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河北岸,遼州軍中軍大帳。 大帳內擺放著一桌精美的菜餚。 紅燒魚、溜肉段、獅子頭、爆炒羊羔肉、酸菜燉豬肉等菜餚熱氣騰騰,讓人垂涎欲滴。 將軍焦榮做東,支度使嚴良、德州知府廖國志等人圍坐在桌前,神態輕鬆。 “嚴大人,我對您一向仰慕已久。” “早就想去府上拜會您了,只是我俗事纏身,這才耽誤了時間。” “今日有幸和嚴大人同席,實在讓我倍感榮幸,我敬您一杯!” 將軍焦榮端起酒杯,滿臉諂媚地向支度使嚴良敬酒。 “焦將軍他客氣了!” 嚴良指著滿桌子的菜餚說:“今日讓你破費了。” 焦榮謙虛地說:“嚴大人哪裡話,這都是一些鄉野的粗茶淡飯,怠慢了嚴大人,還請嚴大人多多包涵。” 嚴良舉起酒杯道:“焦將軍是我節度府的得力悍將,節度使大人對你都讚譽有加呀,以後我們都走動走動。” “一定,一定。” “嚴大人,那我就先乾為敬了。” 焦榮說著,仰起脖子咕嚕嚕地將一大杯酒灌進了肚子裡。 “焦將軍好酒量!” 陪坐的眾人都紛紛喝彩叫好。 嚴良輕輕地抿了一口,算是給了焦榮面子。 焦榮給嚴良敬酒後,又倒了滿滿的一杯,要給德州知府廖國志敬酒。 “廖大人,幸虧你派人拆了德州橋,這才將張大郎的兵馬擋在南岸。” “如若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可是我們遼州節度府的大功臣呀!” “這一杯酒我必須要敬你!” 德州知府廖國志擺了擺手。 “我是德州知府,拆橋阻敵是職責所在,當不得焦將軍如此讚譽。” 廖國志頓了頓對焦榮道:“焦將軍,現在你是負責齊河防線的最高統帥。” “節度使大人將如此重擔交給你,那是對你的器重和信任。” “我遼州節度府無數百姓的安危如今都系在將軍的身上。” 廖國志對焦榮道:“這敬酒就不必了,將軍也少喝一些,以免喝多了誤事。” 看到廖國志不願意和自己喝,焦榮的面色微微一沉。 “廖大人所言極是。” “只不過我心裡有數,就不勞廖大人操心了。 “我幹了,廖大人你隨意。” 焦榮說著,也不管廖國志,仰起頭將一杯酒喝光了。 “好!” “好酒量!” 看到焦榮不顧自己的勸阻,還是喝了這一杯酒,廖國志微微皺眉。 坐在主位上的支度使嚴良看氣氛有些不對,笑著打圓場。 “我看大傢伙也別光喝酒了,吃菜吃菜。” “對,對,吃菜!” 當眾人在溫暖的中軍大帳內推杯舉盞的時候。 一名遼州軍的哨兵將自己的長矛靠在了柵欄上,他解開了自己的褲頭。開始對著柵欄嘩啦地放水。 “舒服!” 隨著嘩啦的聲響,他的臉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嗯?” 突然,他感覺到地面在微微的震動,而且這震動越來越劇烈。 這讓他一怔。 他忙提起了自己的褲子,朝著周圍張望。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北邊的一大片黑雲給吸引住了目光。 只見在齊河的上游方向,一大片黑雲正迅速地靠近。 “怎麼回事兒?” “怎麼轟隆隆的聲音呢?” “......” 此刻周圍那些躲在背風處的哨兵們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朝著周圍張望。 “北邊有敵騎!” “快預警!” 這哨兵終於看清楚了那一片黑雲竟然是大片身穿黑衣黑甲的騎兵。 張大郎麾下的騎兵就是這種裝束! 其他哨兵也注意到了從齊河上游來襲的這一路騎兵。 看到那席捲而來的騎兵,很多人的面色都變了。 “鐺鐺鐺!” “鐺鐺鐺!” “敵襲!” “敵襲!” “北邊有大量的敵騎殺過來了!” 哨兵們在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他們的面色一片慘白。 躲避在溫暖的營帳內烤火休息的軍士也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顫和外邊哨兵的呼喊聲。 許多在賭錢的、睡覺的軍士三三兩兩地鑽出了帳篷,冷風一吹,讓他們渾身一個激靈。 他們很多人東張西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們的營地是沿著齊河一線佈置的,主要是防禦河對岸的敵人。 可現敵人從齊河上游來襲,很多待在兵營內的軍士還沒搞清楚情況。 “怎麼回事?” “誰在敲鑼?” “不知道啊,好像是北邊營地在敲!” “去問問怎麼回事!” “是!” ...... 當很多遼州軍軍士還在發懵的時候,四千餘名大夏騎兵已經逼近了遼州軍大營。 聽到遠處敲鑼打鼓在預警的遼州軍大營,徐英這位騎兵參將的臉上滿是興奮色。 他們從上游百里處神不知鬼不覺的渡河,一路急行軍到了此處,這遼州軍還矇在鼓裡呢。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