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閣青衣使唐峰返回了北安城的駐地後,越想越是生氣。 他將手裡的熱茶狠狠地投擲向了窗戶。 “嘩啦!” 茶杯撞在窗稜上碎裂,茶水飛濺地到處都是。 “張大郎欺人太甚!” 唐峰咬牙切齒,臉上滿是怒容。 他們四方閣作為聽命於節度使大人的特殊部門,權勢極大。 以往無論是誰見了他們都得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他們。 可張大郎不僅僅敢得罪他們,還殺了他們的人。 他手下的心腹愛將韓震就死在了小王村的那一場與巡防軍的衝突中。 現在巡防軍非但不給他們一個說法,還扣押著他們四方閣的人不放,這讓他無比的憋屈。 他們四方閣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大人,我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看到自家大人很生氣,站在屋內的幾名黑衣使同樣心情煩躁。 這一次他們四方閣可以說是虧大了。 他們四方閣沒有抓住副將江毅、曹榮和姚軍等人,也就意味著功勞與他們擦肩而過。 功勞沒有了也就算了,金銀財寶也沒撈到。 以往他們四方閣抄家,中飽私囊,他們都能發一筆財。 上頭雖然知曉,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上頭需要用他們,還是會給他們一點甜頭的。 可是這一次巡防軍的吃相太難看了。 他們查封了許多劉家、曹家等家財,可卻被巡防軍收繳不說,他們的人都被巡防軍以叛逆的名義抓走了。 可以說這一次他們功勞沒撈到,錢財也沒撈到,還摺進去了不少人。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了! “大人,張大郎太沒有將我們四方閣放在眼裡了,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 “這一次我們要是忍氣吞聲的話,那以後誰都都敢騎在咱們四方閣的頭拉屎拉尿了!” “我們這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先不說外人了,別的州府的弟兄都會笑話咱們。” “......” 黑衣使們七嘴八舌的開口,這一次吃了大虧,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報復?” “說得輕巧!” 青衣使唐峰掃了一眼黑衣使們,罵道:“你們是有能耐去殺了張大郎,還是能衝進江北大營的巡防軍給收拾了啊?”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吭聲了。 張大郎現在位高權重,身邊戒備森嚴,要想殺他,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再說了,他們也不敢殺張大郎啊。 這要是讓上頭知曉了,那他們都得腦袋落地。 至於衝進江北大營收拾巡防軍,那更是天方夜譚。 他們四方閣先前在陳州也就只有一些密探和眼線而已。 現在雖然吸納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徒以及一些幫派子弟。 可讓他們去和巡防軍打,那是以卵擊石,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馬上寫一個條陳,將張大郎囂張跋扈,袒護叛逆,為了爭奪金銀財寶屠戮我們四方閣弟兄的事兒稟報給閣主!” “敢得罪老子,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唐峰很清楚,以他們的體量,實在是難以撼動手握重兵的張大郎。 從小王村的衝突就可以看出,他們糾集的那些人,壓根就不是訓練有素的巡防軍的對手。 可他們四方閣也有自己的長處有優勢。 他們是節度使大人最為信任和倚重的部門。 他們就是節度使大人的眼睛和耳朵。 他們只要稍稍的說一些張大郎的壞話,那就足夠張大郎這位陳州鎮守使喝一壺的了。 “是!” “我這就去辦!” 一名黑衣使的臉上露出了冷酷色。 他們四方閣最為擅長的就是告黑狀。 將張大郎袒護叛逆,搶奪金銀財寶殺人的事兒報上去,節度使大人必定震怒。 “光寫條陳不行。” “讓手底下的弟兄都給我盯著張大郎他們!” “張大郎這個人一向貪財,這一次查抄了那麼多的金銀財寶,我就不相信他能忍得住不伸手!” “一旦他將查抄的金銀財寶運走私藏,立即出手,我要人贓並獲,讓他們到時候百口莫辯!” “是!” 唐峰的心思縝密。 他覺得光告黑狀還不夠,節度使大人不一定相信。 他還需要抓張大郎一個現行,到時候看他怎麼解釋。 “大人,那我們被巡防軍抓的弟兄怎麼辦?”一名黑衣使問。 “不用怕。” 唐峰道:“張大郎是沒有權力處決被抓住的這些人。” “待他們被押送回江州,移交後,我們再出面救人。” 唐峰現在實在是不願意和巡防軍打交道了,所以面對那些被抓住的弟兄,他也只能說一聲抱歉。 當四方閣的人與張雲川在陳州發生利益衝突的時候。 在江州的碼頭,一艘客船緩緩地靠岸。 “大人,到碼頭了。” 一名身穿甲冑的護衛敲響了豪華客艙的門。 豪華客艙的門開啟,東南節度府東山府知府蘇昂提了提自己的衣袍,邁步走出了客艙。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