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也知道,唐大人僅僅是節度府判官,縱使他願意給我面子,幫這個忙。” “可倘若是隻有他一個人幫忙遮掩這一件事,將你們張家摘出去,恐怕力有不逮。” “畢竟四方閣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的眼線無孔不入。” “一旦他們在節度使大人跟前說了實情,那就麻煩了。” 張豪聽到這話後,頓時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來也巧了,我與四方閣在咱們海州的青衣使倒是老相識了。” “我倒是可以去找他幫忙疏通一下關係。” “只是你也知道,四方閣的這些人不好打交道......” 張豪看臨漳縣縣令這麼說,當即明白了意思。 “縣令大人,你放心,規矩我還是懂的。” 他開口問道:“不知道疏通關係需要多少銀兩?” “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縣令想了想後說:“這唐大人那邊,四方閣,還有其他大人那邊都得送。” “你也知道,這些大人們位高權重,一般的銀子可入不了他們的眼......” 縣令沉吟後,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道:“我覺得至少要這個數。” “二百萬兩銀子?” 張豪有些吃驚. “嗯。”縣令點了點頭說:“這是我的保守估計,至少你們要準備兩百萬兩銀子。” “而且現在知州安大人的死訊還沒報到節度府那邊去,還有疏通關係的機會。” “這一但安大人的死訊報上去了,就算是你們有銀子,那木已成舟,就沒辦法運作了。” 張豪自然知曉縣令說的沒錯。 這個事兒得儘快。 “縣令大人,我這就回去湊銀子。” 張豪當即對縣令道:“這邊還勞煩您一定要拉我們張家一把。” “只要這一次能將我們張家摘出去,您就是我們張家的大恩人,我們張家永世不忘您的恩情。 “哎,說嚴重了。” 縣令對張豪說:“我平日裡也收了你們張家不少的孝敬。” “如今你們張家遇到事兒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嘛。” “再說了,你們張家平安無事,我這以後才能繼續收銀子不是?” 張豪聽了縣令的話後,心裡放鬆了一些。 “縣令大人,事不宜遲,那我就先告辭了。” 如今他們張家的處境很不妙,所以急需銀子去上下的打點。 以確保節度府查安大人身亡事情的時候,能將他們張家摘出去。 “嗯。” “這個銀子的事兒要儘快,畢竟時間不等人吶。” 縣令對張豪說:“而且你們私鹽的生意也要暫時的停一停,現在我們海州馬上就處於風口浪尖上了。” “等風頭過去了,你們再做生意吧。” “縣令大人放心,我們心裡有數。” 張豪不敢久留,當即告辭了臨漳縣縣令,急匆匆地離去湊銀子了。 臨漳縣縣令看張豪走了後,並沒有急著去幫忙聯絡所謂的上層。 在他看來,張家在江州的關係已經不起作用了,可以說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在沒有靠山的情況下,他們還把持著這麼大的生意,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知州大人身亡,節度府一旦介入,張家販賣私鹽的事兒絕對遮掩不過去的。 誰要是幫忙遮掩,誰就會捲進去。 這一次,恐怕整個海州從上到下都要被清洗一遍。 巡鹽衙門的那些蠢貨,現在竟然想先下手為強,直接對張家動手,以彰顯他們公正無私,想將他們巡鹽衙門從私鹽生意上摘出去。 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一旦節度府徹查的話,海州凡是和私鹽生意沾染的人,誰都逃不掉的。 所以他決定狠狠地從張家勒索一筆銀子,直接捨棄這個臨漳縣縣令的位子,遠走高飛才是上策! “走,回衙門!” 臨漳縣縣令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回了自己的衙門後旋即吩咐自己的夫人孩子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張豪雖然不是張家的主事人,可是他也單獨的負責一些生意,在家族中也有一定話語權。 如今張家主事人下落不明,其他有分量的人逃的逃,被抓的被抓。 以往在海州橫著走的張家幾乎是一夜之間,變得分崩離析。 張豪不得不站出來,暫時的主持家族紛亂的事務,以穩定局面。 “將各處的銀子全部調來,我需要銀子去疏通關係!” 面對突然的變故,現在家族內部人心惶惶。 張豪主動的站出來主持家務,當即成為了張家的主心骨。 雖然有人對於張豪這個時候調集大批銀子持懷疑和反對的態度。 可如今家主不在,凡是說話有分量的人又都被抓了,他們縱使懷疑和反對,壓根就沒用。 隨著張豪的吩咐,張家餘下的人都在盡力的幫忙籌措銀兩,以希望他們能夠渡過難關。 好在張家本身就是做私鹽生意的,對於風險也有一定的防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