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參軍,我還是那句話。” 張雲川沉吟後對孔紹儀道:“我是陳州鎮守使,節度使大人讓我是來陳州剿賊來了。” “我是打仗來了,我不是遊山玩水來了。” “我要是率領大軍駐紮在長樂鎮混吃等死,這山賊都讓你們左騎軍給剿了,那在節度使大人的眼裡,那我這個副將豈不是成窩囊廢了?” 張雲川說著,將十萬兩銀票退還給了孔紹儀。 “銀子你還是拿回去吧,也請你轉告一下劉大都督,我張大郎無異與他為敵,我也不想與他為敵。” “我這一次到陳州來,那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張雲川頓了頓說:“我不會沒事找事的,我會一心一意的操練兵馬,征討山賊,與你們左騎軍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如何?” 事實上這也是張雲川的心裡話。 他知道節度使江萬城派自己到陳州的目的,那就是針對左騎軍和劉家的。 可他也不願意淪為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 他在這裡替節度使江萬城衝鋒陷陣,與左騎軍爭鬥,那最終獲益的只是節度使江萬城。 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真的不想和劉淵以及左騎軍弄得你死我活。 可要是左騎軍非要招惹他的話,那他也絕對不會退讓的。 “呵呵。” 孔紹儀看張大郎不收銀子,話也說得冠冕堂皇。 他一時間摸不清楚這張大郎到底是嫌銀子少呢,還是有別的用意。 “張大將軍,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叨擾了。” 孔紹儀站起身對張雲川道:“我會將張大將軍的話帶給都督大人的。” “這銀子張大將軍既然不要,那我就先帶回去了。” “外邊那三十車的酒肉,那都是我陳州軍民的一片心意,還請張大將軍勿要推辭。” “嗯。” 張雲川點了點頭。 “張大將軍,那我就先告辭了。” 張雲川對著孔紹儀微微一笑,旋即轉頭對站在門口的宋田開口道:“宋田,幫我送客!” “是!’ 孔紹儀收起銀票,告辭了張雲川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棧。 在走出了客棧後,孔紹儀的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十萬兩銀子都沒有辦法讓張大郎心動,這讓他知道,事情恐怕有些麻煩了。 宋田送孔紹儀離開後,這才折返回客棧向張雲川覆命。 “副將大人,那可是十萬兩銀子呀。” “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收下嘛。” “到時候拿了銀子,不聽他們的就是了!” 宋田站在門口,聽到了方才的話。 看到自家副將大人眼睛都不眨的將十萬兩銀子給拒絕了,他覺得太可惜了。 張雲川抬手就給了宋田後腦勺一巴掌。 “咋地,眼饞了啊?” 宋田撓著後腦勺說:“副將大人,我是真眼饞......” 張雲川笑罵道:“眼饞也不能收!” “這有些銀子啊,能要,有些燙手的銀子不能要。” 張雲川對宋田道:“我們要是收了劉家的十萬兩銀子,那你信不信,這事兒馬上就會傳得沸沸揚揚,傳到江州去。” “到時候節度使大人會怎麼想?” “他會覺得我是非不分,覺得我和劉家暗地裡有勾搭,那節度使大人還會信我嗎?” “不會吧?” “哼!” “你當真以為劉家是好相處的?” 張雲川罵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別為了一丁點兒的銀子,將自己的前途給葬送了,那就不值當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的。 那就是節度使江萬城安插進陳州的一顆釘子。 這一顆釘子要是和劉家攪合到一起去了,那還算什麼釘子? 當一個人失去價值的時候,那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你去辦一件事兒。” 張雲川對宋田吩咐道:“你去將劉家送我十萬兩銀子,被我嚴詞拒絕的事兒傳出去。” “啊?” “故意將這事兒傳出去幹啥?” “我說你榆木疙瘩呢。”張雲川笑罵說:“這事兒必須得傳出去,得讓節度使大人知道,我張大郎那是絕對不會被劉家收買的,讓他放寬心!” “是!” 宋田經過了張雲川一番點撥後,才搞清楚其中的彎彎繞。 張雲川拒絕了劉家的銀子,等於是拒絕了劉家的示好。 他的心裡很清楚,這也就意味著,他和劉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張雲川並不擔心。 他現在可不是孤軍奮戰,他的身後站著黎子君,站著巡防軍,站著節度使江萬城。 劉家這些年看似勢力很龐大,實際上常年的安逸生活,早已經讓劉家這頭老虎的爪牙不那麼鋒利的。 不然的話,節度使江萬城也不會讓他來陳州攪局。 要是劉家識時務的話,那他就在陳州編練新軍,順便剿賊,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如若劉家真的要針鋒相對,那他這一顆棋子絕對不會束以待斃的。 當夜,張雲川將校尉大熊,曹順,鄭忠等人召集到了一起,向他們進行了一番交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