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縣城外的戰場上,叛軍振武營在猛烈的攻擊下,狼狽潰逃。 隊伍中,新兵李澤跑得最快。 他有了昨晚上的經驗,所以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因為戰場上的人太多了,他都還沒機會衝到一線和鎮山營計程車兵真正的交手。 當看到撤退的號角聲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扔掉了沉重的盾牌,轉頭就跑。 當一線的振武營士兵潰退下來的時候,李澤這位新兵已經跑到了整個敗退隊伍的最前頭。 他離開了密密麻麻的擁擠隊伍,終於看清楚了戰場外邊的情況。 只見北邊,黑壓壓的兵馬正快速地猛撲過來。 他雖然認不得對方的旗號,可看對方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就知道來者不善。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拖著自己的長矛,沿著水溝就貓腰朝著遠處竄。 “噗噗!” 不斷的有羽箭從北邊攢射而來,慘叫聲迭起,不斷有人重重地摔進水溝裡,水溝裡一片通紅。 新兵李澤繞開了那些傷兵和屍體,不管不顧地埋頭狂奔。 周圍到處都是喧囂和喊殺聲,振武營的潰兵宛如潮水一般潰退下來。 他們擠滿了田野溝壑,爭先恐後的跟在李澤的身後,朝著遠處逃,旗幟,兵器扔了滿地都是。 所謂是兵敗如山倒,就是如此。 面對鎮山營和飛豹營的騎兵威脅,參將嶽定山他們這些高階將領也不敢在戰場上停留。 他們甚至不敢停留下來收攏潰退的兵馬,他們抽打著馬匹,朝著遠處狂奔。 他們擔心自己被鎮山營和飛豹營的騎兵圍住。 振武營失去了將領的統御後,宛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嘩啦地潰散地遍地都是,一個個爭相逃命。 “這振武營也不怎麼樣嘛。” 參將張雲川策馬矗立在戰場的邊緣,看著潰散奔逃的振武營部隊,心情大好。 這振武營原來可是巡防軍王牌營,一直保持著滿額的編制,裝備那也是相當的好。 他對振武營還是很重視的。 決定讓他們攻一陣泗水縣,挫一挫他們的銳氣,然後再決戰,以避免陰溝裡翻船。 可是如今一看,這振武營看著威風八面,實際上卻是不堪一擊。 實際上這是張雲川誤會振武營了。 振武營厲害,那得看對手是誰。 他們以前沒有和正規軍打過仗,對手幾乎都是烏合之眾的山賊。 面對山賊,他們這樣的人數,這樣的兵力,不想贏都不行,所以他們成了巡防軍中的常勝軍,名頭很響亮。 他們經常打勝仗,導致他們自己都飄飄然了,覺得自己真的很厲害。 可這一次碰到了鎮山營這樣令行禁止的軍隊,振武營想要靠著人數一窩蜂的打法就失效了。 特別是飛豹營突然出現在戰場上,成了壓垮振武營的最後一根稻草。 “傳令全軍,痛打落水狗!” “不全殲叛軍,誓不收兵!” 嶽定山的振武營被打垮了,張雲川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 現在臥牛山可是自己的地盤。 要是不在泗水縣城下徹底地解決對方,那一旦散兵遊勇跑出去,對臥牛山地區將會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失。 與其到時候四處派兵去征剿那些三五成群的潰兵,不如一次性的將他們全部解決掉。 戰鼓聲震天,號角聲齊鳴。 鎮山營,飛豹營這兩支軍隊的將士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對著潰敗的振武營窮追猛打。 他們這三個營都曾經是巡防軍,並且並肩作戰絞殺過山賊。 可現在卻在戰場上刀兵相見,不得不說世事難料。 參將嶽定山帶著一眾軍官和騎兵們不敢停留,也不管他手底下的兵馬了,只顧著自己逃命了。 振武營計程車兵跑得漫山遍野都是。 新兵李澤跑得氣喘吁吁,當他剛要穿過一片水田,鑽進樹林的時候。 突然噗噗的羽箭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前邊不遠處的水田裡,水花四濺。 “投降免死!” “再跑殺無赦!” 李澤抬頭望去,只見一隊飛豹營計程車兵已經橫插到了他前邊,強弓勁弩正對準他們呢。 “放下兵器,免死!” 面對飛豹營軍官的大喝,李澤再看了看那泛著寒芒的羽箭,他吞了吞口水,扔掉了手裡的長矛。 他本來就是被搶抓而來的,壓根就不想打仗。 現在逃不掉,只好聽話。 “蹲下!” “雙手抱頭!” 手持刀盾的飛豹營士兵衝了過來,新兵李澤乖乖的蹲下,雙手抱團,等候處置。 與新兵李澤一樣,面對飛豹營,鎮山營的追擊圍堵, 本就精疲力盡的鎮山營士兵們逃無可逃,很快就大片大片的被包圍,然後淪為了俘虜。 戰鬥從清晨的時候開始,到晌午的時候,除了在樹林田野間搜捕漏網之魚計程車兵外,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 一隊隊垂頭喪氣的振武營俘虜從各處羈押回來,匯聚到了泗水縣城外的臨時看管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