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聽了都尉孟鵬的話後,心裡有些疑惑。 張雲川好奇地問:“他們為何突然這麼多人都到衙門去辦理地契過戶?” 都尉孟鵬有些憤懣地說:“大人,我正想給您稟報呢,這些大戶真不是東西!” “他們平日裡欺壓百姓也就罷了。” “這一次他們回來後,誣陷百姓協助賊軍劫掠他們的家財,他們不敢去找賊軍討要賠償,卻強行的要百姓拿土地賠償。” “誰要是不從的話,他們就說他們通賊。” “我看他們就是想借機侵吞百姓的家財土地,將其全部變成他們的!” 都尉孟鵬道:“現在這些百姓有苦難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東西被奪走。” 張雲川聽了孟鵬的一番話後,當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當初東南義軍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都快。 以至於他們的許多家財都被東南義軍查抄了。 東南義軍為了收攬民心,將其中的一部分分給了當地的窮苦百姓。 如今這些財主富戶回來了,他們面對損失,將目光瞄準了那些參與過瓜分他們家財的百姓,試圖從百姓的身上找補損失。 他們獅子大張口,強行的要百姓賠償他們,誰敢不從,他們就要使用手段報復。 百姓處於弱勢,面對這些有關係有背景的大戶人家,他們只能乖乖的將自己的房屋田產交出去。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後,張雲川也覺得有些大戶是貪得無厭了。 他們藉機侵吞百姓的家產,這是他萬萬不能允許的。 “你這樣,去將王參軍找過來。” 張雲川想了想後,吩咐都尉孟鵬去叫參軍王凌雲。 “是!” 都尉孟鵬領命而去。 不多時,參軍王凌雲到了左騎軍的臨時統帥部。 張雲川將大戶藉機侵吞百姓田產的事兒說了後,王凌雲對此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畢竟當初他們王家也是大戶,除了做一些私鹽生意外,也擁有不少的田產。 這些田產一部分是他們出銀子購買的,還有一部分則是使用了一些手段獲得的。 他對於大戶侵吞百姓的田產的手段,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都督大人,這些大戶之所以敢侵吞窮苦百姓的田產家業,無非就是依仗自己的關係背景強硬。” “他們許多人與衙門裡的官吏熟悉,所以只要打點一番,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逼迫百姓簽字畫押,將田產轉給他們。” “誰敢不從的話,那直接抓進大牢,恐嚇一番,縱使膽子再大的百姓,那也會嚇得妥協......” 王凌雲對張雲川道:“想處理這事兒倒也簡單,無非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們可以這麼樣做......” 王凌雲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雲川聽了王凌雲的一番話後,點了點頭。 “這個法子好,不僅僅懲治了這些人,還可以收攬民心。” 張雲川對王凌雲吩咐道:“那好,這件事兒交給你去辦。” “是!” 王凌雲當即答應了下來。 王凌雲從張雲川這裡退出來後,旋即喚來了書吏楊青。 王凌雲對楊青交代說:“你去臨漳縣的張氏酒樓訂幾桌上好的宴席,然後再去將臨漳縣有頭有臉的官員和富戶都請過來赴宴。” “他們要是問的話,你就說是左騎軍都督大人請宴請他們。” 楊青這位曾經的流民如今已經從軍中教習調任為了左騎軍統帥部幕僚司的書吏。 “是!” 他聽從了王凌雲的吩咐後,當即轉身去了。 傍晚的時候。臨漳縣的一些接了左騎軍都督張雲川請柬的大戶,都陸續抵達了張氏酒樓。 這其中就包括武家莊的武老爺等富戶財主以及臨漳縣的主薄以及好幾名書吏。 當初東南義軍打過來的時候,他們跑得跑,躲得躲,反應很快,所以並沒有遭遇到波及。 如今東南義軍被左騎軍打跑了後,他們又從各處藏身的地方回來了。 他們身穿綢緞錦袍,彼此寒暄打招呼,頓時讓張氏酒樓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一次是左騎軍都督張大郎宴請他們,這讓他們覺得很有面子。 要是能夠和左騎軍都督攀上關係的話,對於他們而言,那可是大大的有利。 畢竟這位都督大人的身份可非同一般,他可是未來節度使大人的乘龍快婿。 聽說這位都督大人一向貪財。 為此,這一次前來赴宴的眾人,那都是攜帶了重禮的。 “王大人到!” 當眾人在酒樓內寒暄的時候,外邊響起了一聲大喝。 眾人停止了交談,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在二十多名盔甲鮮明的軍士簇擁下,大步流星地跨入了酒樓內。 王凌雲掃了一眼聚集在酒樓內的數十名衣著華麗的官員和富戶,滿臉的笑容。 “見過王大人!” 臨漳縣縣衙的主薄和王凌雲有過接觸,所以一眼就認出他來,當即上前打招呼。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