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楊叔,帕姆:見信如晤,我們在羅浮一切都好,請各位放心,你們的旅行還順利吧?
最近這段日子,我因為某些機緣巧合,成了兩位雲騎劍士的弟子。
跟隨他們修習劍術,誓要在演武儀典上一鳴驚人。
其中一位是之前咱們見過的彥卿小弟弟。
另一位,則是朱明將軍懷炎的孫女,雲璃,我們在匹諾康尼也有過一面之緣。
兩位師父十分嚴厲,使我深刻感受到了修習劍術之艱苦。
彥卿師父讓我使輕劍,以靈活多變施展雲騎劍術。
雲璃師父卻又讓我大力出奇跡,手腕才是真道理。
星偶然靈光乍現,說我可使短劍纏鬥,亦可以丟出短劍抽出大劍來以力禦敵,可卻遭到了師父們的一致反對。
我本想也拉星下水,可她不肯,嘟囔著說球棒已是無敵路,何須再借它人劍。
我又想拉丹恆下水,可這次輪到彥卿師父不肯。
我還想求助江凡,可哪裡都找不到他,最後也只能作罷。
儘管如此,我卻從未因艱辛而退縮。
在短短几周的時間裡,我的劍術突飛猛進。
兩位師父都誇我是世間少有的劍術奇才,爭先恐後地用各自的方法教導我,還勸我棄弓從劍。
如今,在兩位師父的悉心教導下,我的劍術已小有成就。
等回到列車以後,我一定要給諸位小露一手,讓你們對我刮目相看!
三月七,翹首以盼回信。
ps:可可利亞和希露瓦做的大補湯總覺得怪怪的,少喝!少喝!”
時間是深夜11點,寫完這封信之後三月七轉回頭去檢查,免得有些地方出現疏漏。
她每週睡前都會寫一封郵件寄給列車。
儘管姬子,楊叔那邊列車業務繁忙,但每每收到郵件,也總是第一時間回信。
信中大小瑣事盡數排列,甚至有時連三月七她們吃了什麼都知道,便覺得她們在羅浮仙舟裡日復一日過著平靜的日子。
起初星還嗤之以鼻,她覺得科技在進步,手寫信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哪裡有手機發簡訊來的方便。
三月七就盡力解釋跟星解釋手寫信的好處。
例如心意啦,磨練劍藝啦,又比如鍛鍊心境啦,總之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
星摸摸下巴半信半疑,可偶然去神策府找景元下棋的時候,恰好看見景元也在寫手信,就不得不肅然起敬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有模有樣的寫起了信,只不過是寫給自己。
“6月17號,喝了一杯奶茶,不好喝,差評。
6月18號,看三月練了一天的劍,不如我。
6月19號,又看三月練了一天的劍,還得練。
6月20號,略
6月2號,也略……”
……
與此同時,羅浮仙舟,玉界門深巷,陰雨綿綿。
敖霜在深巷中帶領著一隊雲騎士兵走出去很遠,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聽見了急促的奔跑聲,從前方而來,攜卷著殺意。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雲騎士兵們不解,但還是踏上一步掩護在她身邊。
“我們中伏了,還是在我持名族的本家。”敖霜冷冷地說。
周圍的雲騎士兵們猛然抬頭,向著周圍張望,赫然發現對面的深巷裡走出十幾位步離人。
為首的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重甲身材魁梧的狐人。
一縷灰髮飄在額前,兩抹濃眉下雙目陰冷,黑色的大麾夜風揚起,獵獵作響。
他的身後,十幾位步離人雙目殺意沸騰,蠢蠢欲動。
“曜青持明族龍尊敖霜,傳言她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眼下來看,不過爾爾。”為首的狐人舉起手裡的玄鐵重槍,聲音低冷,大麾領口上那印步離人徽記淡淡地反著銀光。
“區區幾頭喪家之犬,臨死前還敢大放厥詞,好膽,卻不知你姑奶奶我手中銀槍曾還染著你三大姑八大姨的血呢。“敖霜淡淡說。
“五對十六,你們照樣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隨行的持明族雲騎嘿嘿一笑,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他長刀橫封,向前踏出一步,魁梧的身形幾乎堵住了半個巷口。
“我知道持明族雲騎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為首的狐人用手裡的長槍敲了敲地面的青磚,有節奏的響聲在安靜的深巷裡越傳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