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江鎮碼頭上,叛軍軍官在持盾軍士的保護下貓腰往後跑,神情慌亂。 他下令對左騎軍的水師戰船攻擊,本以為可以嚇退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對方非但沒有被嚇唬住,反而是被激怒了,直接攻了過來。 面對來勢洶洶的左騎軍,叛軍軍官內心有些慌了。 他們廣江鎮原本是蕩寇軍的防區。 自從蕩寇軍跑去復州後,他這才從別處調防而來。 如今他手底下不少的鎮守營軍士都是不久前從流民中招募的青壯,戰力並不強。 這和左騎軍這等聲名遠揚的軍隊對陣,他心裡實在是沒底。 “一定不能讓左騎軍登岸!” “將所有人的人馬都調上來,阻擊左騎軍!” 雖然知曉不是左騎軍的對手,可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將廣江鎮拱手相讓。 畢竟他要是丟了廣江鎮,那鎮守使狄廣大人不會饒恕他的。 再者而言,他們剛歸順朝廷,前途一片光明。 在這個時候,廣江鎮要是丟了,那以後的封賞可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所以叛軍軍官面對左騎軍的攻擊,還試圖負隅頑抗。 在號角聲中,廣江鎮內的那些鎮守營軍士和黑衣人也紛紛開赴碼頭,欲要阻擊登岸的左騎軍。 在箭矢投石機的掩護下,左騎軍的兩艘滿載軍士的大船緩緩地靠岸了。 幾條繩索扔了出去,套在了碼頭的木樁上。 有三十多名水師的弟兄跳下了水,他們冒著零零星星的箭矢,迅速地將船隻固定在了碼頭岸邊。 “哐當!” 寬厚的木板搭在了碼頭上。 “虎字營的將士們!” “上啊!” 左騎軍監軍使龐彪頂盔披甲,親自地領軍衝鋒。 源源不斷的左騎軍軍士宛如下山的猛虎,順著木板登上了碼頭。 “列隊!” “列隊!” “刀盾兵到前邊來!” 登岸後的虎字營軍士們並沒有散開衝殺,反而是在龐彪的喊聲中,迅速地搶佔了岸邊的一塊地方列陣。 手持四角方盾的軍士們刷刷地將方盾支了起來,形成了一道盾牆。 箭矢落在包裹了鐵皮的盾牌上,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一名名左騎軍的弓手也登岸了,他們佈置在了刀盾兵的身後,迅速的列陣。 第一批登岸的左騎軍軍士僅僅只有數百人而已。 “殺啊!” “將他們給我趕到江裡邊去餵魚!” 左騎軍的軍士們正在整佇列陣,約有千餘名穿著五花八門的人就拎著兵刃撲殺而來。 方才左騎軍的遠端打擊讓碼頭上的敵人一片混亂。 現在在叛軍軍官的組織下,他們再次地撲了上來,欲要將登岸的左騎軍趕走。 “弓弩!” “準備!” 面對張牙舞爪撲來的那些敵人,左騎軍的都尉面容冷酷。 只見一名名左騎軍的弓弩手端起了手裡的弩機,對準了那些叫嚷著猛撲而來的敵人。 “放!” “咻!” “咻!” “咻!” “......” 第一批登岸的左騎軍弓弩兵手持的弩機都是最新配發的連弩。 只聽得弩機不斷髮射的聲音響起,連綿不絕。 一片弩箭呼嘯而出,衝在前邊的數十名敵人人仰馬翻。 又一片呼嘯聲響起,又一片敵人宛如喝醉了一般,齊刷刷地撲倒在地。 面對左騎軍的連弩不斷髮射。 眨眼間的功夫,就有一兩百名張牙舞爪撲來的敵人倒在了血泊裡。 許多人身中數支弩箭。 他們倒在地上哀嚎掙扎著,瀕臨死亡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看到前邊倒下了一片又一片同伴。 後邊那些敵人都懵了。 他們神情驚恐地望著眼前死傷的同伴,他們神情錯愕,驚恐,不知道該繼續衝還是往後跑。 叛軍軍官也被左騎軍這強勁的弩箭給弄得目瞪口呆。 這左騎軍的弩箭也太犀利了。 這才幾息的功夫,他就折損了一兩百人。 “不要怕,衝上去!” “他們沒有箭了,衝啊!” 叛軍軍官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左騎軍沒有放箭了,鼓起勇氣又喊了起來。 那些鎮守營和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後,又拎著兵刃再次發動了衝鋒。 他們躍過了那些倒地的同伴,大聲地吶喊著衝向列陣的左騎軍。 “噗噗!” “噗噗!” 可他們剛向前衝擊了不到十步的距離,又一輪的弩箭呼嘯而來。 面對那呼嘯而來的弩箭,他們嚇得亡魂皆冒,轉身就想跑。 可卻已經晚了。 一支支強勁的弩箭穿透了他們的身軀,將他們一個個釘死在了地上。 有個別的幸運兒躲過了第一波弩箭的打擊。 可還沒等他跑幾步,第二波弩箭就將他釘死在了地上。 “殺!” 弩箭剛停止射擊,列陣的數百名左騎軍軍士就齊齊怒吼一聲,大步向前推進。 依舊是刀盾兵在前,長矛兵,弓弩兵緊隨其後。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