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裡面的反噬符氣息消散了,我怎麼可能找得到施咒者的位置。” 趙冬池理直氣壯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臉有些黑的沈齡道:“我真的盡力了,你還是好好查查玉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什麼人給他的,這個線索才比較重要。” “原來神盾局最強的術士是這樣的水平嗎?那我感覺很失望呢!” 紀曉虞來到他對面坐下,從包裡掏出筆墨紙硯和硃砂黃紙,靈氣聚起於筆尖之上,揮墨間氣勢如虹,一分鐘後,三張同樣的追蹤符飄然而起,一起拖起那塊玉佩,互相碰撞無風自燃。 “不要......” 趙冬池眼睜睜看著玉佩碎裂成粉消散於空氣中,怒吼道:“追蹤符一旦失敗,玉佩也沒了,就再也沒機會找出這個人了!” “不失敗不就行了。” 紀曉虞不以為意的說道:“反正我的追蹤符沒有失敗過。” “呵,我三歲開始修習玄術,符咒相術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今二十年了,我都沒把握它能維持多遠,你一個小丫頭看著才多大,就敢這麼信口雌黃了?” “那是因為你沒用,我十歲就能畫成功了。” “......呵,小丫頭你就吹吧。” 趙冬池忽然瞪大了雙眼,因為那符紙燃盡後,真的生成了追蹤痕跡,一條蜿蜒而上的綠色青煙緩緩的飄散了出去。 “還真讓你畫成功了!” 臉好疼。 這丫頭天賦也太好了吧,明明師傅說過自己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人了,可他也是前兩年才能畫成功的,而且維持時間只有十幾分鍾,只能短距離追蹤。 “跟上去吧。” 紀曉虞看著臉色蒼白,喝著礦泉水漱口的二哥,猶豫了一下才道:“二哥,你在這等我,我們馬上就回來了。” 【二哥膽子有點小呢,還是留在警局更加安全。】 “......好。” 紀凌宴笑著點點頭,是他拖後腿了,明明還想著長大後保護妹妹的,結果自己還是這麼沒用。 沈隊長盡職盡責的跟著當司機,面對輕而易舉就畫出追蹤符的侄女,他對她的本事認知又上了一個高度。 趙冬池半信半疑的跟著青煙,記錄著時間,心裡那叫一個糾結,既想他快點斷掉,又想早點找出這玄學中的敗類。 見幾人身影消失不見,紀凌宴深吸一口氣,瞪大雙眼盯著屍體練膽去了。 他以後要更加強大起來才行。 另一邊的灕江,紀家豪宅內。 夫妻兩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爭吵。 周圍的傭人全都撤離了客廳,就連做好飯剛準備叫人的王媽也被趕走了。 洶湧而來的震驚和心疼讓紀向榮腦瓜子嗡嗡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蕭靈芝,怒聲責問:“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被紀曉虞如此簡單的心聲給暴露了,蕭靈芝索性豁出去了。 “因為她是個禍害,是災星!” 蕭靈芝回答的很是乾脆。 “可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 紀向榮想不通,蕭靈芝究竟為何會對女兒有如此大的恨意。 也難怪女兒回來後在心裡連母親都懶得叫,見他和母親如此親暱,還一起訓斥她,難怪會說出不喜歡自己的話。 她心裡肯定也很難過吧。 “就算是親生的又如何,我又不止她一個孩子。” 蕭靈芝冷笑一聲,“我生其他人時都是順產,身體恢復也很快,唯獨生她的時候直接進了icu,差點一屍兩命,身體養了大半年才好,也是有了她以後,老爺子就過世了,紀家便開始走向下坡路。”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大師說過,有些事務必要爛在肚子裡。 反正沒了女兒後,她有了越來越可愛懂事的二兒子,聽話乖巧的小女兒,和總愛撒嬌的小兒子,老公也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是標準的豪門夫人的幸福生活。 紀向榮知道妻子生孩子的時候受了很大的苦,他也很心疼,甚至還勸她別生了,但妻子說孩子多一些熱鬧,母親也說紀家子嗣凋零,多些孩子更好。 可他不理解妻子為什麼會這麼怨恨一個孩子,更何況老爺子的死只是個意外罷了,小孩子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妻子還不如怨恨一直喜歡玩樂的自己。 紀向榮一向覺得妻子嬌縱可愛,知錯就改,有時候確實性格火爆了些,但很快就能改正過來。 更何況,妻子陪在他身邊快三十年了,一直支援自己的愛好和夢想,和她在一起自己每天都很快樂,所以他這麼多年來都覺得這段婚姻很幸福。 兩人是真的很少吵架。 女兒出生後,他有時候還會刻意對女兒好,故意無視她,就想惹她吃醋,看她在意自己的模樣...... 一想到這裡,紀向榮的脊背上就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那些舉動,才讓妻子更加堅決的要扔掉女兒吧。 想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多麼可怕的女人。 如此狠心決絕。 可他一想到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心情就複雜無比,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對理直氣壯的妻子,和受了這麼大委屈的女兒。 “明天,你就去老宅盡孝,暫時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