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騎軍和臨陣倒戈的新軍聯手發動了攻擊,這讓江永才的處境變得愈發地危險。 “新軍的將士們,給我殺啊!” 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一名新軍的參將揮舞著長刀,親自與撲上來的右騎軍搏殺。 “噗哧!” 紅著眼睛的參將一刀橫斬出去,撲到跟前的右騎軍腦袋高高地飛了出去。 飛灑的鮮血落了參將滿身都是,黏糊糊的。 “噗!” 不等這新軍的參將反應過來,一支長矛就順著甲衣的縫隙捅進了他的大腿。 “啊!” “咔嚓!” 參將拔刀砍斷了長矛的木杆,他踉蹌了兩步,差一點倒下。 “殺死他!” 三名滿臉兇光的右騎軍軍士猛撲上去,衝向了受傷的參將。 “保護參將大人!” 幾名新軍的軍士見狀,拔刀和右騎軍軍士碰撞在了一起。 越來越多的右騎軍圍殺了上來。 “參將大人,快走!” 眼看著擋不住右騎軍了,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的新軍軍士在揮刀擋住對方攻勢的同時,扯著嗓子大喊。 “噗哧!” “死吧你!” 好幾支長矛捅進了這新軍軍士的身軀,這新軍軍士痛苦的倒下了。 “鬍子!” “老子和你們拼了!” 眼看著自己最後一名親衛也倒在了血泊裡,新軍的這名參軍目眥盡裂,拎著刀子上去拼命。 可持續的廝殺讓他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 縱使他有甲衣護身,可在砍傷了兩名右騎軍軍士後,被長刀砍中了大腿,撲通地跪倒在地。 周圍的右騎軍一擁而上。 亂刃落下,這名新軍參將直接被砍翻在了血泊裡,渾身都是冒血的刀口。 “噗哧!” 這名被江永才提拔起來的新軍將領陣亡,腦袋被一名右騎軍軍士當場割了下來,系在了腰間。 在慘烈的戰場上,新軍將士面對敵眾我寡的局面,傷亡在急劇攀升。 “老李,打不過了!” “他們人太多了!” “咱們跑啊!” 在戰場的邊緣,面對人多勢眾的右騎軍和臨陣倒戈的新軍,有新軍將士已經萌生了退意。 “可是都督大人還沒下令撤退!” “現在啥時候了,還管什麼都督大人!” “先活下去再說!” “好吧!” “跑!” 面對衝過來的右騎軍軍士,有十多名新軍軍士轉身撒丫子就朝著遠處奔逃。 他們不想死,所以他們臨陣當了逃兵。 “回來,回來!” “你們這幫狗孃養的,一群王八蛋!” 看到有人臨陣脫逃,有新軍的軍官在破口大罵。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一名右騎軍軍士撲倒在地。 那右騎軍軍士騎在新軍軍官的身上,長刀捅進了他的胸口,拔出,再捅,再拔出,再捅殺! 這滿臉是血的右騎軍軍士一口氣捅了新軍軍官二十多刀,那瘋狂的模樣,讓周圍的新軍軍士遍體生寒。 當這名喘著粗氣的右騎軍軍士站起身的時候,周圍二十多名新軍軍士打了一個寒顫,齊齊轉身就跑。 彷彿是見了鬼一般。 右騎軍本身兵力就佔據優勢。 現在有了一部分新軍倒戈,更是擴大了他們的優勢。 江永才麾下的新軍已經呈現出了潰敗之勢。 不少在邊緣戰鬥的新軍軍士,已經開始成隊成隊的逃離戰場,不想死在這裡。 “保護都督大人殺出一條血路!” 眼看著大勢已去,渾身浴血的校尉袁老三帶著倖存的親衛軍士回到了江永才的身邊。 他這一次沒有聽從江永才的話,硬生生地要架著江永才突圍。 “周熊,我日你姥姥!” “你出爾反爾,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江永才看著自己麾下的將士死傷慘重,他這個大老爺們破口大罵的同時,眼眶裡都是眼淚。 新軍那可是他嘔心瀝血籌建起來的。 不少將領都是他挨個挨個挖過來的。 每一名新軍的軍士他都親自考校。 凡是有喜歡賭錢的,逛窯子的等惡習的,一律不要。 可現在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名名新軍將士倒下,他的心如刀絞。 江永才的中軍大纛在向後潰退,原本就已經支撐不住的新軍更是士氣大跌。 新軍開始全線潰退。 江永才這位新軍都督在袁老三等人的簇擁下,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整個人充斥著憤怒、不甘和絕望。 “昂嗚!” 當新軍全線潰退,右騎軍正準備抄起刀子斬盡殺絕之時。 北方響起了雄渾激昂的號角聲。 聽到那穿透戰場的號角聲後,袁老三下意識地朝著北面掃了一眼。 他看到了一面迎風招展的黑底紅邊的大旗,大旗上繡著碩大的一個“黃”字。 在這一面大旗下,數以百計的騎兵正蜂擁而來。 “都督大人,援軍,援軍來了!” “咱們的援軍來了!” 袁老三辨別出了那些騎兵的身份,赫然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的驍騎軍騎兵。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