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虞從趙冬池這裡知道了一個小八卦。 沈大隊長由於兒子的戀愛腦行為,一怒之下把人打進了醫院。 事後又很後悔,導致現在是警局醫院兩邊跑,所以人才變得那麼勞累。 今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厲鬼,精神壓力極大的情況下,確實容易受到影響,要不是趙冬池畫的符起了些作用,沈隊長就不是暈倒這麼簡單了。 “趙天師,你可算回來了,那種東西居然跑局裡來了,不僅大白天殺人,還把沈隊給弄暈了,這麼囂張的鬼東西,你可一定要把它打的魂飛魄散才行啊!” “是啊是啊,頭一次看到這麼膽大的,我們大家的安危可都靠你了。” “趙天師回來我就放心了,這屋子陰氣森森的,我先出去了。” “我也走......” 他們對趙冬池的信任還挺高的,也沒理會身後的紀曉虞,畢竟上次她被沈隊長帶進來過,大部分人還是知道她身份的。 一瞬間,屋子裡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他們三個,和一個死人。 小丁是帶路的,他其實也想走,但這會還需要自己留下來說明一下情況。 “下午的時候,這個女人過來投案自首,她身上帶著血汙,還揹著作案工具,我們檢驗科的核查過了,確認是姚家那群人的鮮血,也就是說,她確實是兇手。” 就是那些死者的慘狀太離奇了,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女人能幹出來的事。 小丁壓下心頭不解繼續道:“然後沈隊長就帶她到審訊室單獨審問,我們本想來告訴他檢驗結果的,就發現審訊室的大門怎麼都打不開,我靈機一動,一腳踹門,結果沒想到就被我踹開了,” 踹開門的行為令小丁還挺開心,覺得自己做了回英雄。 紀曉虞來到桌前,拿起那份唯一沒有被貼在牆上的筆錄報告,上面記載了王保姆的殺人動機和一段簡單的自我介紹。 最恐怖的是,自我介紹那段的筆跡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我叫王羅芳,今年42歲,我最喜歡別人家的丈夫,因為很刺激,我還喜歡那些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從高處落入泥潭的樣子,那真是令我興奮極了。” 自我介紹的落款處是一個可愛的笑臉,只是當紀曉虞看完後,那張笑臉就消失不見了。 “師叔,有什麼發現嗎?” 趙冬池聽完小丁的介紹後,也湊過來看桌上的筆錄檔案。 “那傢伙.......很兇!” 紀曉虞語氣篤定的說道,將檔案遞給趙冬池後,走向了那面寫了大大死字的白牆。 然而她一靠近,那一整面牆上的白紙颯颯然飄落一地,似許多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而白紙落地後,牆上赫然出現了鮮血淋漓的一個“恨”字。 濃郁的血腥氣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嚇得小丁幾個踱步跑到了趙冬池的身後,哆哆嗦嗦道:“趙天師救命啊!” 他余光中看到那位沈隊的侄女紀家三小姐,明明外表像個精緻漂亮的洋娃娃,但在這種環境下竟莫名的可靠。 因為他身前的所謂最厲害的天師,已經逐漸蹭到了少女的身後,嘴裡還不時喊著:“師叔救命,這裡有古怪!” 小丁滿頭黑線的抽了抽嘴角,默默的也蹭到了他們身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紀曉虞神色淡淡,一臉平靜的說道:“別耍寶,這牆上的陰氣十分濃郁,很適合煉製聚陰符,你可以用這些鮮血輔助你畫符。” 聽聞此言,天花板的白色燈管忽然一閃一閃的,好似快要爆掉,莫名的水聲在天花板上湧動...... 趙冬池卻滿臉欣喜道:“師叔願為我護法?” “嗯。” 紀曉虞點頭,反手從挎包中取出一面黑色的八卦鏡放在了地上,頓時牆上的燈管不閃了,水聲也瞬間消失了,周圍安靜的好似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 牆面上的鮮血不再流淌,凝固成型,而趙冬池也不客氣,放下隨身的揹包就開始拿道具。 畫符首選狼毫筆,狼越有靈性的就越好,而且要用耳朵尖上的狼毫最合適。 稍差一些的就是鶴羽,鷹羽,羊豪和雞羽次之。 紀曉虞用的狼毫,都是她自己小時候往野狼身上拔下來做的。 趙冬池此時用的是鶴羽,比之狼毫差一點,但也不錯。 他不喜歡用毛筆,這會直接用小刀刮下牆面的血漬用自己的畫板裝好,豁楞豁楞後,提起鶴羽沾著畫板就開始畫符。 小丁發現身邊的寒氣瞬間消失了,可在這種地方刮血制符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悄悄的看了眼四周,明明屋內還躺著一個死人,他卻感覺安全感滿滿,後背的冷汗已經快乾了,小丁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待會夜宵吃什麼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小丁看著地上那個質樸的八卦鏡,再看著小姑娘席地而坐,盤腿閉眼,也不知在默唸著什麼。 他覺得,可能這就是高人吧。 小丁已經開始相信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是他們局裡首席天師的師叔了,有這麼厲害的法寶和淡然的姿態,妥妥的高人在世啊。 直到兩小時後,小丁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想偷偷起身出去點外賣時,就聽到趙冬池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