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懵了。
他們剛準備沿著海選廣場筆直的參賽者通道走進去,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沒有被後援團的粉絲們抓個正著,就聽見頭頂廣播大喇叭裡喊:
“看啊,現在走來的是五位鬥志昂揚的朋友!似乎還有我們的熟面孔!有過一次參賽經歷打贏復活賽的三月七小姐!你們也想成為盛典巨星嗎?!”
“我還挺想的哩”三月七撓撓頭,還沒抒發心裡的豪情壯志,就聽見旁邊的星嘟囔著說我不想,我還想活著
三月七一愣,心說想成為盛典巨星和死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無敵的厚臉皮和不怕丟人現眼的精神在此時此刻失去效果了?
她很有理由相信,如果放在平常,聽見主持人如此吹捧和詢問,星一定會揚起下巴擺出一副睥睨眾生的表情,意思是說區區盛典巨星,手到擒來。
“五位選手,你們來這裡是想獲得什麼呢?”有記者從人群中擠出來。
“作為最後一批參賽者,你們有多大的把握能夠透過所有挑戰?”
“三月七小姐,作為贏得復活賽的選手,你有信心會一路透過挑戰嗎?”
“能接受我們的個人專訪嗎?就一會!呃我說的是那位最帥的男選手,不是這位灰毛小姐。”
“劍與玫瑰!守護純美!純美純美!魁梧奇偉!”有人扯著嗓子大喊,一度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人怎麼越來越多了!感覺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三月七假裝擦汗,嘴裡吐槽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海選廣場裡有打雷一樣的鼓聲。
三月七驚地回頭看,餘光忽然發現江凡正抬手捂著臉,一邊的星滿臉幸災樂禍,嘴角卻又透出一種“我的人生無怨無悔,此生沒有遺憾”的感覺。
三月七來不及仔細盤問,因為那鼓聲越來越大,密集的像是雨點往下落。
像是一場忽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緊接著是海潮般的掌聲,彷彿暴雨天打雷聲轟鳴。
三月七愣住了,連前一秒還是眾人焦點的純美記者都泯然眾人。
因為在人群的斜後方,幾位腦門上綁著寫有“司命應援羅浮分會”布條的冷麵黑衣人正分工明確。
敲鼓的敲鼓,鼓掌的鼓掌,動作整齊劃一,像是專門排練過似的。
如果硬要三月七去形容,就像是一堆搖著花手的精神小夥裡出來一群上世紀的老一輩藝術家,他們動作整齊,氣質出眾,有種莫名的從容。
此時此刻那群冷麵黑衣人也是如此,一張張戴著墨鏡的面癱臉,冷的像是黑市裡的僱傭兵殺手,手裡卻揮著小旗子。
還很驕傲地挺起胸膛展示著仙舟聯盟的徽章,隔著漆黑的墨鏡三月七都能瞧見他們眼裡的狂熱和堅定。
聽這架勢哪裡是記者長槍短炮的採訪,簡直是某種節假日社畜的心理狀態,這敲鑼打鼓的勁頭,莫非是深的小桂子的真傳?
這聲勢浩大的陣仗屬實給三月七嚇了一跳,但一看見他們胸前的仙舟聯盟旗幟,卻又忽然秒懂,覺得正常多了。
仙舟聯盟的人好像就是這德行,傳聞中的生吃豐饒小孩倒是沒瞧見,江凡激推人反而遍地都是,有時候三月七都懷疑仙舟人的心理狀態。
她扭頭眼巴巴地看著江凡,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你的粉絲,你看著辦。
可江凡不想看,又不能視若無睹,只能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微微點頭。
意思是說你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大家都是好樣的,心卻想說好的低調呢?這已經是低調後的結果了麼。
旁邊的星還想歪著嘴幸災樂禍地講點什麼,可她剛探頭過來,就被江凡用胳膊夾住脖頸給強拽著拉到一邊,任她如何衝三月七擠眉弄眼的求救也沒用。
此時此刻,匹諾康尼現實,星穹列車。
丹恆和波提歐兜兜轉轉在白日夢酒店裡繞了一圈,最終卻還是暫時返回了星穹列車。
因為那位憶者留下的資訊裡說“我在星穹列車上等你”。
丹恆猜測說那位憶者如今知道酒店並不安全,想要碰頭講明匹諾康尼的現狀,只能找一個引人耳目的地方,恰好星穹列車是最優選。
所以丹恆和波提歐才又從白日夢酒店中返回列車,可沒等他們詢問是否有人在期間登上列車時,就看見帕姆站在車廂裡愁眉苦臉。
“你們回來了?前面有兩個人上車,說要找波提歐乘客,我就讓她們先在觀景車廂等候了帕不過”帕姆有些遲疑,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說起。
丹恆的長眉微微一怔,從帕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