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永安府知府衙門。 威武將軍楊文厚、張景成以及永安府知府等復州等高階官員正在把酒言歡。 現在他們不急於求戰了。 東南節度府的鎮南軍、右騎軍孤軍深入,後路已經被切斷。 他們現在只需要拖延時間,拖都能拖死對方。 這數萬兵馬人吃馬嚼的,一旦斷糧,那必定自己就亂了。 屆時他們派兵一衝,那鎮南軍和右騎軍就會全軍覆沒。 東南節度府沒了這兩支主力大軍,那到時候他們佔領東南節度府就沒多少阻力了。 “報!” 當眾人吃得正盡興的時候,一名軍官從外邊快步衝了進來。 人未至,聲已到。 眾人停止了談笑,目光投向了衝到門口,被衛兵攔住的那名軍官。 威武將軍楊文厚喝了好幾杯酒,面色有些紅潤。 他開口問道:“發生了何事?” 軍官急聲回答:“楊將軍,城外的右騎軍、鎮南軍已經開始出營,看樣子要跑!” “嗯!” 楊文厚聞言,霍然起立。 眾人都是放下了碗筷,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楊文厚確認道:“你確定他們要跑?!” “他們的確是朝著臨川府方向去的!” 楊文厚當即拽開了板凳,對張景成道:“張大人,你們先吃著,我這就率部去攔截他們!” 這右騎軍和鎮安軍已經算是他們鍋裡的肉了,就等著他們揭蓋子了。 楊文厚自然不願意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張景成站起來,提醒說:“楊將軍,你不必攔截他們。” “這右騎軍和鎮南軍還有數萬兵馬,你一旦攔截的話,他們勢必困獸猶鬥,拼死掙逃,反而會給我們造成不少死傷。” “你只管派兵馬從後邊追擊驅趕,再派兵從側翼襲擾攻擊。” “待他們跑得人困馬乏,跑不動的時候,再大軍壓上,到時候就可以全殲他們!” 楊文厚點了點頭:“張大人放心,我心裡有數!” 楊文厚作為復州方面的大將,這一次寧王授予了他節制前線軍隊的大權不假。 可張景成同樣是寧王身邊的首席謀臣,楊文厚對張景成是尊重的。 楊文厚很快就穿戴了整齊,在大批頂盔披甲的親衛簇擁下,策馬出城。 城外的復州軍兵營內,六七萬兵馬時刻保持著作戰的狀態。 當楊文厚抵達的時候,一眾校尉、參將和副將已經在中軍大帳等候了。 “見過楊將軍!” 見到楊文厚後,眾將齊刷刷地抱拳行禮,兵刃和甲冑碰撞發出了鏗鏘聲,氣氛肅然。 楊文厚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首位,面向眾人站定。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楊文厚望著眾將道:“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你們這幾年日夜操練,為的就是戰場上殺敵建功!” “現在你們殺敵建功的機會來了!” 眾將一聲不吭,可臉上卻透著一股子興奮色。 復州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積蓄實力。 不僅僅在擴軍,操練的也很嚴苛。 現在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眾人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東南節度府鎮南軍和右騎軍攻入我復州境內,攻我城池,殺我百姓,罪惡滔天!” “現在我命令,我復州將士,有一個算一個,全軍出擊,務必要讓敵人有來無回!” “是!” 回答楊文厚的是鏗鏘有力的戰吼聲。 楊文厚在簡單的動員後,旋即進行了佈置。 一名名將領領命而去。 復州軍兵營內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成佇列的復州軍開出了兵營,朝著東南節度府的兵營方向撲去。 在東南節度府兵營內,負責斷後的是鎮南軍校尉朱星河。 他手底下原本有三千多兵馬。 可在臨川府和叛軍的戰鬥中折損了不少,如今僅有兩千餘人。 他站在軍寨的寨牆上,望著遠處復州軍正滾滾而來,他的額頭的汗水止不住地往外滲。 方才大公子點名要他率部斷後,說要是能擋住追兵,回去後升任他為參將。 可看到視野中復州軍的人越來越多,那浩浩蕩蕩的兵馬捲起了大股嚴懲,他覺得頭皮發麻。 他轉頭,對一名都尉招了招手。 “張都尉!” “在!” 這都尉小跑到了校尉朱星河的身邊,滿臉的緊張。 “我的肚子有些疼,我要去一趟茅房。” 校尉朱星河對都尉交代說:“你在這裡幫我盯著,要是復州軍敢進攻,堅決給我頂回去!” “我去去就回!” 都尉聞言,頓時滿臉苦色。 “校尉大人,我......” 都尉正要拒絕,校尉朱星河直接捂著肚子,已經朝著遠處跑了。 “不行了,要拉褲襠裡了,我先走了。” 校尉朱星河順著梯子下了君軍寨後,直接奔向了自己的馬匹。 “走,快走!” 他招呼自己的親衛,騎上馬朝著營地的另一個門而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