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建安城,鎮守府。 “嘭!” 張雲川聽聞押送囚犯的隊伍遭遇襲擊,都尉張廣等兩百餘軍士慘死後,氣得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面色鐵青。 官廳內的巡防軍校尉大熊,鄭忠和參軍王凌雲,張武和趙立斌等人同樣是神情嚴肅。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劉家的人如此的膽大妄為。 他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襲擊巡防軍,還殺了巡防軍兩百餘人。 這是他們巡防軍駐防陳州後遭遇的最大損失。 倘若是尋常的囚犯,只需要二十多人就可以押送江州。 張雲川考慮到這劉家的勢力範圍,囚犯魯森等人身份特殊。 為了防止劉家鋌而走險劫囚,所以特意增派了人手押送。 他抽調了兩百餘名全副武裝的巡防軍押送幾個囚犯。 在他看來,這是萬無一失的。 縱使碰到數百人的山賊,兩百多巡防軍都有一戰之力。 要是再調更多兵力押送,不僅僅沿途吃喝住宿是問題,也有點小題大做了。 可他還是低估了劉家! 劉家竟然如此囂張!直接對他們巡防軍動手了! “副將大人,這事兒肯定是劉家派人乾的!” 校尉鄭忠站出來殺氣騰騰地說:“請允許我帶兵去圍了左騎軍都督府,抓住劉淵,給死去的弟兄討回一個公道!” 這一次巡防軍一下被幹死了兩百多人,讓鄭忠他們都很憤怒。 現在訊息已經傳開了。 巡防軍內部除了憤怒外,還有一些恐慌也在蔓延。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左騎軍的地界兒,左騎軍在陳州的影響力很大,劉家在這裡的勢力很大。 看到那麼多的同袍慘死,許多巡防軍將士也擔心這樣的事兒落在自己的頭上。 鄭忠作為巡防軍校尉,這一次押送囚犯的都尉張廣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必須得有所行動,將兇手繩之以法,否則無法給死去的弟兄交代,無法安撫營中的弟兄。 “鄭校尉,稍安勿躁。” 參軍王凌雲看著殺氣騰騰的鄭忠,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先喝口茶,壓壓火。” “王參軍,我壓不住火!” 鄭忠面色鐵青地說:“我兩百多弟兄被剁了腦袋,老子現在想要活颳了劉淵!” “我知道。” 王凌雲壓著鄭忠的肩膀,讓其坐下了。 “這一次巡防軍的弟兄被殘害,我們的心裡都不好受。” “雖然我們知道這背後可能是劉家指使的,可是我們畢竟沒有抓住兇手。” “你這冒冒失失的圍住左騎軍都督府,人家反咬你一口,一旦挑起衝突,那我們反而是被動了。” “到時候節度府顧忌到方方面面的情況,也不好公然的支援我們,頂多是在裡邊和稀泥。” 王凌雲說:“這裡可是劉家和左騎軍的地界,他們在這裡經營了那麼多年,勢力根深蒂固。” “這陳州的大小家族那可都是聽劉家的話,他們的家丁和暗中蓄養的賊寇實力也不弱。” “這一旦真的全面爆發衝突,我們這八千兵馬和兩千多民夫恐怕會損失不小,會有更多的弟兄丟掉性命。” 鄭忠瞪著眼珠子說:“那我們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兩百多弟兄慘死而不管不顧嗎?” 張雲川這個時候開口了。 “誰說我們不管不顧了?” 張雲川冷冷地道:“敢剁老子的人,老子得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此言一出,眾人都知道,自家副將大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參軍!” 張雲川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參軍趙立斌。 “屬下在!” 趙立斌躬身聽令。 “我調一隊兵給你。”張雲川對參軍趙立斌道:“將我都尉張廣等兩百餘人慘死的事兒,給我宣揚出去!” “啊?” 趙立斌聞言,滿臉的錯愕。 這兩百餘人慘死,對於他們巡防軍而言,可是一件很吃虧的事兒。 在他們與劉家爭鬥的時候,將他們吃虧的時候給大肆宣揚,這怎麼看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趙參軍,副將大人怎麼吩咐,你怎麼做就是了。” 參軍王凌雲看趙立斌一時間腦袋沒轉過彎來,他提醒說:“一定要要張廣他們腦袋都被割下來的事兒也要說出去。” “我們雖然吃了虧,死了人,但是不要遮遮掩掩,要讓所有人知道,有那麼一群窮兇極惡的人對我們出手了。” “你去說的越慘,那陳州的百姓越能對我們產生同情,越人人自危。” 趙立斌經過了參軍王凌雲的一番提醒後,當即明白了副將大人的用意。 他們不遮掩,反而是將他們吃了大虧的事情公之於眾,為的就是造勢,博取百姓的同情心。 讓百姓看到敵人的殘暴,讓百姓認清楚敵人的真面目。 張雲川旋即對站在一旁的校尉大熊道:“現在賊寇肆虐,地面上不太平。” “為了保護建安城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命令你即可率三千巡防軍將士入城,維護城內的秩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