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驛庭院內,張雲川揉著自己紅腫的面頰,疼得嘶嘶直抽涼氣。 他在與節度府衛隊校尉劉壯比武切磋的時候,身上捱了好幾下,此刻鼻血雖然止住了,可左臉卻浮腫了起來。 看到張雲川好端端的去了一趟節度府,回來就受傷了,這讓參軍趙立斌覺得節度府的人太過分了。 “節度府的那些人也真是的!” “下手沒有一個輕重。” 參軍趙立斌抱怨道:“大人您好歹也是陳州鎮守使,算是坐鎮一方的大人物,他們也不知道留一些情面。” “切磋就切磋嘛,點到為止即可,這將人都打得破相了,這像什麼話......” “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想給大人您一個下馬威!” 看到自家大人被打成這樣,趙立斌為張雲川打抱不平。 “你也別抱怨了,他們傷得比我還重。” 張雲川無所謂地擺擺手說:“好幾個人的肋骨都被我踹斷了。” “我甚至以一敵三,打得他們爬不起來。” “這一次我非但沒有吃虧,還在節度使大人跟前好好的露了一手,節度使大人都替我叫好喝彩呢。” “????” 趙立斌聞言,當即懵逼。 自家大人的拳腳功夫這麼厲害嗎? “我就說嘛,我家大人英明神武,節度府的那些軍士怎麼可能是大人您的對手。” 趙立斌當即換了一副嘴臉,開口恭維張雲川道:“大人您在節度府大人跟前大展拳腳,節度使大人必定更加的器重和欣賞您。” “左騎軍都督的位子必定是非大人您莫屬了。”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下官在這裡先向您道喜了。” 張雲川看趙立斌方才還在抱怨,這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忍不住的笑罵了起來。 “我說老趙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的了。” “嘿嘿,這都是大人您教導有方。” “去去去,老子憨厚老實,什麼時候油嘴滑舌了,你可別壞老子的名聲。” “對對對,大人您性情寬厚溫和,我們能跟著大人您,那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有點阿諛奉承味道了。” 張雲川笑罵著說:“倘若是比對史書上說的,你這就是妥妥的奸臣,那可是要拖出去砍腦袋的。” 趙立斌笑吟吟地道:“我趙家全族跟著大人的那一天起,我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別說是砍腦袋了,就算是讓我進油鍋,那我都不帶眨眼間的。” “哈哈哈,沒有想到你老趙還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多謝大人謬讚。” 張雲川雖然是陳州鎮守使,是坐鎮一方的大員。 可是在私底下,卻沒有端著自己的架子。 他與趙立斌等人的關係不錯,所以私底下彼此說話也很隨意。 張雲川對趙立斌吩咐道:“我這臉都被打腫了,光敷一下可不行。” “你去讓官驛的人,到外邊的醫館或者藥材鋪子購買一些藥草回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 “大人,您的意思是,向外界宣揚您受傷了?”趙立斌猜測問。 “聰明。” 張雲川笑著說:“我雖然在比武切磋的時候沒有怎麼吃虧,可這打也不能白挨。” “誰知道節度使大人後邊還有沒有別的考驗。” “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 “我這要是在官驛能躺幾天,節度使大人要是還對我有什麼考驗的話,估計也不忍心再使出來了。” 張雲川解釋說:“畢竟我好歹是陳州鎮守使,現在一到江州就因為比武切磋受傷了。” “節度使大人要是再對我進行別的考驗的話,那勢必惹人非議,我想節度使大人還是會愛惜自己名聲的。” 張雲川在切磋的時候表現的很厲害,那是為了展露自己的實力。 現在故意的裝得自己受了內傷,為的就是化被動為主動。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給趙立斌講。 “是!” 趙立斌明白了張雲川的用意後,當即領命而去。 他以自己不熟悉江州為由,讓官驛的一名官員去購買治傷的藥草。 張雲川的身份尊貴,那官員不敢怠慢,當即將情況向大總管富榮進行了稟報。 大總管富榮得知後,親自到了官驛,探望張雲川的傷勢。 “張大人,您的傷怎麼樣了?” 大總管富榮到了後,看到張雲川竟然躺在床上,嚇了一大跳。 “沒事,沒事。” 張雲川擺擺手道:“就是切磋的時候胸口被那劉校尉狠狠地踹了一腳,當時覺得沒什麼。” “現在感覺到胸口有些疼,我歇息幾天應該就好了。” “胸口疼?” 在得知張雲川胸口疼後,大總管富榮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張大人,你可能是受了內傷。” 大總管富榮當即對張雲川說:“張大人,您好好歇息,我這就去請江州最好的大夫來為你診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