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可愛的小年輕啊!” 張保姆見大少爺似乎不願再提那個三小姐,便也沒有接話茬,只笑著調侃了幾句。 紀向榮瞪了眼自己的妻子,嘆了口氣,無奈道:“抱歉了,我家妻子和女兒鬧了些誤會,曉虞也沒有夜不歸宿,她去她大哥那裡了,吃完晚飯就會回來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確實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但傅家大少爺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只能吩咐廚房做些豐盛的晚餐了。 此時心裡卻直犯嘀咕,這傅大少好像真的對曉虞很感興趣的樣子,他得催催老大,趕緊把人帶回來。 若真成了好事,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這孩子啊,到了年紀確實會有些叛逆,我家那個也是,不聽話的時候還跟我鬧過絕食呢!” 自家老伴是個話少的老古板,大少爺也不大理人,張保姆這個時候就接過話茬緩和了氣氛。 一提起自己的孩子,蕭靈芝也一肚子話想要說,怕妻子又亂說話,紀向榮便也陪著閒聊,後面幾乎都在聽兩個女人聊帶孩子的一些往事了。 “大少爺,不想回去的話,來一局?” 張管家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副棋盤來,裡面是玉石打造的黑白棋子。 “好。” 傅言慎點點頭,端坐在張管家的對面,幫著擺盤分棋。 “真是無聊的兩個人,下棋有什麼意思啊,我們倆來打遊戲吧。” 見未婚妻的眼睛一直看向下棋的兩人,傅言宸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她的肩頭,不知輕重的力道疼的蕭薔薇忍不住直皺眉。 “好。” 蕭薔薇咬牙切齒的點點頭,收回目光強忍不耐的陪小少爺玩起了遊戲。 偌大的客廳裡,因有兩人在沉穩專注的下棋,女人們聊天的聲音都不自覺放輕了些。 晚餐做好後,紀向榮招呼客人們入座,傅言宸早就餓了,他也不客氣,上桌後第一個吃了起來。 看著毫無禮數的未婚夫,再看著冷靜睿智不動如山的傅家大少爺,蕭薔薇第一次從心底裡產生了一絲嫌棄。 用過晚飯,夜幕降臨,天色暗沉,雪花再次紛紛揚揚的灑落,地面上銀白一片。 傅家大少爺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和張管家繼續下棋,他們交錯的棋子上,黑子與白子在棋盤上起舞,宛如宇宙星辰的排列,深邃而神秘。 白棋猶如流水般在棋盤上蔓延開來,黑棋則如山巒般屹立不倒,兩軍在棋盤上展開激烈的角逐,時而平靜如水,時而波濤洶湧,每一顆棋子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它們在棋盤上交織、碰撞、融合,最終形成一幅獨特的畫面。 除了蕭薔薇被傅言宸拉去打遊戲,其他人都不自覺的圍了過來,看著兩人在棋局中廝殺不斷。 紀向榮的心裡也更加篤定一件事,那就是傅家大少爺此行的目的就是他的親生女兒紀曉虞。 直到夜裡九點,張保姆都開始打哈欠,只想回去睡覺的時候,久等的人才姍姍來遲。 紀凌霄撐著傘,推開別墅的大門,進屋後第一時間幫妹妹的頭上拍落零散的雪花。 “虞兒,凌霄,你們可算回來了。” 紀向榮等的嘴角都快冒火星子了。 “父親,母親,傅大少。” 紀凌霄面沉如水的與他們打了聲招呼。 “父親,母親,傅大少。” 紀曉虞乖乖的跟著附和,只是語氣顯得有些敷衍。 傅言慎也因玄關處站立的少女,而停下了手中的棋局。 張管家悄悄鬆了口氣,下了幾個小時的棋,他也有些累了。 “這位是張管家,那位是張保姆,都是傅家的主事,你們先進來坐著休息會吧。” 紀向榮給二人介紹了一下,又讓傭人去拿來茶水點心,但見紀曉虞徑直往樓上走去,紀凌霄也隨著跟了過去。 見兩人打完招呼就想溜,紀向榮氣的眉頭直跳,“虞兒,你留下陪客人聊聊。” “我又不認識他們,沒什麼好聊的。” 紀曉虞轉過身,目光不經意間看向了那位氣場強大的傅家大少爺。 他劍美鷹目,挺鼻薄唇,眉峰凌厲,反廓耳的面相能看出他親緣淡薄,但事業鼎盛,是個很有能力的商業巨佬。 似乎是有血親離世的跡象。 “紀小姐可會通靈之術?” 傅言慎站起身來,審視的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著站在樓梯口處的小姑娘。 其實關於柳家的事他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個小姑娘闖進柳家,揭開了真相,罪魁禍首柳輕楊一進監獄就死了,柳家小姐正在大肆整頓柳氏集團,而這些離奇的變故,都和紀家三小姐脫不了干係。 此時,小姑娘穿著長長的黑色羽絨服,身側揹著一個顯目的黃色小挎包,小臉精緻白皙,兩個麻花辮乖巧的耷拉在耳側,很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女,與通靈二字一點也不沾邊。 蕭靈芝等了那麼久早就不耐煩了,若不是身為女主人要留下來陪客人,她早回房休息去了。 結果這傅家大少還真是為這個野丫頭而來,她不禁鄙夷道:“她哪會什麼通靈之術,不過是會一些街頭賣藝的小把戲罷了。” “蕭靈芝!” 妻子當真是冥頑不靈,在外人面前貶低女兒能讓她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