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凌悄悄挪動身子,往旁邊遠離了一點。 這小動作第一時間被身旁的男人察覺到了,他神色暗了暗繼續道:“待我死後,一樣再續前緣。” “誰要跟你再續前緣!” 紅凌惡狠狠的聲音在男人痴纏的目光中,沒有一絲威懾力。 “你。” 沈澤宇語氣篤定道。 “.......” 她彷彿是來吃狗糧的,見紅凌還想吵架實則打情罵俏,紀曉虞速度飛快的扭身就走。 不管他有什麼辦法再續前緣都與她無關,這個手下廢了,她得找個斷情絕愛的留在身邊。 紀曉虞剛一開啟房門,就見門口站著兩個守候已久的富二代。 “小姑娘,你沒事吧?” 上官千元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發現並沒有受傷和脫衣服的跡象,屋內的某位少爺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朝著另一邊自言自語,似乎是和某個人吵架。 “沈少爺,您在和誰說話呢?” 曹興好奇的問道。 “滾!” 沈澤宇除了戀愛腦,做生意也是不差的,更何況還有個不畏強權的父親,因此就連上官家家主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怕那兩人找紀曉虞麻煩,他又補充道:“她是我的客人,你們幫我送下樓吧。” 紅凌見紀曉虞是鐵了心不管她了,只能氣鼓鼓的瞪著沙發上的男人,思考著一會怎麼“懲罰”他。 “是是是,沒問題的沈少爺。” 曹興此時一臉便秘的表情的退出了房間。 上官千元也是臉色陰沉,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他忽然懷疑起小姑娘的身份,能是沈少爺口中的客人,這起碼也是哪個世家的千金小姐吧? 兩個浪蕩子一臉菜色的準備送小姑娘下樓,然剛走到樓梯口時,紀曉虞就趁他們不注意轉身給他們一人貼了一張符紙。 “真言符”--只說真話的符咒。 紀曉虞挑眉問道:“你們剛剛在想什麼?” 曹興:“我想把你捆起來,送到上官少爺的床上。” 上官千元:“我想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某家的千金,是不是能讓我偷偷玩一次。” 啊,怎麼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好可怕! 兩人一臉驚恐的想逃離這裡,剛一走動,撲通一聲,就像是被一根繩子絆倒一樣,摔了個狗吃屎。 紀曉虞抬眼看去,少年黑髮如墨,膚色白皙毫無血色,此時正站在不遠處,身長如立。 他漂亮的雙眼微彎,漆黑幽深,似乎在看著她,手指在袖中輕輕抬起又放下,操控著絲絲縷縷的鬼氣纏繞在那兩人的腳下。 紀曉虞見有人給自己兜底,便更加毫無顧忌的問了起來,順便開啟手機錄起了影片。 “你們都幹過什麼壞事?” 曹興苦著臉:“強迫睡別人的物件,誘騙學生妹送給上官少爺,開車撞死過人........” 啊啊啊,不要說啊,他爬起來邊說邊想跑,結果又摔倒在地上,牙齒都被磕掉了,鮮血在嘴裡湧動,但壞事還是吐露的一清二楚。 上官千元木著臉:“睡別人的未婚妻,睡送上門的小姑娘,吃了大哥家的狗.........” 邪門了,跑不掉但不想被摔的上官千元,老老實實的趴在地毯上,訴說著從小到大幹的壞事。 但很明顯,他這些都不咋嚴重,最多算是嫖娼,比曹興輕多了,那傢伙可是害死過人命的。 有了對比以後,他說起來都輕鬆多了。 後面連踩死螞蟻都說出來了,見狀,紀曉虞關掉了手機錄影,換了個問題。 “與你交易的大師叫什麼名字?” 紀曉虞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然上官千元剛開口,就渾身顫抖,整個人狀似癲狂的想要以頭搶地,口中鮮血噴湧,連帶著碎肉嘔出一地。 “他被人下咒了,咒言遊遍全身,一經觸發,五臟六腑皆碎。” 少年語調悠悠,手心細絲流轉,根根插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比上次的更厲害了。” 奶奶的女傭人還能被她救下來,獄中的柳輕楊若她在身邊應也能挽救一番,這次的上官千元,是肺腑瞬間碎裂,已無力迴天。 “他.....罪不至死。” 紀曉虞伸手在男人的身上釋放靈氣,配合少年濃郁的鬼術絲線緩緩的修復著男人破碎的臟腑。 一旁的曹興早就嚇傻了,什麼天師? 上官怎麼忽然就成這樣了,面前的哪裡是小姑娘啊,分明是惡魔才對! 紀曉虞將人勉強修復了大半,好好將養著也能活個十來年,若是自己作死,那也怨不得誰了。 低頭擺弄著手機,將剛剛拍的影片發給了沈大表叔,順便告訴他沈表哥在這裡進行跨物種戀愛,若是不介意,可以趁早為兒子準備好棺槨。 啊,她真是貼心。 也算沒白跑一趟,以為自己的手下是好拐走的嗎? 紀曉虞關上手機,收回了自己貼在那兩人身上的真言符,摸了摸肩頭上再次熟睡的小貓咪。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腿上一陣冰涼,似乎有什麼東西纏繞在了上面。 “喵————” 咪咪忽然從天而降摔到了地面上,整隻貓瞬間就清醒了。 扭過貓臉看去,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忽然出現在面前,宛如雪域中的精靈。 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