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校尉葛春的態度強硬。
百餘名大夏騎兵目光森冷,手摁著刀柄,一副隨時要動手的姿態。
秦光興面對高高在上的葛春,他的心裡湧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憋屈!
他緊攥著拳頭,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氣。
可戰場上的持續失敗,讓他們沒有了和大夏軍團叫板的底氣。
況且他們的老巢正遭遇瑞王的進攻,他們不能再陷在此處了。
秦光興壓下了撕破臉的衝動。
為了大局,他們現在必須要低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秦光興轉頭吩咐:“聽他的,脫去甲冑,解除兵刃。”
“二十三爺,不可啊!”
親兵家將們頓時急了。
這解除了兵刃,那就會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和投降有什麼區別?
他們只是來和談的,不是來投降的!
秦光興厲聲道:“脫去甲冑,解除兵刃!”
秦光興說著,自己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甲衣戰袍。
秦光興雖年輕,可自幼在軍中廝混,還是有幾分威嚴的。
在秦光興的命令下,親兵家將們將甲衣兵刃解除。
“好東西啊!”
“收起來!”
葛春派人收繳了這些甲衣兵刃。
看著從秦光興身上脫下來的精良的鎖子甲,他咧嘴笑了。
秦光興他們被解除武裝後。
葛春又讓人捆綁住了秦光興他們的雙手,矇住了他們的雙眼。
好幾名親兵家將不願意配合,馬上就遭遇到了報復性的拳打腳踢。
雙方戰場上你來我往的打了這麼久,早就結仇了。
面對手底下將士粗魯的動手,葛春彷彿沒見到一般,這讓秦光興很憤怒。
可他們現在兵器甲冑都被解除,還被五花大綁。
憤怒只能迎來拳頭的伺候!
秦光興他們一行人憋屈的被押解著向北行進。
當天的傍晚。
秦光興他們這才抵達了董良辰設立在前線的臨時營地。
抵達了臨時營地後。
葛春這才下令取掉了矇住秦光興他們雙眼的黑布。
秦光興他們看著井然有序的兵營。
看著那一隊隊精神抖擻,披甲執銳的大夏軍士。
他的心裡吃驚不已。
他們梁國的軍隊除了數萬訓練有素的常備軍外,大多數都是臨時徵召的民壯組成。
這些民壯經過了戰場的歷練後,也頗有一些戰力。
可要論起精氣神和軍紀。
那就遠遠不如那些訓練有素的常備軍了。
這大夏軍團的將士很多人也沒穿甲衣,可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戎裝。
在兵營內行走也都是三成行,五人成隊。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
從大門口一直走中軍大帳,沿途所見的大夏將士均是如此。
這讓秦光興的心裡也無比的震驚。
他們雖然和大夏軍團打了這麼久的仗。
可在戰場上,雙方刀兵相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廝殺上面了。
現在他才真正的近距離觀察他們的這個強勁的對手。
這越看越是心驚。
難怪董良辰有了幾萬援軍後就支稜起來了。
這大夏軍團的確是不可小覷。
秦光興也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進去吧!”
秦光興他們在中軍大帳外沒有等待多久。
秦光興和兩名隨行的參軍就被引入了寬敞明亮的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內除了幾名扶刀而立的軍士外,只有一名身穿黑色戎裝的人坐著。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董將軍了吧?”
秦光興揉了揉自己被繩索捆綁而痠痛的手腕,對坐在椅子上的這人拱了拱手。
“你認錯人了。”
“我家將軍不在兵營中,我是軍需大總管李大寶。”
李大寶指了指椅子:“坐吧。”
得知眼前這人不是大名鼎鼎的董良辰,僅僅是一個管軍需的。
這讓秦光興的心裡一驚。
董良辰不在兵營內,那他做什麼去了?
難不成又要發動新的進攻?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