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心裡實際上早有對策,可是他就是不說。 他知道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他們現在是一個軍事集團了。 光靠著他個人是撐不起這麼大的團隊的。 他如今在不斷地培養手底下的這些將領們,希望他們養成獨立思考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 畢竟以後他們都是要出去帶兵或者獨當一面的。 倘若是遇到問題都只會機械地聽自己的命令列事,那可是會耽誤事的。 他現在就是要讓他們面對問題的時候,主動地去思考,去想對策。 唯有如此,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也能從容應對各方面的突發情況,臨機應變。 所謂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將領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了,有能力了,那一支軍隊就有了主心骨,有了靈魂。 可實際上如今大多數的軍隊普通軍士大字不識一個,只能機械地執行上層軍令。 可都尉、校尉甚至參將、副將實際上也缺乏足夠的思考,往往也只是聽令行事。 一旦主將出了問題,或者主將的命令沒有能夠及時傳達到位。 那他們這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會自亂陣腳。 張雲川如今在竭力的避免這個問題。 他設立的軍武學院、黑旗學院和海州學院等,都是在為培養獨當一面的人才做準備的。 他在戰爭中學打仗,同樣也在戰爭中教手底下的將領們學打仗。 “怎麼都不吭聲?” 張雲川讓眾人議一議破局的對策,眾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吭聲。 這倒不是他們沒有想法。 只是他們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說而已。 現在已經不比當初了。 當初他們很弱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可現在他們在座的要麼是某個部門的負責人,要麼是獨領一軍的主將。 他們的一言一行,那可都關乎他們自己的名聲和威望。 這要是當眾說錯了,出了醜,那可是會被人恥笑的。 更為重要的是,在張雲川面前說錯了,說不定還會覺得你能力不行。 正是因為有頗多的顧慮,所以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已經學會了謹言慎行,以避免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曹參將,你先來說說。” 張雲川看眾人不願意說,直接點了參將曹順的名字。 “是!” 曹順站起身,對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我就說一說我的想法,有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請大家多多擔待。” 梁大虎在一旁笑著說:“你就大膽的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曹順原本僅僅是張雲川身邊的一名親衛而已,竄起來的很快。 這一次在陳州的戰事中又立下了大功,全殲蕩寇軍數千人,眾人對他還是比較佩服的。 “大人,諸位弟兄!” 曹順拱手道:“我覺得我們左騎軍雖然有數萬將士,可比起光州節度府和復州而言,還是太弱了。” “特別是這一次我和光州節度府的蕩寇軍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實力。” “我們雖然打敗了他們,可我麾下的兵馬也損失很大,幾乎失去了戰力。” “這短時間內,估計恢復不了元氣。” 曹順面色嚴肅地說:“一旦復州和光州聯起手來,那我們要想守住陳州,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陳州丟了,那臨川府那邊的黎大人怕是也堅守不住多久,遲早會全軍覆沒。” “我們左騎軍和巡防軍是咱們東南節度府戰力最強的兩支軍隊了。” “我們要是都沒了,那東南節度府也會完蛋。” “這東南節度府完蛋了,那我們這些人和家眷,估計也難以善終。” 眾人聽了都是直點頭,覺得曹順說的不錯。 “所以我們不能垮掉!” “我們要竭力地阻止光州節度府和復州的聯手!” 曹順頓了頓說:“那怎麼才能阻止他們聯手呢,那就是主動打出去!” “我們可以集中所有兵馬,先將復州消滅一部分,打一場漂亮仗!” “一則可以振奮我們計程車氣,打擊復州軍的囂張氣焰,鼓動我們東南節度府的軍心民心!” “二則可以讓光州節度府那邊看看,我們左騎軍可不是善茬!” “我們能打的復州抱頭竄鼠,他們要是膽敢來犯,我們也能崩掉他們的牙!” “只要我們能打一場漂亮仗,那如今的局面就能對我們有利一些。” 曹順看了一眼眾人說道:“當然了,這麼做也有很大的風險。” “要吃掉復州的一支軍隊,我們自己損失估計也不會小。” “這個時候光州節度府要是還一心一意的和復州聯手,那我們只能捨棄陳州,退回海州......” 現在局勢對張雲川他們極為不利。 他們只有這麼一點兵馬,既然防著光州節度府,又要迎戰復州。 最關鍵的是,張雲川雖然和宋騰談的不錯。 可實際上光州節度府做決定的還是節度使宋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