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夜色中,鎮南軍的潰兵們跌跌撞撞地沿著官道向後奔逃。 先前他們還在嘲笑潰敗的楊瑞所部兵馬,嘲笑他們被左騎軍打得屁滾尿流,簡直就是窩囊廢。 可在與左騎軍交手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那些左騎軍壓根就不是人,他們是一群瘋子! 他們哪怕還有一口氣,都要掙扎著爬起來廝殺,彷彿是殺不死的一般。 有鎮南軍的潰兵親眼看到自己同村的人被一名左騎軍的傷兵咬掉了耳朵。 也有鎮南軍的潰兵被還剩下一口氣的左騎軍軍士用長矛刺傷了大腿。 左騎軍以死戰的姿態迎戰。 他們捨棄了自己的防禦,全力進攻。 鎮南軍的這些兵馬實際上大多數都是後來招募兵馬組建起來的。 原來的鎮南軍在跟隨大公子江永陽進攻復州的時候就幾乎打沒了。 現在的鎮南軍軍士中只有少部分的骨幹老兵經歷過曾經的那些大規模會戰。 絕大多數人都是後來進入軍隊的新兵而已。 大多數的人雖然穿了鎮南軍的甲衣,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可是在戰鬥經驗和戰鬥意志方面卻還是一個菜鳥。 這平日裡看不出什麼,一旦遇到惡仗硬仗,他們頓時就現出了原形。 他們這一次仗著人多勢眾氣勢洶洶殺過來,欲要進攻左騎軍,奪取城鎮地盤。 可他們低估了他們的對手。 他們的對手不說身經百戰,至少都是從一場場惡戰中打出來的軍隊。 在大量老兵的言傳身教以及平日裡的嚴格操練下,左騎軍的戰鬥意志和戰鬥經驗遠超鎮南軍。 特別是這一次在驍騎軍都督梁大虎的逼迫下,左騎軍三河營的將士幾乎是將所有的潛力都逼了出來。 面對那群不要命的瘋子,鎮南軍直接被殺的膽寒。 他們的參將大人都被剁了腦袋! 他們已經見識到了左騎軍的兇悍,他們實在是提不起勇氣和他們繼續打下去了。 左騎軍那一雙雙通紅的眸子彷彿要吃人一般,讓他們恐懼和害怕。 什麼殺敵立功,當兵吃糧的念頭已經被他們全部拋諸腦後了。 他們現在只是想跑! 跑得越遠越好! 鎮南軍的潰兵們跑得氣喘吁吁,七零八落。 他們扔掉了兵刃,扔掉了旗幟,他們在向後跑,甚至都不敢回頭。 “轟隆隆!” “轟隆隆!” 可是他們跑了沒有多久,身後就響起了雷鳴般的轟鳴聲。 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鎮南軍軍士扭頭望去。 只見在他們的後方,一支舉著火把的騎兵部隊正急速地朝著他們衝來。 “他們追上來了!” “快跑啊!” 潰敗的鎮南軍軍士們看到身後的左騎軍騎兵追了上來,嚇得面如土色。 他們驚恐萬分地拔腿狂奔,各種隨身攜帶的東西扔的滿地都是。 蹄聲如雷。 那密集的馬蹄聲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壓得逃命的鎮南軍潰兵們喘不過氣。 梁大虎這位驍騎軍都督手裡拎著一把鐵斧頭,渾身包裹著厚重的甲衣裡,露出的雙眸透著無邊的寒意。 他已經能夠看到前邊奔逃的鎮南軍潰兵了。 戰馬在向前疾馳,他距離那潰兵越來越近。 當那潰兵聽到什麼急促的馬蹄聲,下意識地轉頭看距離的時候。 “噗哧!” 梁大虎與那潰兵擦身而過。 在錯身而過的剎那間,梁大虎手裡的鐵斧直接剁在了那潰敗的脖頸上。 潰兵的脖頸被砍出了一個巨大的創口,鮮血宛如泉水一般向外噴湧。 潰兵趔趄地向前跑了幾步後,直挺挺地一頭栽倒在地。 “嘭!” 戰馬又撞飛了一名躲閃不及的潰兵,那潰兵慘叫著滾落在了路旁的荒草叢中。 梁大虎率領的四百餘名驍騎軍的騎兵沿著官道橫衝直撞。 凡是在官道上逃命的潰兵瞬間就被清空了。 要麼被梁大虎他們撞飛,要麼被洶湧的騎兵當場斬殺。 不少潰兵逃離了官道,鑽進了黑黢黢的大野地,慌不擇路的奔逃。 “殺!” 梁大虎他們向前衝殺了一陣後,又調頭殺了回來。 許多驚魂未定的潰兵見狀,又尖叫著奔逃。 騎兵席捲而過,地上又出現了大批的屍體。 從戰場上潰敗下來的鎮南軍在梁大虎他們的反覆衝殺下,被殺得四散奔逃,官道上再也見不到一個活人了。 梁大虎的戰斧上血跡斑斑,掛著不少的碎肉。 他喘著粗氣勒住了馬匹。 他藉助火把的光亮望去,方才聚集在一起向後潰敗的鎮南軍已經徹底被打垮了。 雖然有不少逃到了大野地,可是他們已經被殺破了膽子。 鎮南軍要想將他們這些四散奔逃的鎮南軍重新的收攏形成戰鬥力,沒有十天半個月那是痴心妄想。 “休整半個時辰!” 在徹底摧毀了這一支鎮南軍的潰兵後,梁大虎他們進行了簡單的休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