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宋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後,這才轉身坐下。 “方宏!” 宋戰掃了一眼眾人後,威嚴的目光停留在了戍衛將軍方宏的身上。 “末將在。” 戍衛將軍方宏忙走出了佇列,站在了議事廳的中央。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方宏這位戍衛將軍的身上,這讓方宏頓時壓力山大。 宋戰瞥了一眼神情惶恐的方宏,直接開口問:“刺客抓住了嗎?” “抓,抓住了。” 方宏有些心虛地回答。 宋戰繼續問:“說說,刺客有多少,是誰派來的?” 方宏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巴圖後,他頓時心裡多了幾分勇氣。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道:“節度使大人,昨夜發生了刺殺事件後,我立即命人封鎖了四門以及各處街道!” “而後我調集了八千多兵馬,挨家挨戶進行了連夜的搜捕盤查!” “經過我戍衛軍數千將士的連夜搜捕,現在抓住刺客三百五十一人!” “經過我們的初步審訊,這些人都是近幾個月來,秦州方面滲透進我們光州節度府的。” “他們的目的是想殺掉我們光州節度府的一些重要人物,製造混亂......” 聽了方宏的一番話後,眾官員和將領都是一片譁然。 “他孃的,我就覺得肯定是秦州那幫狗東西!” “他們與我們有深仇大恨,只有他們才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兒!” “他們窺覦我們光州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在戰場上佔不到便宜,竟然派人刺殺,簡直不要臉,有本事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 “他們卑鄙無恥!” “......” 他們光州節度府和秦州節度府打了這麼多年,早就打出火氣了。 所以得知這一次的刺客是秦州節度府派來的後,他們義憤填膺。 眾人口吐芬芳,對著秦州節度府就是一頓口誅筆伐。 方宏看著眾人罵得兇,他自己的額頭卻是心虛地直冒汗。 要知道,實際上他並沒有抓住刺客。 他僅僅是聽從了親衛軍官巴圖的建議,暫時的將這個事兒推到秦州節度府身上的。 反正雙方是死仇,這多一筆血賬,也無所謂。 他偷偷地瞄著節度使宋戰,看他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心裡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覺得肯定是節度使大人授意巴圖提點自己的,不然的話,今日自己絕對難以交差。 果不其然,節度使宋戰並沒有懷疑戍衛將軍方宏的稟報,也沒多問別的事兒,直接認可了他的稟報。 “果然是秦州的那幫狗崽子!” “秦州節度府,我與他們勢不兩立!” 宋戰怒罵道:“他們派人刺殺我們十多位官員,這一筆血仇,我給他們記下了!” “他日我一定百倍地報復!” 宋戰的話讓方宏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一次肯定是節度使大人暗中授意人乾的。 節度使宋戰罵了一陣後,旋即又開口質問戍衛將軍方宏。 “方宏,你這個戍衛將軍是幹什麼吃的!” “秦州節度府派了這麼多人滲進我們平城,你難道平日裡就沒一點察覺嗎??” “這一次刺客殺的是知府馬玉山等人,那下一次是不是我的小命也沒了?” 面對這個問話,方宏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節度使大人,末將有罪......” “爹,這事兒我是知曉一些的。” 這個時候,大公子宋騰站了出來。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方將軍。” 宋騰解釋說:“這一次刺客那麼容易就混入了我們平城,那是因為我們光州節度府高層有人被收買了,出了叛徒。” “我聽說昨晚上方將軍就從兵馬副使韓立的府上搜出了一批兵刃甲冑和一些私通秦州的書信。”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他們這才發現,兵馬副使韓立竟然沒有在議事廳內。 “除了兵馬副使韓立外,還有觀察使趙翼的府上,搜出了金銀數十箱。” “他僅僅是我們光州節度府的觀察使,每月的俸祿就那麼多,這幾十箱的金銀來路不明,也需要徹查呀。” 宋騰一直在關注著這一件事兒,所以對於內情是知曉一些的。 在宋騰看來,此事就是他們內部高層有人被收買了,與敵人裡應外合乾的。 節度使宋戰看向了方宏問:“可有此事?” “回節度使大人的話,的確是有此事,我準備稍後稟報的。” “只是韓兵馬副使和趙觀察使身份不一般,末將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如何處置,還請節度使大人定奪......” 宋戰冷笑一聲,殺氣騰騰地道:“我就說怎麼那麼多刺客輕而易舉地混入我們平城,原來是有人被收買了,當了叛徒啊!” 這話讓議事廳內的許多人都是心裡有些發虛。 要知道,他們可是也收了不少復州方面的銀子。 這些銀子雖然都是復州特使郭永康送的,也沒讓他們背叛光州節度府。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