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聳拉著腦袋,默默讀完三月發來的訊息,然後把手機息屏揣進口袋裡。 也不指望姬子和三月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救她於水火中了,還是選擇接受豬隊友的現實比較好,她不想第二天整個匹諾康尼都貼滿她美麗的海報。 她一抬頭,路燈照耀下站著好一個賤兮兮的豬隊友深藍帥哥。 桑博拿出小梳子捋了捋頭髮,拍著星的肩膀露出和藹親切的笑容,指著旁邊的鐘表小子雕像:“好朋友,最近在哪發財呢?帶上你的好兄弟老桑博一個?” 星沉默了一會兒,先是抬手捏了捏桑博的臉,緊接著開始大力往兩邊扯,力道就跟揉麵團扯拽面一樣,疼的桑博呲牙咧嘴,腮幫子發紅。 “窩所..不自於則樣對你的好兄弟吧...哎呦!”桑博沒來得及反應,整張臉像橡皮泥一樣的被星扯來扯去。 “兩件事。”星確認眼前的桑博確實如假包換以後,豎起兩根手指,“第一,我剛剛只是在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桑博,第二,我沒有在發財,而是拯救世界,你能懂嗎?” 她承認自己像捏橡皮泥一樣扯桑博臉時有私心,可那是因為桑博這貨把她賣給花火了。 看樣子就差把她的星際漫遊簽證背給花火聽了,所以她才小小的不爽,但臉上還要擺出一副一絲不苟的表情,把桑博那張讓人不爽的臉當面團來捏。 “我懂我懂,防備之心不可無嘛!”桑博捂著臉,眉飛色舞起來,“你已經見到花火了?現在還要拯救世界?怪不得看起來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要不捎上我老桑博一個?” 星心說你還有臉嗶嗶,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資訊賣給花火,花火又易容成你這老登的模樣,我至於會跑出來拯救‘世界’麼? 可還是耐下性子說:“見到了見到了,拯救世界很危險的,我不能讓桑博你身處險境,那樣還是好朋友嗎?” “我實在是太感動了啊。”桑博長嘆,“我們的友情真是堅如磐石!正是如此我老桑博才要幫幫場子!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好歹我們也是曾經在貝洛伯格共患難的戰友,還是有一定默契和契合度的。” “共患難的戰友?默契和契合度?”星不知道桑博有什麼臉居然能說這種話。 共患難她倒是沒瞧見桑博,慶典時倒是見他舉著酒瓶豪飲,吹噓自己是拯救貝洛伯格不可或缺的一員,還藉機推銷產品。 “當然了,匹諾康尼我熟的很,各種小道訊息和渠道我老桑博都信手拈來,別管是躲避追殺還是委託幫派做尋人啟事都是小意思。”桑博一捋頭髮,“你當我幫你拯救世界是做觀眾的麼?你把你親愛的老桑博想的太簡單了!” 星遲疑了片刻,第一次開始正視起眼前這位豬隊友。 能和花火打交道還生龍活虎的人確實不簡單,如果她沒有記錯,在仙舟羅浮時還有這哥們郵寄來的快遞包裹。 砂金也曾經說過,匹諾康尼是貨真價實的夢想之地,全銀河有無數人願意花上半輩子時間,就為拿到一張白日夢酒店的入場券。 那桑博何德何能進來匹諾康尼的呢? 能入住匹諾康尼的都是些名流大咖和社會精英,比如江凡,比如鏡流,還比如她,可桑博呢? 一個在貝洛伯格的情報販子,居然能搞到匹諾康尼的入場券,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貌似他跟花火還很熟似的,沒準也是個堅定的歡愉信徒來著。 “那你知道拯救世界的流程嗎?”星問。 “熟記於心!揪出那些法外狂徒,和家族一起保護匹諾康尼這片淨土,所以你不用擔心!如果那些法外狂徒敢冒頭出來,我第一個就代表家族不饒他!”桑博霸氣流露。 星沉默了片刻,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算了算了,是我高估你了兄臺...你就沒有想過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就是法外狂徒嗎?” “法外狂徒......我們不是要保證諧樂大典能順利舉行嗎?怎麼就成法外狂徒了?不是拯救世界嗎?”桑博大吃一驚。 “廢話,我說拯救世界,又沒說拯救的世界是匹諾康尼啊。”星大聲說,“再說誰敢保證家族就是正義的啊,所以我們兩個真心不相容,還是好聚好散,就當沒見過吧。” “別啊別啊,有事好商量嘛,雖然我們不能一起拯救世界,結伴同行還是可以的吧?”桑博擋在星身前,換了個話題問,“你來這裡是要找人的?和你約好一起碰面的人沒來?” “那你見到姬子和三月七了嗎?”星愣了幾秒,抬頭盯著他問。 “呃...沒有...”桑博撓撓頭,再抬頭去看,發現星已經繞過他走遠了,趕緊小跑追上去,乾巴巴地笑,“雖然我沒瞧見姬子小姐和三月小姐,但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嘛。” 雖然很想一腳踹開這廝,可人多力量大這話也是有根據的,雖說兩個人跟一個人的力量也沒差,但保不齊桑博這廝萬一踩了狗屎運,就讓他找到了呢? “那先說好,找到姬子和三月我們就分道揚鑣。”星扶額。 “那也未免太絕情了吧.....”桑博砸吧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