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後座,中間隔了單向的擋板,隱私空間做得很好。 黎蘩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微微閃爍著,咬了咬唇,這是要在車上嗎? “韓先生,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她矜持地看著他。 【啊啊啊這也太刺激了,我喜歡!】 韓敘洲忍俊不禁,虛虛扶著黎蘩的肩膀。 黎蘩今天穿的是裙子,如今倒是方便了兩人,輕輕鬆鬆就能分開腿跨坐上去。 車內空間小而封閉,在這狹小的空間,每一次喘息,都帶著令血液沸騰的曖昧。 隔著一層輕薄的布料,他的手貼在黎蘩腰上,讓她驀然想起上一次。 她身上的面板太嫩,熱吻情動之時,他的指尖微微用力,總能在她腰上留下令人遐想的指痕。 沐浴照鏡偶爾瞥見一眼,都覺得心頭火熱,燒得耳垂髮紅。 “想親?” 男人狹長的眼尾添上一抹旖旎的欲色,黑瞳好似旋渦,引得她深深墜入。 黎蘩目光微微往下,落在他的薄唇上。 黎蘩總自誇天生麗質,可她覺得韓敘洲更配得上這個詞。 冷白清俊的臉龐,不點而朱的紅唇。 黎蘩抬起手,順從著自己的心,指尖落在他的唇瓣上。 “想親,可以嗎?” 他的手上滑,從腰間慢慢擦過纖細的背脊,越過蝴蝶骨,抽出她挽發的木簪。 烏黑的長髮垂落,絲絲髮尖搔動著他的手背。 那種癢意,像是沁入土壤的春雨,一點一點滲進他的心。 黎蘩不等他回答,吻上他的唇。 隨著指尖從髮絲穿插而進,不斷加深。 這一次的吻,黎蘩覺得比前面幾次都不一樣。 一樣的讓人沸騰,一樣的讓人心動,卻甜得讓她沉溺。 她覺得自己像是泡在五彩的裡,灼燙的熱度,將融化,又溼又黏。 黎蘩的手不耐煩地扯著他的領帶,像只暴躁的小貓。 韓敘洲縱容地由著她,甚至幫忙解了領帶。 刺啦—— 幾顆襯衫釦子就這樣被她扯了下來,一件昂貴的定製襯衫報廢。 就在她的手忍不住繼續往下的時候,韓敘洲倏然控制住她的手腕。 “還不行。” 黎蘩皺著眉,略帶不滿地看著他。 “那我們回家繼續?” 韓敘洲慢條斯理給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他比黎蘩更剋制內斂,哪怕忍到青筋鼓脹,也不會越界。 “有些事,得循序漸進。” 黎蘩唇角往下,眼角的媚意還未散去,似嗔似怨。 “每次都這樣,我不跟你玩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把人撩撥起來,偏偏中途喊停。 黎蘩嘟著嘴從他身上下來,讓韓敘洲覺得自己有種被用完就扔的錯覺。 如今她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韓敘洲無奈,眼瞧著車子停穩,她氣呼呼開門下車,只好跟著。 “給你準備的禮物,也不要了?” 看在錢的份上,黎蘩到底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 “禮物?” 大概又覺得自己稍微有些不夠矜持,她故意拿喬道:“我也不是什麼禮物都收的。” “等看過之後,要不要都由你。”韓敘洲縱容道。 黎蘩忽而一怔,她幾番作妖,活像個難伺候的小公舉,故意挑毛病。 按照她過往的經歷,這種法子一定會把人激怒。 韓敘洲卻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包容,好似對她從無底線。 這種感覺,讓黎蘩陌生又不知所措。 怎麼會不生氣呢。 韓敘洲現在的模樣,就好似在說:“你不喜歡這個禮物,是禮物不能取悅你,而非你挑剔。”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犧牲者的黎蘩來說,縱容也是奢侈品。 “那要是我不喜歡怎麼辦?”黎蘩故意試探。 她撲閃著長睫,像蝸牛伸出觸角,試圖判斷周圍環境對她是否有利。 韓敘洲嘴角噙著淡笑,“不喜歡就扔了,我送其他給你。” 黎蘩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她究竟滿不滿意,只覺得心頭那處包裹在硬殼底下,最柔軟的位置,好似被羽毛撓了一下。 有些癢,有些麻。 這種感覺自然新奇,因為第一次有人和她說,原來她是有第二選擇的。 黎蘩嘴唇微動,無措到不知該怎麼回應他的話,只好轉身走進去。 她是一個長期處於防備自衛的人,已經習慣了用虛假的微笑面對他人。 等有人真正朝著她釋放真情,將她置於一個陌生的世界,反倒讓她無所適從。 蘭姐走上前接過黎蘩的東西,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太太,我想請幾天假。” “請假做什麼,收租嗎?” 蘭姐:“……當然不是,我家裡出了點事。” 黎蘩換了鞋,奇怪道:“什麼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蘭姐看了一眼韓敘洲,見他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才偷偷和黎蘩說:“我爸跟我後媽是重組家庭,這兩人後來生了個兒子,我這個弟弟比我小十幾歲,去年結的婚,前兩個月他老婆剛生了個兒子。” 黎蘩點點頭,恍然:“你去道喜?” 蘭姐臉上不見喜色,反而有幾分惆悵。 “真要是喜事倒還好,就是我爸啊,發現這孩子血型不對,偷偷去驗看DNA,結果發現這孩子不是他親孫子!” 這不是他孫子,第一個受到懷疑的就是蘭姐弟媳婦。