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鄉附近,旌旗招展,刀槍如林。 這裡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巡防軍,其中包括巡防軍鎮山營,磐石營和飛豹營三個營的龐大兵力。 鎮山營在寧陽府和山賊作戰的時候,死的死,逃得逃,兵力削減的厲害。 好在張雲川升任鎮山營校尉後,他奉命從臨川府帶了兩千餘補充的新兵到鎮山營。 這兩千多新兵補充到了鎮山營,讓鎮山營的兵力恢復到了三千餘人。 相對於鎮山營以往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而言,如今的鎮山營物資充足,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磐石營與鎮山營的情況差不多,在巡防軍中屬於戰鬥力較差,兵力較少的一個營。 這也是為何巡防軍都督將鎮山營和磐石營交給參將葉昊的緣故。 這兩個營的兵力少,戰鬥力弱。 將其甩給參將葉昊,讓其成為葉昊的一個包袱。 葉昊想要依靠這兩個營建功立業,那完全就是痴人說夢。 這一次負責在泗水縣南邊佈防堵截山賊的除了鎮山營和磐石營外,顧一舟還特意調了飛豹營助戰。 這飛豹營可是他麾下的頭等主力部隊。 自從顧一舟暗中除掉了原飛豹營校尉於長林後,他就派遣了自己的心腹鄧傑擔任飛豹營校尉。 從此以後,每一次兵員,物資和裝備的整補,那都是優先給飛豹營這些嫡系部隊。 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的飛豹營不僅僅裝備精良,而且兵力高達八千餘人,比鎮山營和磐石營加起來的兵力都多。 在石門鄉的一個小村子裡,參將葉昊等將領正在一個農家院子裡商討著封鎖計劃。 他們的任務是在石門鄉一線組建防線,防止山賊向南竄逃。 巡防軍都督可是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放跑了山賊,那可是要斬首示眾的。 參將葉昊有剿賊使黎子君撐腰,自然不怕都督顧一舟,可他也不想打敗仗,讓自己的人生履歷上有汙點。 畢竟是第一次獨立的領軍作戰,葉昊的心裡還是相當的緊張的。 “哨探來報,已經有大股的山賊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我們當如何的迎敵,你們都說說你們的想法。” 在農家院子中,葉昊這位參將望著臨時歸自己指揮的三位校尉,虛心的徵詢他們的意見。 他自己不懂打仗,為此不敢胡亂的指揮,擔心打敗仗。 看到葉昊這位參將什麼都不懂,大戰在即,不排兵佈陣,竟然詢問他們這些下屬如何迎敵。 飛豹營校尉鄧傑的眼裡閃過了譏諷色。 這葉昊果然是草包廢物一個。 就這樣的人,竟然還爬到了自己頭上成為了參將,當真是氣煞人也。 “參將大人,聽說你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頗得到黎大人的賞識。” “如今對付區區的一些山賊而已,你就直接下令吧,我鄧傑都聽你的!” 飛豹營校尉鄧傑不願意提出任何有建設性的意見,還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番葉昊。 葉昊聽鄧傑的話裡帶刺,心裡頓時頗為不爽。 可鄧傑的飛豹營人多勢眾,他還得依仗對方,所以強壓下了心裡的不滿,引而不發。 “張兄弟,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迎敵?” 葉昊看鄧傑袖手旁觀,不願意提出迎敵的建議,他轉而尋求鎮山營校尉張大郎的意見。 鄧傑不是他的人,可張大郎可是與他的關係不錯。 張大郎能當這個校尉,還是他舉薦的呢。 張雲川知道葉昊沒有打過仗,鄧傑如今又等著看他的笑話。 自己要是再不出手幫忙的話,那葉昊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葉大哥,我想法倒是有一些的。”張雲川開口回答。 葉昊聞言,大喜。 看來還是自己人靠得住。 “張兄弟,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葉昊對張雲川說:“就算是說錯了,我也不會苛責你。” “那我就僭越了。” 張雲川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這才緩緩開口。 張雲川拿出了桌上的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條直線。 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一條直線吸引了過去,不明所以。 “我說張校尉,參將大人讓你說禦敵之策,你這在紙上畫一條線,啥意思啊?” 校尉鄧傑看張雲川裝神弄鬼的,當即開口問了起來。 “鄧校尉,你急什麼。” 張雲川笑著說:“且聽我道來。” 鄧傑冷笑,他倒是想看看這張大郎,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諸位請看,從臥牛山出來向南逃的話,只有這麼一條官道。” 張雲川解釋說:“這山賊拖家帶口的,又攜帶大量的家當,八成會在入夜後,走這一條官道。” “所以我們只要守住這一條官道,那就能堵死山賊的南逃之路。” “呵呵。” 校尉鄧傑聽了後,當即發出了冷笑。 “我說張校尉,你又不是山賊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山賊就一定會走官道?” “萬一他們走鄉間小道呢?” “我們都守在這官道上,那山賊走鄉間小道逃走了又當如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