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劉鼎花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搞清楚了巡防軍副將張雲川目前的狀態。 他急匆匆地返回了都督府,向自己的大哥劉淵稟報。 “大哥,我打聽清楚了,那張大郎聽說還活著,如今在兵營內靜養呢。” 都督劉淵聽了這話後,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劉淵問道:“那他到底傷得如何?” “其實張大郎屁傷都沒有。” “我從醫官那裡聽說,張大郎應該是身子有暗疾,這一但氣急攻心,這就有可能暈倒......” “孃的,嚇死老子了!” 劉淵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道:“要是這張大郎真的有個好歹的話,那咱們還真的攤上事兒了。” “大哥,聽說張大郎現在正在嚴刑逼供抓住的那些人,想要去節度府那邊告咱們呢。” “魯家給咱們販私鹽的事兒一旦捅出去的話,對我們可是很不利的。” 劉鼎對劉淵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都督劉淵想了想說:“咱們先前是太小瞧這個張大郎了,所以被張大郎擺了一道,吃了暗虧。” “現在張大郎沒死,那事兒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劉淵沉吟後道:“這樣,我讓孔參軍去一趟巡防軍兵營,代我探望一番張大郎,順便看看能不能破財消災。” 左騎軍副將江毅被張雲川他們抓了,那是事出有因,劉淵他們自知理虧,反而是不敢聲張。 他們左騎軍現在元氣大傷,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這事兒要是真的鬧到節度府那邊的話,以節度使江萬城現在對他們的態度,鐵定是要偏袒張大郎的。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劉鼎也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們太大意了,被張大郎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要想不撕破臉,那他們就只能派人去和談。 當日,左騎軍的參軍孔紹儀又攜帶了一些禮物,親自趕赴巡防軍兵營,代表都督劉淵,看望張雲川。 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作為使者趕往巡防軍了。 這一次與上一次的感受則是大大的不同。 第一次見巡防軍是在長樂鎮,那時候巡防軍臨時駐紮在長樂鎮,頗顯得有些混亂,看不出什麼。 這一次他一進入巡防軍的兵營,就感受到了一股子肅殺的氣氛。 僅僅兩三日的功夫,巡防軍的兵營已經初具規模了 一排排營帳整整齊齊的,兵營中巡防軍軍士成佇列的巡邏,校場上喊殺震天,這讓參軍孔紹儀心裡吃驚不已。 他作為左騎軍參軍,自然對左騎軍熟悉無比,知道左騎軍是什麼德行。 現在與巡防軍一對比,他頓時看到了彼此間巨大的差距。 左騎軍的軍士老的老,少的少,既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也有四五十歲的老兵了,可以說參差不齊。 而且左騎軍許多都是都是塞銀子買的位子,關係戶眾多。 這就導致軍官對軍士的約束力不強,對那些關係戶不敢管,導致軍中疏於操練,軍紀渙散。 反觀巡防軍大多數都是青壯年,他們縱使在兵營中行走,那都是三人成行,五人成列。 他們那無形中散發出的森嚴軍紀和昂揚士氣,讓參軍孔紹儀覺得,這是自己生平以來見到的最好的一支軍隊。 孔紹儀被引到了一處帳篷內,卻是沒有見到巡防軍副將張大郎。 負責接待他的則是一名陌生的人。 “孔參軍,我是巡防軍書吏郭平。” 郭平邀請孔紹儀落座後,主動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看到巡防軍僅僅派遣一名身份低微的書吏接待自己,孔紹儀的心裡略微有些不悅。 可他的臉上卻保持著笑容。 “原來是郭大人。”孔紹儀拱手道:“久仰大名。” “恩。” 書吏郭平微微頷首後,直截了當的問道:“孔參軍,不知此次到我巡防軍,有何見教?” “郭大人,我是奉我家都督大人之命,特來探望張將軍的,不知道可否......” 孔紹儀的話還沒說完,郭平就開口打斷了。 “我家將軍被左騎軍副將江毅毆打,差一點致死,如今正在靜養,不便見客。” “既然張將軍在靜養,那我就不去打擾了。” 孔紹儀說:“那還勞煩郭大人到時候轉達一下我家都督大人對張將軍的禮物和問候。” “劉都督有心了,我一定轉達。” 孔紹儀頓了頓後,繼續道:“郭大人,我們左騎軍江副將這一次不小心與張將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兒,我們都督大人知道了後,也是震怒不已。” “不知可否先放了江副將,由我帶回去?”孔紹儀試探性的問。 郭平談了一口氣,面露難色的說:“這個事兒不好辦吶。” “這江副將先動的手我,導致我們將軍身受重傷。” 郭平笑吟吟的道:“這事兒說輕了是誤會,說重了那就是江副將蓄意謀殺我家將軍!” “當時要不是有人攔著,我巡防軍憤怒的將士就已經將江毅當場砍殺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