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城的城頭一片混亂,火光的照耀下,猩紅的血液飈飛。 在狹窄的城牆上,喘著粗氣的雙方士卒在反覆地拉扯著。 有人剛將長刀送入對方的胸膛,自己的腦袋馬上就被削掉了。 “靠在一起!” “往前壓!” “噗!” 都尉魏長生的話剛落下,突然一支羽箭宛如毒蛇般攢射而來,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臂。 “他孃的!” 魏長生痛得齜牙咧嘴,他拔刀直接斬斷了箭桿,依然在大聲高呼。 “殺啊!” 源源不斷的鎮山營弟兄順著雲梯爬了上來,投入到了和叛軍守衛的殊死爭奪中。 有鎮山營的弟兄雙手剛扒住城垛,準備跳上城頭。 一名被逼退到城垛旁邊的叛軍士兵見狀,一刀砍過去,直接將這名鎮山營弟兄的雙手斬斷。 “啊!” 鎮山營弟兄的身軀跌落下了城牆,他的一雙斷手還遺留在城垛上,鮮血淋漓。 鎮山營什長林威身上已經捱了兩刀,可身上的皮甲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道,僅僅受了皮外傷。 他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臉上是滋啦的鮮血,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死!” 他一盾牌將一名叛軍士兵拍翻在地,長刀直接扎進了對方的喉嚨,鮮血噴了他滿臉,他感覺眼睛一片血紅。 “嘭!” 他感覺自己的身軀遭遇了重物撞擊,身軀直接狠狠地倒飛出去撞在了城牆上。 他五臟六腑都要碎裂了一般,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一名身材魁梧的叛軍士兵走過來,薅住了他的頭髮,朝著旁邊的城牆上狠狠地撞了上去。 “啊!” 林威的腦袋和城牆撞擊,他腦袋出現了眩暈感,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的額頭出現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林威想要掙扎,可是渾身使不上力氣。 他大口喘息著,鼻子嘴裡都是濃郁的血腥味。 完了。 自己要死在這裡了。 林威面對這個膀大腰粗的叛軍士兵,他的腦子被撞得有些發懵。 當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薅住他腦袋往城牆上撞的魁梧叛軍士兵突然直挺挺地倒下了。 兩名他手底下的弟兄對著倒下的叛軍士兵就是亂刃砍下,砍得是血肉飛濺。 “救,救我......” 林威認出了這兩個摁著叛軍士兵猛砍的弟兄,想要呼救,可是腦袋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什長,什長!” 兩名鎮山營的弟兄奔到了林威的跟前,將其攙扶了起來。 看到他渾身都是鮮血,將他們嚇了一大跳。 “快,送下去!” 城頭上雙方計程車兵爆發了慘烈的戰鬥,一方寸土不讓,一方猛烈的進攻。 原本還算寬闊的城頭,僅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密密麻麻的堆積了一層屍體。 雙方計程車兵在屍堆裡搏鬥廝殺,許多鎮山營弟兄手臂上綁著的白布條都讓鮮血染紅了。 之雙方爆發慘烈混戰的時候,鎮山營的新兵李澤也喘著粗氣爬上了城頭。 只不過他並沒有朝著戰鬥最慘烈的地方衝,而是貼著城牆,慢慢地朝著城梯的方向移動。 “殺啊!” 看到一群叛軍士兵衝過來,他直接拉過一具屍體,裝死。 待這些叛軍士兵與不遠處的鎮山營弟兄混戰在一起的時候,他又在夜幕的掩護下,朝著雲梯的方向爬。 城牆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鮮血,李澤聞著那腥臭的味道,肚子裡五味翻騰,差一點吐了出來。 當他爬到了城梯口的時候,看到了一群手持長刀扼守在這裡的叛軍督戰隊。 好幾個欲要往城內跑的叛軍當場就被他們削了腦袋。 看著那鮮血淋漓的腦袋順著城梯滾落下去,嚇得李澤縮了縮腦袋。 當他準備換一個方向潛入城內的時候,突然旁邊有兩名叛軍抬著一名叛軍軍官過來了。 “快讓開,校尉大人不行了!” 這兩名叛軍士兵抬著重傷的校尉朝著城梯的方向跑,欲要抬下去救治。 李澤見狀,咬咬牙,直接站了起來。 “讓開,讓開!” “校尉大人受傷了!” 他直接奔過去,跟著抬著重傷校尉計程車兵往城梯的方向走,邊走邊吆喝,讓那些擋路的叛軍讓路。 看到突然冒出的李澤,抬著重傷校尉的兩名叛軍士兵一怔。 可現在他們也沒功夫去想李澤是誰,有人幫忙開路,他們巴不得呢。 李澤身穿著巡防軍的衣衫,與叛軍的衣衫一樣。 現在進攻的巡防軍和守衛的叛軍唯一的區別就是巡防軍的手臂上綁著白布條。 李澤身負重任,所以上了城牆後,就將白布條給撕扯扔掉了。 “讓開,校尉大人受傷了,要抬下去救治!” 李澤扶著擔架,跟著兩名叛軍士兵到了城梯口。 督戰隊的人沒有阻攔他們,直接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兒,他們得以順利的下了混戰的城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