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的另一側,火把將街道映照得一片透亮。 大量東街的男人都聚集在此處。 他們的周圍都站滿了披甲執銳的軍士,房頂上還有寒光閃閃的弓弩。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江州從九品的幹事魏建德和兩名書吏坐在一八仙桌前。 那些大半夜從家裡被拎出來的男人都是交頭接耳,低聲的議論著。 他們不知道這些當兵的將他們聚集到此處是為什麼。 不少人東張西望,目光中有慌亂色。 “踏踏!” 有兩名軍士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摞文書從街道的另一端走過來。 一名軍士將文書遞給了魏建德。 “魏大人,這是劉大人那邊送來的。” 魏建德翻開了文書簡單翻看了幾眼後,抬起了頭。 魏建德朝著那黑壓壓的人群掃了一眼,開口道:“周老五家的站出來!” 人群傳來了輕微的躁動,當即就有兩名青年擠出人群走了出來。 一名青年主動開口道:“大人,我們是周老五家的,不知道大人叫我們做什麼?” 魏建德打量了他們幾眼,開始問話。 “你們是周老五什麼人?” 兩名青年彼此對視了一眼。 高個青年回答:“周老五是我爹,我們是他的兒子,我是老大。” 魏建德皺了皺眉頭,繼續問。 “你的小名叫什麼?” 此言一出,兩名青年都有些發懵。 “我問你的小名叫什麼?” 這青年猶豫了一番後,咬咬牙回答說:“我叫二狗子。” “他呢,小名叫什麼?” “他叫三娃。” “你們多少歲了?” 兩名青年看魏建德面無表情,猶豫後回答說:“我二十八歲,他二十五歲。” 魏建德又掃了一眼兩名青年,直接合上了這一份剛移送過來的文書。 “抓起來!” 魏建德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十多名軍士就一擁而上。 兩名青年見狀,面色一片煞白。 矮個子的青年轉身欲逃,可剛邁出兩步,鋒利的長矛就頂住了他的胸膛。 “周老五說了,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大郎,一個叫二郎,一個三十一歲,一個二十六歲!” 魏建德冷哼道:“你們和周老五說的可對不上呀!” 高個青年強自鎮定地解釋說:“...大人,我們太緊張了,我記錯了。” “呵呵!” 魏建德對他們道:“你們就不要狡辯了!” “我們大帥府一向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處置的!” “你們要是能夠交代出你們的同黨,尚且可以免除死罪!” “倘若是你們執迷不悟,裝傻充愣,那過不了幾日,怕是要腦袋落地!” “帶下去!” 魏建德也懶得和這兩名青年廢話,揮揮手,讓軍士將他們給帶下去了。 看到一開始就有兩名藏匿在百姓家,偽裝起來的壞人被揪出來。 餘下的那些男人都是躁動不安,不少人的面色發白。 魏建德也沒想到,這新上任的總督大人這個法子雖然笨拙,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可是在如今的局面下,卻不失為一個篩查壞人的一個好辦法。 “馮浩家的人出列!” 魏建德又拿起了一份文書,喊了下一個。 又有三名男人站了出來,一名老人,一名青年和一名半大孩子。 魏建德按照老規矩,詢問了他們一些簡單的問題。 他手裡拿著的這一份文書則是另外的幹事從他們家裡問的東西。 凡是他們回答的對不上,有出入的,馬上當嫌疑人先抓起來再說! 不少潛藏在城內的敵人很快就露出了馬腳,直接當場被抓! 看著一個又一個潛藏的敵人被抓,不少百姓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當從九品的幹事劉明昌在東街例行的詢問一名老婦的時候。 這老婦看劉明昌身後都是披堅執銳的軍士,她咬了咬牙,勇敢地站了出來。 “大人!” “我家裡的那個不是我的女婿,他就是一名禽獸不如的賊人!” 這老婦哭嚎著說:“他不僅僅藏在我家裡,還糟蹋了我的女兒!” “我家老頭子偷偷地要去報官,可是一去不回,第二天的屍體就發現在水溝裡。” “這禽獸說衙門裡有他們的人,我們膽敢再去報官的話,我們都活不了!” 這老婦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請給我們做主啊!” “我家老頭子死的慘吶......” 劉明昌忙將這名老婦攙扶了起來,對她好言安撫了一番。 “老人家,慢慢說,這人什麼時候開始進入你們家的......” 劉明昌細細地詢問了一番這老婦。 老婦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劉明昌實情。 “去,抓人!” 劉明昌瞭解了情況後,當即派軍士去抓人。 片刻後,那男人就被抓了過來。 老婦見到這男人真的被抓了,衝上去就要毆打這男人,以發洩內心的憤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