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吧,快去。” 紀曉虞輕點了一下兩人的大腦瓜,補充了一句,“若是看到她幹壞事,你們可以入夢嚇唬她一下,切不可害人性命。” “曉得咯!” “俺們哪敢害人啊!” 兩個呆瓜連連保證,只是還沒學會如何進入他人夢境,和紀曉虞請教半天才學會一些皮毛。 也沒指望這兩傻蛋能幫上什麼忙,主要是膈應一下便宜妹妹,省的她總來自己面前晃悠。 半個月後她的店面應該就能找好,到時便宜妹妹就很難有接觸自己的機會了。 趕走兩個東北瓜皮,紀曉虞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厚厚的黃冊子,取出文房四寶,小心的研磨起來。 大哥上次給她買了鉛筆,圓珠筆和鋼筆,她用著都不大習慣,還是毛筆更順手。 輕輕點沾墨液,她揚起毫毛,記下了最近一段時間的接單渡鬼記錄。 頓了頓,紀曉虞想到了柳輕楊獄中自盡一事,和奶奶老宅裡的女傭人撞牆尋死,這兩件事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反噬符咒引起的。 但這二者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知道背後之人究竟想做什麼。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紀曉虞沉思片刻,拿出一張紅色的符紙來。 她在上面畫出複雜又神秘的圖案,最後咬破指尖,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上面,只見符紙上面的圖案輕輕化開,閃著銀色光芒,最後化作一個紅色箭頭,直直的指著東南方向。 那紅色剪頭維持三秒後消散,只留下兩排鮮紅的小字:逆天改命,奪運成仙! 又是這句話,是說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是想奪氣運成為仙人嗎? 東南方向,太寬泛了。 紀曉虞靈氣快耗盡了,她咬牙又畫了一遍,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只見符紙上驟然顯現出一副模糊的畫面來。 看不清裡面人的模樣,但能聽清楚其中的談話。 “大師,只要我喝下這符水,你就願意幫我奪得上官家的產業嗎?” “自然。” “那還能幫我扳倒紀家嗎?” “.......慢慢來,不急。” “是,一切聽從大師的指示。” “嘩啦~” 符紙碎裂成粉,畫面也隨之消散。 紀曉虞清理了一下桌面上的灰燼,在她的冊子上寫下了三個字:上官家。 雖然耗盡了全身的靈氣,但得知幕後之人正在與上官家接觸,也算是有了明確的目標。 而那人還說起了紀家,怕是與他們家有不小的牽連,明日問問大哥,看他認不認識上官家的人,有沒有結仇什麼的。 收拾好冊子,正準備洗澡睡下,紀曉虞突然想到了那位傅家大少發來的訊息。 見面再議? 嘖,對桃花煞這麼不在意,有他苦頭吃的。 玄門曉虞:“三日後,來紀家接人。” 算了算,那天就是他親人離世的日子,正好她去送人家最後一程。 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紀曉虞還以為對方已經睡下了,誰成想沒過一會就收到了回覆。 傅言慎:“好。” 很是乾脆利落的一個人。 就是有些自視甚高,怕是要受點罪了。 收起手機,紀曉虞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鑽進被窩沉沉睡去。 ………………………… 隔天,紀曉虞被手機的電話鈴聲吵醒,抬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臉上的氣色恢復了大半,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徒兒,來DX區興海家園日苑東側底商北段小衚衕滷煮店裡來。” “師傅,你來京市了?” “嗯,見一見舊人。” “趙冬池的師傅?” “嗯,徒兒你算挺準啊,過來湊個熱鬧吧。” “不想去,我二哥那邊有點事要處理。” “臭丫頭,才幾天不見,師傅已經不重要了是吧。” “……” “快來,咱們玄門聚會就差你了。” “好吧。” 慢吞吞的梳頭洗漱,看到自己的長髮再次炸毛的畫面時,她就想到了少年銀鈴般的笑聲,低頭看了眼手腕感受了一下契約之力。 距離有點遠,似乎已經遠離了市區。 這是上哪給她找禮物去了,飄這麼遠,希望不要遇到危險才好。 紀曉虞自顧自的搖搖頭,自己幹嘛要關心那個老鬼,遇到危險受點傷也好,恢復記憶後就該受點罪給她出出氣。 將雜亂的思緒趕出腦外,她低頭給二哥打去了電話。 和他說自己晚點才能過去,二哥也很貼心,只說讓她先忙,天黑之前過來就行。 他怕那孩子晚上睡覺又出事。 紀曉虞應了下來,表示天黑之前一定到。 紮好辮子穿好衣服出了門,下樓時客廳裡安安靜靜的,彷彿家裡只剩她一人了。 沒一會王媽從廚房走了過來,滿臉諂媚的笑道:“三小姐可算醒了,要吃點什麼嗎?” “我大哥人呢?” 紀曉虞坐到了餐桌上,隨口說了幾個自己想吃的菜。 “大少爺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四小姐也去學校了,老爺昨晚就離開了,夫人好像回了孃家。” 她明明只問了一句大哥的行蹤,王大媽就像是開啟話匣子一樣,一股腦的把全家人的動向都說了出來。 “夫人給二少爺打電話,聽說似乎是去朋友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