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清晨已經有了幾絲寒意,幾名巡防軍的哨騎正在邊界地區遊曳巡邏。 他們策馬緩緩而行,時不時地朝著復州的方向張望幾眼。 “什長,你說這仗能打起來嗎?” 與什長並行的一名伍長疲憊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這復州的大軍雲集在邊界地區,這一地區的氣氛很是緊張。 他們身為巡防軍的哨騎,晝夜輪番警戒巡邏,這讓他們也始終提心吊膽的。 什長看麾下的弟兄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他的神情更為凝重。 什長道:“我看快要打起來了。” 伍長和哨騎的弟兄都是有些不相信。 “什長,你就別嚇唬我們了。” 伍長道:“這復州軍都集結在這裡好些日子了,我覺得要是打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你們知道什麼?” 什長解釋道:“我一個同鄉是斥候都的一名隊官。” 什長嘆氣說:“前日他奉命率領幾名斥候弟兄越過邊界去刺探復州軍的動向,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伍長說道:“斥候隊去的那都是龍潭虎穴,折在那邊很正常。” 斥候隊與他們這些哨騎不同。 他們這些哨騎平日裡僅僅是負責大軍行進時候探路和宿營的警戒巡邏,一旦打起來,也要負責遮掩戰場。 可斥候隊的風險則是高了很多。 縱使平日裡沒有戰事,他們也活躍在與敵人交界的地區,甚至敵人的身後。 專門負責滲透和反滲透。 所以斥候隊的傷亡率很高,經常成建制的死在荒郊野嶺。 哨騎什長補充說:“這幾日斥候都去那邊的幾隊人馬全部折了,一個都沒回來。”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情頓時變了。 倘若是一隊斥候沒有回來,那還情有可原。 可現在全部都折了,這就足以說明,復州軍那邊增強了反滲透的斥候隊。 為什麼要增加反滲透的斥候隊呢。 那肯定是為了肅清他們周邊的敵人斥候,以避免大軍調動的訊息洩露出去。 “所以這幾天都睜大眼睛,機靈一些。” 哨騎什長提醒手底下的弟兄說:“我覺得這仗快打起來了。” “這一旦打起來,我們可是首當其衝的.....” 哨騎什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勒住了馬匹。 他看向了側翼,手摁在了刀柄上。 他身後的幾名哨騎也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在他們的側翼的一片林子裡,鑽出了十多名身穿復州甲衣的哨騎。 “什長,是復州軍的哨騎!” 看清楚對方的身份後,他們有人從肩頭摘下了手弩,也有人抽出了長刀,如臨大敵。 哨騎什長眯著眼睛打量了對方几眼後,當即冷聲下令道:“吹號,攏人!” 在附近,還有他們另外的幾名哨騎,彼此距離不遠。 “嘟嘟嘟嘟——” 一名巡防軍的哨騎當即吹響了聯絡同伴的號角聲。 復州軍的哨騎此刻已經揮舞著雪亮的馬刀,策馬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不要戀戰,撤!” 見覆州哨騎人多勢眾,什長看了對方几眼後,選擇拖延時間,等待友軍聚過來。 他們毫不猶豫的調轉馬頭,朝著子谷縣的方向狂奔。 可是他們剛跑出了不到一里地,突然前邊有幾十名復州軍的哨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有好像復州軍的馬鞍旁,還掛著鮮血淋漓的首級。 “樑子他們完了!” 看到復州軍哨騎身旁掛著的頭顱和他們牽著的馬匹,這幾名巡防軍的哨騎都是雙目通紅,神經緊繃。 不知道什麼時候,復州軍哨騎繞到了他們的後邊,還幹掉了他們分開的另一隊弟兄。 “分散跑,能跑一個是一個!” 數十名復州軍的哨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另外十多名復州軍哨騎已經兜著他們屁股撲上來了。 “弟兄們,保重!” 哨騎什長扔掉了乾糧袋、水囊和備用的馬刀等累贅,當即策馬朝著遠處狂奔。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手底下的弟兄也都當即四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打馬逃離。 復州軍的哨騎見狀後,面露冷笑。 只聽得一聲呼哨,復州軍的騎兵也都散開,朝著奔逃的巡防軍哨騎圍殺了上去。 在長滿了荒草和雜樹的野地裡,雙方展開了一場追逐戰。 復州軍的哨騎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分散逃離的巡防軍哨騎很快就被一一地追上,或被弩箭射殺,也有被圍住砍殺的。 巡防軍的哨騎什長策馬鑽進了一處林子裡,幾名緊追而來的復州軍哨騎想都沒想就追了進了林子。 林子裡的樹木高大,這極大的阻礙了雙方的速度。 好在巡防軍哨騎什長對這一片林子很熟悉,同時他們在林子裡設了好幾個陷阱。 復州軍的哨騎追進林子沒一陣,就有人直接踩中了陷阱。 削尖的木棍在強大的反彈力道下,直接穿透了一名復州哨騎的胸膛。 復州哨騎慘叫一聲,直接倒飛出去,跌滾在了厚厚的樹葉中。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