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義鎮碼頭上,左騎軍列陣迎敵。 在嗖嗖的箭矢聲中,蕩寇軍的軍士在箭矢的掩護,宛如潮水一般湧來。 看著那洶湧而來的蕩寇軍,前排的左騎軍軍士將木盾深深地嵌入到了泥土裡,呼吸沉重。 沒有喊殺聲,只有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喘息聲。 “他們上來啦!” “準備!” 看著蕩寇軍軍士越來越近,左騎軍軍士吞了吞口水,神情格外的凝重。 “放箭!” “嗡!” 無數的強弓勁弩朝著蕩寇軍攢射而去。 “叮叮叮叮!” “噗噗!” 衝在前邊的蕩寇軍身穿著甲冑,強勁的弩箭落在他們身上,發出了叮噹的響聲。 那些身披著鐵甲的蕩寇軍軍士身軀稍稍一頓,旋即又大步衝鋒了。 可那些身穿皮甲,甚至沒有著甲的蕩寇軍軍士當場就被強勁的弩箭穿透了身軀。 在痛苦的哀嚎聲中,他們的身軀宛如紙糊的一樣,彎曲成了弓形,不斷有人倒地。 有的甚至被床弩的弩箭穿透,整個人被巨大的慣性力量帶得倒飛了出去。 衝鋒的隊伍變得稀疏了起來,可是後邊的蕩寇軍很快又湧了上來。 “噗噗!” “啊!” 蕩寇軍的無數強弓勁弩也在拼命的射擊。 天空中的箭矢宛如下雨一樣,左騎軍的軍士雖然有盾牌,可還是不斷有箭矢從縫隙衝突地竄入,沒入他們的身軀。 箭矢在呼嘯,鮮血在飛濺,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 “殺啊!” 有悍勇的蕩寇軍軍士衝到了左騎軍的陣列前,他飛起一腳就踹向了那深深嵌入泥土中的方盾。 方盾微微一震顫,那蕩寇軍軍士沒有踹開盾牌。 這蕩寇軍軍士舉著手裡的長刀就要劈砍。 一支長矛宛如閃電般地從盾牌的縫隙中刺出。 “噗哧!” 鋒利的長矛在稍稍受到阻滯後,穿透了這名蕩寇軍軍士的胸膛。 長矛收回,蕩寇軍軍士低頭看著胸口汩汩冒血的創口,捂著胸口倒下了。 又一名蕩寇軍軍士衝到了跟前,長刀猛地劈砍在了盾牌上。 方盾被鋒利的長刀劈下了一塊木屑,這蕩寇軍軍士沒來得及揮出第二刀,他就被兩支長矛刺了一個對穿,又倒下了。 一名又一名的蕩寇軍湧到了陣列前,眨眼間的功夫,陣列前就是密密麻麻的蕩寇軍了。 有左騎軍持盾的弟兄被撞翻了。 他驚恐地想爬起來,十多把長刀從不同的方向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慘叫一聲,血肉橫飛。 “殺啊!” “往前壓!” “穩住,穩住!” “長矛給我刺!” “......” 雙方軍官的嘶吼聲不斷。 每一名軍士都在拼命地揮舞著長刀,用力地刺出手裡的長矛。 鮮血在狂飆,不斷有人倒在血泊裡。 蕩寇軍軍士源源不斷地湧上碼頭,放眼望去,當初都是蕩寇軍猙獰的面容。 林威他們率領的左騎軍陣列很快就被撞開了,雙方陷入了近戰捉對廝殺。 碼頭上、水溝裡、蘆葦蕩和道路上,到處都是拼殺扭打在一起的雙方將士。 林威和幾名親衛也被衝散了,他們遭遇了二十多名蕩寇軍軍士的圍攻。 這一次蕩寇軍是傾巢而來,為的就是消滅這裡的左騎軍,佔領這裡,接應他們大公子回去。 蕩寇軍在嘶吼著拼殺,左騎軍將士在玩命的阻擊。 可是蕩寇軍的兵力太多了,源源不斷,彷彿殺不完一般。 一個個小戰團內的左騎軍遭遇圍攻而亡,戰場的天平在朝著蕩寇軍一方傾斜。 “他們人太多了!” “打不過了,跑了,快跑!” “先保住命再說!” 眼看著大勢已去,有不少左騎軍的軍士眼看著情況不妙,直接鑽了蘆葦蕩想逃走。 可蕩寇軍彷彿是瘋狗一般,壓根就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他孃的,哪裡跑!” “追上去,剁碎了他們!” 蕩寇軍的人一聲招呼,當即數十人拎著刀子追進了蘆葦蕩。 戰場在不斷向周邊蔓延,很快,方圓兩裡地的地域全部都是廝殺的戰場了。 “堂主,左騎軍看樣子是擋不住了!” 東義鎮的一處房頂上,黑旗會的堂主餘永年等人正在觀戰。 看著左騎軍被打得節節敗退,一名名左騎軍被追上砍翻在地,他們心驚肉跳。 這一次攻過來的敵人太多了,很顯然左騎軍不是對手。 這幾天他們黑旗會並沒有參與一線戰鬥,僅僅負責收治傷員,清理戰場和幫忙燒火做飯等。 現在看到左騎軍被打得狼狽不堪,校尉林威等人更是深陷重圍,黑旗會一眾人都是心裡慌亂。 “抄傢伙,我們去幫忙!” 餘永年看著遠處那慘烈的戰場,心一橫,轉頭大喊了起來。 “堂主,別衝動啊!” 有黑旗會的弟兄嚇了一大跳,當即勸說道:“我們又不是軍隊,犯不著去送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