐您為何會來到這裡,又抱有何種理由。”瓦爾特沉聲說著,可握著伊甸之星的手又輕輕攥了一下。
“你的朋友...莫非你也是星穹列車組的成員?”
“我叫瓦爾特,是星穹列車上的一名乘客。”瓦爾特盯著那位不速之客的眼睛,隨時準備好擬態黑洞起手,“你是來找...?”
“巡海遊俠,黃泉…這是他們稱呼我的方式,瓦爾特先生隨意使用吧。”黃泉輕聲說,“既然如此,那這次我確實沒有走錯房間。”
頓了一下,她接著說:“瓦爾特先生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