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剛觀察了好一會,發現這位九思先生並不是太看重畫技,說不定自己的繪畫風格就能讓他看對了眼。
想到這裡,齊薇兒目光堅定的走上了臺,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開始了她的創作。
“該你上去了!”
紀曉虞眼見著那位九思藝術家開始不住的咳嗽,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趕忙將沈念推上了臺。
再不上去,人家就要暈倒住醫院了。
主辦方也拿來了更多的椅子,方便想要上臺的人,可以讓大家能同時創作節約時間。
所有人也算亂中有序,這麼多評委的監督下,都在認真作畫,畫完了就會拿到評委席讓評委們檢視。
“曉虞,你不上去試試嗎?”
陳倩雲打了個哈欠,上面的現場畫作已經進行兩個多小時了,她都看困了。
“我有師傅,不用拜師。”
紀曉虞輕聲道,只不過,她的繪畫師傅十年前就投胎去了。
據說是什麼當代達芬奇,其實沒教她幾節課,總說讓她畫畫要隨心所欲,不必在意畫技和其他。
所以至今她也不會畫寫實風。
忽然,她看到九思先生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喬薇兒的身邊,滿眼欣賞的說道:“這位小姐畫的是何物?”
周圍小姑娘見九思先生主動去詢問還沒畫完的人,一個個羨慕嫉妒的很。
心態不平衡的,一不小心畫重了一筆,整幅畫作瞬間就毀了。
如此心靜的人,也不好再呆下去,抱著畫作,沒給評委看就掩面下臺了。
而沈念也差點被擾亂心神,因為她就坐在喬薇兒的前面。
“九思先生,我畫的是我以前的過往,我生病住院的時候也是天天練習畫畫,只有在畫作中,才能感覺到自己依然是活著的。”
喬薇兒笑的靦腆,填滿最後的線條後,將畫作遞給了九思。
完整的畫作上,清晰的看到一個身穿病服的少女,手裡拿著畫板塗鴉,臉上帶著憧憬的笑容,只是另一隻手還在打著吊水,身形消瘦的令人心疼。
最為詭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上,紅彤彤的一片,彷彿鮮血浸染了整個世界。
對於經常住院的九思先生而言,這幅畫作確實挺能勾起他的回憶的,就是畫的有些急躁,畫技也一般。
可是想到自己已經時日不多了,怕是再也找不到更契合的徒弟了。
“九思先生,我也畫好了。”
沈念滿懷期待的將自己的畫作也遞給了九思。
她畫的是一大片的向日葵,充滿了生機盎然,渲染的很漂亮,能看出是底子不錯的,下了不少功夫在上面的,畫技比喬薇兒的要強上許多。
只不過不能引起他的共鳴罷了。
九思笑著誇讚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道:“你的畫風很適合我的老友,陳老先生。”
陳老先生今天已經收了一個徒弟了,其實已經不打算再收了,但見九思貼過來的暗示眼神,只能微笑著站過起來,對沈念道:“小姑娘畫的確實不錯,要不要拜老頭子為師啊?”
沈念失落的低下了頭,輕聲道:“我今天是為了九思先生而來的,抱歉,陳老先生。”
“沒事兒,沒事兒,人各有志嘛,小姑娘還小,以後會遇到更合適的人。”
陳老先生一語雙關的打圓場,送沈念下了臺。
然而沈念抱著畫板剛下臺,整個人立馬就哭了。
難過的不能自已。
“傻丫頭,哭什麼啊,不就是沒被看中嗎?那麼多人都沒被看中,很正常呀。”
陳倩雲看她哭得那麼傷心,非常的難以理解。
紀曉虞眯起眼睛,看著臺上那兩人還在相談盛歡,頓覺不妙。
“根本不是這樣的。”
沈念抽抽搭搭的擦了擦眼淚,“那個叫什麼喬薇兒的,畫的難看死了,很明顯是臨時抱佛腳的畫技,只不過是畫了醫院的場景,讓九思先生產生共鳴了才會被看中的。”
“我就是很不服嘛,早知道我也畫那樣的場景了,明明我畫的比她好看多了,嗚嗚嗚……”
其實如果比她畫,輸就輸了,她也沒什麼在意的,只是感覺那人投機取巧不戰而勝,她就覺得憋屈而已。
“畫了醫院就產生共鳴啊,這個九思這麼單純的嘛?”
紀曉虞拍了拍沈唸的肩膀,安慰道:“別哭,瞧姐姐去給你露一手。”
“嗯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